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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思婕應聲而去,我接過天權手中的信件,不發一語也向著雅軒的方向而去。走了兩步突然回身道,“嘉陵來信必不會是小事,還請少主移步步源軒,待雲沁見過昭搴王妃後便來商議。”

隔了幾米,我看不清那少主眼中的情緒,只聽得他一如往昔不真實的應承聲。

《以血為緣愛為媒》洛水michelle ˇ兩生事 抉擇(1)ˇ 最新更新:2009…09…18 00:11:15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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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步向雅軒,一邊撕開手中的信,天權、玉衡和思婕緊隨在我身後。信封中沒有紙張,也沒有隻字片語,只有一截染血的布塊。只是,這布塊比任何言語的敘述都來的直接而震撼,以致於我瞬間僵住了前進的腳步,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染血布塊!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功夫,我便繼續了前進的步子,手中攥著的布塊一圈圈繞上指間,隱入衣袖。

在我的堅持下,我和天權玉衡在迴廊的十字路口分道,他們向南去了步源軒,而我領著思婕向西走去齊嫣然等候著的雅軒。當我走完迴廊即將轉入高牆背後時,無意識地回眸一瞥,眸底映入一抹玄衣倒影,襯著硃紅色的迴廊、飄零的花瓣、舞動的綠枝,在夏風中翩然而動。

這是我第一次獨自來雅軒。推門而入,與大門正對的是一個由月形鏤空木雕拱門撐起的玄關,拱門兩側垂著拖沓至地的淡紫色帷幔,有白紫交錯的流蘇點綴交錯其中。玄關兩側,緊貼著牆壁分別擺放了一張長形窄桌,只有及腰的高度。窄桌上擺放幾盆品種各異的花草,白、紅、綠、黃、紫五色均有,淡淡的散發著怡人香氣。步入拱門,穿過玄關右轉兩步是一幕由七彩透明珠子串成的珠簾,隱隱阻隔了主室裡面的光景。抬手掀簾,一陣簾動珠響後,我緩步走了進去,獨自垂首的齊嫣然端坐於紅木客椅上,身後兩三步外立著她的貼身侍婢。

聽到動靜,她們同時轉頭看向我,那侍婢快速地看了一眼她身前的齊嫣然,然後向我行禮。齊嫣然隱隱蹙了蹙娥眉看著我,頓了片刻後才站起身向我點頭施禮,喚了聲“姐姐”。

我一邊應著她們,一邊端著平和淡然走向正座,殊不知因著那一聲“姐姐”早亂了心跳!轉身坐下,我直直望向下座的“昭搴王妃”,心中暗自悵然:該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

這是我與齊嫣然自上次登門昭搴王府後的第一次見面,我不禁打量起她來。粉衣宮裝,金蓮雀頭;肌若凝脂,眉似新月,明眸善睞,絳唇映日,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打量著眼前的齊嫣然,我的腦中反反覆覆縈繞一句話:麗質仙娥生月殿,名花傾國兩相歡!突然思及毓秀俊朗的雪衣昀漾,倘若在這樣一位女子身旁立著一位仙袂飄飄的美玉公子,那將是怎樣一幅叫人心動豔羨、無法移目的壁人畫卷?!搭在扶把上的手緊緊握成拳,直到關節泛白,直到手心被指甲刺傷生疼。

原來,嫉妒可以冒頭的如此簡單!

思婕為我們沏上了君山銀針,而後與齊嫣然的侍婢一起退了出去。我端著茶杯,揭蓋慢慢吹著熱氣,淡淡的清香彌留不去。依然記得楚秘第一次邀我出門的情景,富有詩情畫意的畫舫,清香的君山銀針,珍貴的白玉小盞,嫻熟的茶道,滴水不漏的言語,真真假假的神情……無論何時、何事,他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瞭如指掌的模樣,自信且自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誰可以動他吧。既然如此,我衣袖下指間纏繞著的染血布塊又要怎樣說明呢?我不會錯認那布塊的質地和上面的紅蓮紋飾,分明就是楚秘唯一一件素衫上的布料!

“姐姐,嫣然突然來訪,還請不要見怪。只是,此次嫣然真的是有要緊事和姐姐相商!”齊嫣然的語氣中透著不甘,有莫可奈何,以及擔憂。

心中頓生不好的預感。“王妃說笑了。不知王妃所為何事?”固執地認為“王妃”要比“弟妹”來得疏遠,也就可以和昀漾少沾點關係。

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也感覺到我的疏離,齊嫣然蹙著眉頭看我,眼中的不甘和倔強更甚了一分。半響後,她起身走到我面前,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我放下茶杯接過一看,瞬間抬眼犀利地盯住她,原本淡然的語氣冷了好幾分,“王妃應該醒得,此事非同小可,萬不可胡亂玩笑!”

齊嫣然的眉頭緊了緊,咬唇直直與我對視,“姐姐說笑了!嫣然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怎會以毀他之事拿來玩笑!”她頓了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