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冷風被撕裂。
裂孔驟然遇到比地震還強烈的行氣,再有中空的縫隙,應聲塌陷,大地就像分離已久的姊妹再次相見,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針裂的通道被擊潰。
再也無人能夠私闖土心,引來命喪之災。
“走!”
金夕擺頭示意。
兩人步出祁連山,這才想到問詢當下時間,拉住一位老農詢問,方才得知進入山中已經過去七載!
整整七年。
當下年關剛過,西域煞是寒冷。
寒冷中,金夕忽覺心中泛起不安,也許是來自卜筮老人十天干一輪的說法,十年前,武媚稱天后,不過長子李弘染病而卒;掐指算來,如今又是一個十年過去,難道宮中的武媚又有變故?
“不會的!”
他暗自安慰。
文真發現金夕臉色變化,又在那裡喃喃自語,不禁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金夕毫不隱晦地答道:“天后!”
“哈哈,”文真始終沉浸在獲得至寶土心的愉悅中,聞聽金夕此言嗤笑而出,“你擔憂天后?真是笑話!恐怕你連天后的影子都無緣……”陡然,她發現金夕臉色不但在變化,而且變化得很難看,立刻住嘴不說。
金夕見文真如此聽話,淡淡說道:“我見過天后,只是擔憂眼下出現什麼錯亂。”
“哈,你以為你是神仙啊?”文真又見金夕主動開口,不禁調笑起來,可是絲毫看不見對方的笑意,只好低聲呢喃,“是啊,我見過陛下呢。”
以此,來反駁金夕,她絕不相信金夕與高高在上的天后有什麼淵源。
金夕腳下的步伐快起來,必須速速趕回長安打探訊息,如無恙狀,自當是好事。
冬意蕭條,沿路敗落。
寒風中,兩人在官道峽谷駐足。
“你看!”文真抬手指向前方。
那裡,有兩夥人正在爭執,每一方都有七八個人,不知發生了什麼。由於兩側是高聳的懸崖,無法逾越過去,而且風聲嘶叫,掩蓋了雙方的對話。
“看看再說!”
金夕嘴裡雖然如是說著,還是抬腳向前移動。
無論什麼爭鬥,無論多少人,無論有什麼樣的修為,也阻擋不住金夕的腳步。
雙方根本沒有在乎臨來的兩個看似落魄的人,因為金夕與文真在地下火谷早已衣衫破舊,狀似流浪。
金夕遠遠地停下,在能夠聽得到雙方聲音的地方駐足,眼睛不由自主探向其中一方的首領,那是個絡腮鬍子,很是彪悍看似兇猛,可能是剛剛追及另一隊人,嘴裡急促喘息,不斷吞吐著濃濃白氣。
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他暗中拿定。
“朝中有旨,此事不可大意,難道丘將軍也抗旨而行嗎?”一方首領對絡腮鬍子吼道,那人看上去比較文靜,不過身有築基之修。
金夕又想起端生,暗道:也許,這人也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