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幫主比才對。”
“胡說八……道,罪……該萬死!”陳思立氣得全身發抖,聲音發顫。
倒是萬曆沉得住氣,左手微微一擺:“不知者不為罪,免禮。”
“這還差不多。”洪小八晃晃頭道:“喂,怎麼沒咱們坐的椅子?”
高永祥向萬曆悄悄使個眼色。
萬曆偏偏嘴道:“陳思立。”
“末臣在。”陳思立躬身急應。
“給楚天琪與洪小八賜座。”萬曆吩咐道。
“這……遵旨。”陳思方低頭離開萬曆身旁。
陳思立搬過兩張靠椅到楚天琪和洪小八身旁,噘起嘴道:“皇上賜座。”
他那神態顯然對皇上派他做這種下人的差事十分不滿。他雖是不滿,卻又不敢抗旨,只得忍氣吞聲。
“謝皇上。”楚天琪先躬身謝恩,然後再在椅中坐下。
洪小八落落大方地在椅中一坐,擦擦鼻子,翹起了二郎腿。
陳思立退回到萬曆大背靠椅旁站定。
萬曆清清嗓子道:“楚統領要小太監魏南和轉告朕,請求朕安排秘密召見,但不知楚統領有何機密大事要與朕商量?”
這個皇上倒真會裝瘋賣傻!
洪小八瞪起了眼,嘴腮鼓了鼓,但沒出聲,現在還不到他出聲的時候。
楚天琪沉靜地道:“皇上可曾聽說禁軍要叛反一事?”
他採取的是單刀直入的戰術,力求速戰速決。
萬曆稍稍思忖,沉聲道:“朕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叛反?”
楚天琪凝視著萬曆道:“皇上英明,為何也輕信此謠言?”
萬曆冷聲道:“你勾結後金,私定協約,串通六王府,欲弒君奪位,難道這都是謠言?”
“皇上所言,可有證據?”楚天琪沉聲反詰。
萬曆已有準備:“南王府與六王府的密謀叛反書、旗幟、號服,朕都已查獲,你還有何話可說?”
楚天琪道:“微臣率十萬禁軍在京效忠皇上,南王府叛反之事,微臣實是不知,望皇上明察。”
萬曆冷哼一聲道:“誰能證明你對朕是一片忠心?”
“用不著誰證明。”楚天琪道:“三十萬乞丐軍已入京城,兼軍並未舉事,便足以證明微臣對皇上的忠心。”
萬曆微微一怔。
楚天琪的答覆有些出乎他意料。
他實在也是猜不出,禁軍為什麼沒有按計劃舉兵起事。
他當然不知道,禁軍的四大將軍已被丐幫捉住,楚天琪已失去了對禁軍的控制。
他更不會知道,連統領府內的禁軍都反對楚天琪叛反,實際上楚末琪根本就沒有舉兵起事的能力。
幸虧他不知道,若他知道實情,事情會變的很糟,糟得不可想象。
萬曆皺皺眉道:“南王府策劃叛反,你身為南王,也推卸不了責任。”
“正因為如此。”楚天琪道:“微臣才特來向皇上請罪。”
“請罪?”萬曆又是一怔。
該是談判、交換條件才對,怎麼會是請罪?
楚天琪肅容道:“微臣三天前才得知南王府策劃叛反之事,方知皇上在通縣、房山屯兵,調山東、山西、湖北、河南及兩廣兵馬入京勤王的用意。”
萬曆臉色微變。朝中機密大事,楚天琪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楚天琪繼續道:“微臣勸皇上不必如此驚擾地方,以免引起天下大亂。微臣辭去禁軍統領之職,自免南王封號,隱歸鵝風堡,皇上只要憑十萬禁軍便可平息六王府之亂。”
萬曆定定地瞧著楚天琪。
楚天琪從懷中掏出一卷辭呈,起身雙手高舉過頭道:“請皇上恩准。”
高永祥上前取過辭呈送交給萬曆。
萬曆撫著辭呈:“你真無害朕之心?”
楚天琪道:“若微臣存心要害皇上,微臣立時可取皇上性命,高總管和陳大臣是擋不住微臣的。”
萬曆剎時面色灰青,腳肚微微發顫。
楚天琪一路“順風”,本用不著洪小八插嘴,但他仍忍不住道:“別說是楚統領,就是咱洪小八耍取你的人頭也是易如反掌,只要手一揚,有如快刀切蘿蔔‘咔嚓!’一聲,人頭就掉地上了。”說話間,他舉手一揚。
萬曆全身一抖,一泡尿水從褲襠裡灑落下來。
高永樣俯身在萬曆耳旁輕聲說了一番話。
萬曆清咳兩聲,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