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密室裡只剩下那老者一個人了。只見他坐在那裡雙眼瞪得老大,炯炯有神,盯著前方一動不動。不一會兒,他突然長大了嘴巴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在密室內迴盪不止,都有些變了。
“炎島啊,炎島,我呂空終於要回來了。八十年啊,八十年···”
夜深人靜,海州城卻仍舊星光點點,不少的燈光下有人在低聲私語。天津舟局分局裡也仍舊有幾處亮光,一間客房裡,一豆燭光下,三個錦衣大漢正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商量著什麼。正是高通,郝成,樊綱三人。
“高兄,這次拉來了那周立,我們此行就沒什麼大的顧忌了,想必收穫也會不錯。”郝成放下酒杯看著高通說道。
高通嘴裡咀嚼著牛肉,臉上的油光裡綻出一片笑容,喝了杯酒,才哈的一聲道:“嗯,郝兄此言不錯,這周立與我們比過身手,感覺得出遠勝我們三人,之前他還從那銀角黑蟒的口下逃脫,想必正如那日他所言,可以隨時踏入大宗師之境了。有他,我們在那雲夢澤中幾乎可以橫行啊。”
他這話剛說完旁邊一直沒喝酒的樊綱接話到:“此人將來必定時大宗師之中的高手,武林的泰斗,如今我們如此欺他,若被他覺察怕是不好。”這樊綱似乎有些膽小不自然的樣子。
他一說完那高通眯起好似醉了的眼,擺擺手道:“誒,樊兄多慮了。這周立武功高則高已,經驗見識卻不足,絕不會識破我們這些小伎倆的。等到了雲夢澤,我們只管託詞自己武功太低,教他頂在前面,這次雲夢之行就絕對輕鬆嘍。”
樊綱與郝成聽了相互對望一眼,不再說話低頭喝起酒來,不一會兒兩人就告辭出了這房門。高通也沒送別這兩人,直接上床睡覺了。又過了好一會兒,高通所睡的這間房的屋頂上,一個黑衣人輕手輕腳不留痕跡的走了,一路潛行到易天行與安平所住的那間房,在房門前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將房門一推躥了進去。
這黑衣人來到房裡先到安平的房裡看了看,見安平正在熟睡,便轉身走了,去了易天行的屋裡,摘下面巾,褪去黑衣,正是易天行!
他站在那裡,黑夜中可以看到他眼中精光閃亮,隱隱約約的有一抹綠色流動,乍一看好像在放綠光,如同野獸的眼睛般,他面容冰冷看不出什麼表情,只不過輕道了一句“老匹夫,居然敢欺我年少!”便上床休息了。
但這一句話中的殺氣卻在這黑色的夜裡凝聚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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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風起雲夢澤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易天行便與高通他們起來梳洗吃飯後出發了。安平被易天行託與一位舟局的老媽子照顧,還囑咐安平千萬不要走出舟局,除非見到他。就這樣,雖然仍有些擔心,但易天行還是騎上炎龍角馬,在一片揚起的灰塵中遠去了,身後追隨有安平不捨得目光。
海州城不止天津舟局這一處,許多地方都大清早的亮起了燈光。如果站在海州城門口,這一早上會看到許多平時罕見的坐騎,或雙乘或三乘,各種嘶鳴聲中紛紛揚塵遠去。城內如此,城外亦如是。總之這一天好些人都想那雲夢澤趕去了,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宗師級武者。
雲夢澤百藥收穫雖是在這一段時間內,但昨夜確實天清氣朗,群星高照,這意味著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大晴之日,雲夢澤的大霧定會比平時散去許多。許多人都希望看到這樣的天氣,這意味著收穫更多。
“前面一大片霧氣朦朧之地便是雲夢澤了。”高通騎在馬上,手指著遠方紛紛揚揚的霧氣道。易天行往那邊看去,只見白濛濛的一片,連天接地,低處有青黑的色澤隱約閃現,好似霧中的勾魂使者,叫人望而生畏。他視力超群,微眯雙眼可以看得見無數細小的水珠浮浮沉沉,不斷破滅,又不斷凝聚,無數的光線折射反射,散亂無比,卻又化作一股朦朧的白色。這白色乍一看好似一成不變,細細觀察卻看出了隱隱的上揚之勢。
“這霧氣好像越來越稀薄了。”易天行打馬靠前了些,好似自言自語道。
旁邊的樊綱聽了接話到:“周兄觀察的好細心,這霧氣的確是在稀薄下去,還有一兩個時辰就到正午了,到了正午就是這霧氣最薄之時。也是周兄好運氣,今日是大晴之日,要是遇上陰雨天,少不得多等幾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