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劍墜落在地。
面色蒼白的紀寶強暴閃疾退。
王麻子旋身急進,手中短刃輕靈飄逸地灑出一縷寒芒,射向紀寶強頸脖。
他情知今日難逃厄運,決心找個墊背的,所謂是:殺一夠本,殺兩賺一。
“嗨!”陳志宏凌空飛至,雙掌倏然急拍。
剎時,燥熱的坪空熱浪猝滾,一片帶血的掌影裹著陽光壓向王麻子。
“赤血掌!”王麻子驚呼剛剛出口,一陣窒人的壓力已蓋頭而至。
陳志宏什麼時候練就了這種邪門掌法?
王麻子只得捨棄紀寶強,奮力揮動短刃,但仍擋不住赤血掌的巨大威力。
“嘭!”王麻子左肩中掌,暴退十餘步。
陳志宏拍掌追上,眼中目芒暴閃。
大功即將告成!這場辛苦的拼死追殺,馬上就要結束了。
沒有中了赤血掌,還能逃出他手心的人。
上司已到蜈蚣鎮外溪林。在上司手中,沒有不開口吐盡心內秘密的犯人。
所以,可以說是差事已經完結。
“看刀!”王麻子揚手射出三支飛刀。
陳志宏白鶴沖天,躍起空中。
黑煞星的三支“追魂飛刀”,支支淬有劇毒,是接不得的。
三支飛刀在陳志宏腳下飛過。
王麻子手中短刃在頸脖上一抹。
陳志宏身形急落,化掌為爪,抓向王麻子執刀的手腕。
王麻子死了,向誰要那東西?
王麻子手中的短刃將右頸脖的主動脈割斷,鮮血象噴泉往外猛射。
他是存心要死的,所以用三支飛刀,給自己爭得了一個自尋痛快了結的機會。
陳志宏的手爪在離王麻子手腕三寸遠的地方頓住。王麻子頸腔裡噴出的鮮血,矇住了他的眼睛。
他憤怒地咬住了嘴唇。
他沒想到王麻子會自刎而亡。
這個該死的黑煞星!
他縮手抹去噴濺在臉上的鮮血,瞪眼瞧著王麻子。
王麻子麻臉一抖,再抖,驀然一笑,僕身倒向陳志宏。
陳志宏驀地退後一步。
王麻子栽倒在他腳下,離弟弟的屍體只有三尺遠。
陳志宏咬破了嘴唇,臉上汗水裹著王麻子和他自己的血,往下淌流。
紀寶強和數十名禁軍侍衛立在烈日下,呆若木雞。
誰也不敢出聲。
說也怪,燒餅店打得如此熱鬧,街頭巷尾也沒一人出來觀看。
蜈蚣鎮就象座封死了的墓穴,靜得令人害怕。
只有汗水在流。寂靜之中,彷彿可以聽到汗水的流淌聲。
突然,陳志宏發出一聲怒喝:“混帳東西!站著幹什麼?還不與我搜,進店去搜!”
紀寶強第一個衝進燒餅店裡。
陳志宏率領禁軍侍衛,在店內搜了整整兩個時辰。
這夥人都是些搜尋、尋贓的高手,“掘地三尺”、“拆牆破瓦”都不能形容他們搜尋之仔細。
然而,結果是一無所獲。
陳志宏鐵青著臉。
結論只有一個,那東西不在王麻子兄弟身上,也未藏在燒餅店中。
但,這決不是事實。
從王守仁從內房竄出時的一聲:“不要!”和那不要命的一刀中,可以猜出東西當時應該在王麻子身上。
王麻子會將那東西藏在哪裡呢?
陳志宏揮揮手。
紀寶強垂手走到陳志宏身旁:“大人有何吩咐?”
陳志宏凝眉道:“將王守道的屍體弄進來,開瞠破肚,仔細檢查。”
“大人,”紀寶強聲音有些發抖,“難道叛賊會將那東西……”
陳志宏截口道:“快去!”
“是。”紀寶強急步而出。
就在陳志宏一夥人在燒餅店內折騰的時侯,阿毛在家中向祖母講敘了他在燒餅店內的驚心動魄的遭遇。
姚矣姆,六十多歲,滿頭白髮,是個駝背老人。
她雖然年老多病,弱不禁風,但人卻十分精細。
她聽完孫兒講敘的故事後,皺著眉問道:“阿毛,王老闆叫那些人什麼來著?”
阿毛閃動著一雙晶亮的小眼道:“他叫他們什麼禁……對了,禁軍侍衛爺。”
姚矣姆全身一抖,抓住阿毛的手,低聲道:“糟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