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人,僅咱們兩房就有三百一十七名丹師,他們都是煉丹師、化丹師,嗯,時至今日,只成功了九個丹人,但是……唉,不說了。”
右首一人憤然而起:“沈長老、烏長老,你們悶在心裡不說,可是小弟心中不服,族長太偏心了,咱們冒著巨大的風險,歷經千辛萬苦,卻讓別人坐享其成,哼,只分得兩個丹主,小弟覺得……”
“誠長老不要激動!”沈長老擺手讓他坐下,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不是我與烏長老太軟弱,而是家族正處於最關鍵時刻,咱們決不能起內訌,必須顧大局、識大體,族長深謀遠慮,目的是為了保持各房的平衡,咱們應該體諒她的苦衷,當然,我們也不是一味退讓,該爭的還是要爭。”
眾人心領神會,知道他指的是黑皮,頓時笑逐顏開。
烏長老瞥了瞥餘長老身邊一人,見他欲言又止,不禁冷笑道:“沁長老,咱們敢當著你的面談及此事,說明咱們堂堂正正,沒有任何陰謀詭計,不怕你報告族長,更不怕劍長老、殿主知道。”
沁長老眼中露出複雜的神情,想了片刻,拱手說道:“各位誤會了,小弟完全贊同大家的意見,只是……只是……”囁蠕幾句,似乎有話說不出口。
誠長老脾氣非常火爆,破口大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扭扭捏捏,像一個小姑娘似的?”
沈長老瞪了他一眼:“誠長老,這裡是議事堂,餘長老德高望重,是長老會的元老,說話乾淨一點。”轉向沁長老,聲音異常柔和:“在下請聞其詳!”
沁長老略一思索,咬牙說道:“丹人雖是你們兩房研製,但這是家族的分工,例如飛昇丹,大房、三房、七房負責煉製,最後的成果卻是全家族共享,咱們三房沒有搞任何特殊化,更沒有提出任何額外要求,唯一的希望就是各房和睦相處、共同發展,完成先祖遺訓。”
最後一位不滿之人緊跟著站起身來,氣沖沖地說道:“沁長老說得好,任何研究成果都屬於全家族,不是某一房的私人財產,況且成功離不開其他房的支援,為了支援丹人,咱們幾房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可謂傾盡全力。”
餘長老見他們兩人挺身而出,立即鼓起勇氣,點頭說道:“升長老的七房付出了二百零六人,其它各房都不下於百人,錢財物資更是不計其數,所以說,丹人是咱們全家族共同努力的結果。”
沁長老再接再厲,一口氣接下去,不給沈長老狡辯的機會:“再者說,無論是丹人還是飛昇丹,歸根到底,最大的功臣是族長,若不是她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哪能有家族的興旺發達?每一個族人都感激她的功績,各位長老對其中的經過一清二楚,沈長老、烏長老,你們敢否認嗎?”
一抬出桑公千虹,眾人面色尷尬,低頭不語,沈烏兩人更加怪異,面紅耳赤,想反駁卻啞口無言,杜長老連忙走過去將沁長老三人按下:“三位長老請坐,大家消消氣,如今大敵當前,應該同仇敵愾,齊心協力,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搞得像仇人似的。”
升長老勉強坐下,嘴裡還在憤憤不平:“十八房本來親如一家,可是有一批害群之馬,自從進了長老會就私慾膨脹,暗藏鬼胎,耍弄陰謀詭計,時時刻刻在計算別人,將長老會攪得烏煙瘴氣,哼,自作聰明,當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到這兒,陳凡疑團更深,可以確信水蓮子就是桑公千虹,但百靈子只研製了飛昇丹,並未提及丹人之事,難道他還有隱瞞?忽然心中一跳,遠處飄來二十多個強大的氣息,個個都是金丹師,立知桑公千虹到了。
桑公千虹還是長髮飄飄,一身寬大的黑袍,外表沒有絲毫改變,只是周身鬼氣更盛,已經修至金丹後期,左側是劍長老,臉色蒼白,右臂空蕩蕩的,神情憔悴不堪,可見他傷勢雖痊癒,但是經過五湖慘敗,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右側是姒龍子,他剛剛修成金丹,精神抖擻,臉上略顯滄桑,卻神采飛揚,意氣風發,雙眼寒光閃爍,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氣,無用置疑,近些年來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其他人大部分與姒龍子相仿,均是金丹初成,只有個別人達到中期,最引人注目的是,隊伍的後面跟著三位丹人,其中兩位是赤荒殿的老人,第三個更加出乎意料,居然是寧長老,目光呆滯,死氣瀰漫了全身,比黑皮等人的功力更深一籌。
陳凡暗暗吃驚:“桑公千虹確實了得,竟然制服了入魔的寧長老,乖乖,應該是天下最厲害的殺手,就連玉清子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兩殿兩宮麻煩大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