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笑容。
“多謝大人。”劉飛一邊輕聲感謝著,一邊接過了茶杯。手上的那股溫暖一下子就傳到了全身各處,一整天的疲憊頓時緩解了不少。
這時候,文小寶從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呼喚道:“爹爹!”
文秀一轉身,見小寶正躲在門口調皮地扮著鬼臉,於是展開雙臂,親暱地言道:“小寶!快進來!”
文小寶“噌”地一下從門框邊衝了出來,一下子扎進了秀秀的懷中。文秀則一把將小寶抱了起來,在屋子裡足足轉了好幾圈,逗得小寶“咯咯”笑個不停。
此時,白玉嬌也走進屋來,柳眉微蹙地批評起自己的兒子:“小寶,快下來,你爹爹忙了一天了,腰都累酸了,要抱不動你了。”
文秀放下小寶,滿不在乎地仰面而笑,言道:“不要緊,就算我這身體素質不如當年,不至於如此脆弱啊!”
白玉嬌攬過小寶,用手掌輕輕在他的額頭上一拍,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壞小子,竟這樣沒規矩,就知道你爹啊?”說著,向著劉飛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聰明的小寶立刻會意,忙假裝鄭重地朝著劉飛一作揖,拜道:“劉叔叔好!”
劉飛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誇讚了小寶一句。
白玉嬌一聽,纖纖玉指在小寶的腦門上一戳,言道:“你看看,你劉叔叔大度,都不曾責怪你呢。”
文小寶不甘心地撅著小嘴辯解道:“小寶不是不理劉叔叔,是爹爹抱著小寶玩耍,小寶都笑得說不出話了。”
“得,都賴我還不成嗎?”秀秀美眸流轉,假裝委屈地言道,屋中又是一片笑聲。
這時候,羅鎮虎和李皓軒走了進來,向著文秀和劉飛問好之後,皓軒嚴肅地對白玉嬌言道:“文夫人,我已經檢視過了,現下四周無人,您大可放心。”
文秀和劉飛心中納悶,完全不知白玉嬌這是唱得哪一齣。而玉嬌微微頷首,俯身湊到小寶的耳邊,笑道:“小寶,快把那封信拿給你爹和劉叔叔。”
“好!”文小寶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認真地交到了文秀的手中。
文秀一驚,接過信函一看,信封上只寫著“文必正親啟”的字樣。她迅速開啟信封,抽出信函,大略掃了一眼,便轉手遞給了劉飛,自己則彎腰拉過小寶,神色嚴肅地問道:“小寶,這信是誰給你的?”
文小寶眨著小眼睛答道:“是小寶在前院玩的時候,一個大哥哥丟給我的。他說這是給八府巡按的信,很重要呢,一定要小寶親手交給爹爹。”
“那位大哥哥小寶可認識?”文秀眼眸一閃,迅速追問道。
小寶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呃,不認識。”
此時,劉飛已看過信函,臉色也驟然變得陰沉起來,他勉強站起身,也費力地踱步到小寶身邊,斟酌了一下,問道:“小寶啊,你再仔細想一想,那大哥哥是不是在哪裡曾經見過的。因為那人認識小寶,還知道小寶是巡按的兒子呢。”
文小寶低下頭,託著小腦袋皺起眉頭冥思苦想的大半天,還是朝著大家一吐舌頭,沮喪地說道:“呃,小寶不記得了。”
眾人見狀,也都只好無奈地作罷。白玉嬌心疼地將小寶攬在懷裡,幽幽地說道:“下午之時,小寶跑回來告訴我,有人給了他一封信,要他交給他爹。我又不識字,只好找來皓軒兄弟商量。”說到這裡,玉嬌轉頭望著李皓軒。
皓軒被這目光盯得臉頰一紅,羞澀地低垂下眼簾,小聲繼續說道:“哦,是,我們兄弟是覺得此事蹊蹺,也未敢貿然拆開信函,想著等大人和師爺回來之後再做處置。大人回來之前,我們兄弟就寸步不離地保護在文夫人和小寶的身邊,不敢有絲毫懈怠。不過這期間卻也不見有任何異常。”
文秀和劉飛點點頭,秀秀在皓軒的肩頭一拍,感激地言道:“有勞李大哥了!快坐下休息一下吧,你的身子也才剛好些。”
“那信上說究竟說的什麼重要之事?”白玉嬌忍不住探著身好奇地問道。
劉飛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瞟了一眼文秀,見秀秀也是眉宇間掛著一絲愁容,於是淡然一笑,故作輕鬆地答道:“哦,文夫人不必擔心,只是寫信之人想約文大人見上一面罷了。”說完,劉飛隨後將那信函遞給了李皓軒。但在轉交的那一瞬間,劉飛輕捏了一下李皓軒的手指。
皓軒低頭讀了一下那信函,自然領會了劉飛此舉的意思,於是也跟著笑道:“的確,這信言簡意賅,當是無甚大事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