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頓了頓道:“他辦得了嗎?”
江千里笑道:“你別小看了你那兒子,比起他來,你還差得遠;即以江某和他比,不論武功機智,也未必勝得過他。”
燕飛露出為難之色道:“可是劫獄的事,總是不正當,兄弟還真不方便當面交代他這件事。”
江千里呵呵笑道:“就由我交代他吧!你已把他交給我了,自然該由我調教他,劫獄雖然不是件好事,但這次的劫獄,出發點卻是救人,反而可以說是功德無量。”
正談論間,陳宏、趙保、小燕子全回來了。
原來陳宏三人好不容易才擺脫小桃等人的糾纏,哪裡還敢再召喚姑娘,只看了六個,便被迫狼狽而回,而且白賠了一錠銀子。
在王彤的追問下,陳宏只好把經過說了出來。
王彤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傻瓜蛋,姑娘會不會下蟲,就憑你能看得出來嗎?”
陳宏紅著臉道:“屬下出發時,你老人家並不曾面授機宜,屬下哪裡有過這種經驗,只好想到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若事情必須有經驗才能辦,那就什麼事都不能辦了,你們回去休息吧!以後再想辦法。”
陳宏和趙保回房後,江千里招呼小燕子道:“到我房裡來,我有事交代你。”
就在當晚二更過後,兩條勁服打扮的人影,潛來開封府大牢外。
這兩人正是江干裡和小燕子。
此刻,他們不但換了衣服,而且也易了容。
本來,江千里準備讓小燕子一人完成任務,但又覺得小燕子雖然機智、武功高人一等,總嫌經驗不足,萬一出了差錯,事情必定無法挽救,因之才一起前來。
他很後悔日間沒向張仁問清楚林家聲囚在幾號牢房,好在開封府只有這一座大牢,多費些工夫,總是可以找到的。
江千里和小燕子先隱伏在大牢對面屋脊上,遠遠望見正有一名佩刀的牢卒在大牢門口負責警衛。
江千里向前後左右仔細搜視了一遍,見附近並無其他人,立即低聲道:“小燕子,你先過去點了那牢卒穴道,要一舉成功,否則那牢卒一出聲喊叫,事情就糟了。”
小燕子點了點頭,待那牢卒轉頭望向別處時,原地一式“錦鯉穿波”,身形疾如離弦急矢般,無聲無息,五六丈的距離霎時便已凌空掠至那牢卒背後。
那牢卒也頗為機警,微聞身後有衣袂飄風之聲,急急回過頭來。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尚未看清來的是什麼人,便被小燕子一指點昏過去。
就在這時,又是一條人影電射而至,江千里已隨後來到。
“快把他拖到暗處,脫下他的衣服換上,還有別忘了找到他身上的腰牌。”
小燕子動作奇快,不消片刻,便已換了牢卒衣服來到江千里面前。
江千里再低聲道:“現在就進去。”
“江叔叔你呢?”
“我在外面負責接應,不會再有人到大牢去,你只要把裡面的事辦好就成了。”
小燕子對大牢內的情形,已向江千里問得清清楚楚,雖然從未來過,卻也等於輕車熟路了。
當他剛進入大牢裡面轉角處,便聽有人喝道:“什麼人?”
小燕子當然早有心理準備,忙道:“是我。”
“你是誰?”
“高小明。”
大牢內點著好幾盞燈。
問話人是負責大牢內部巡邏的牢卒,說話間已來到小燕子面前,不覺咦了一聲道:“我怎麼不認識你?連你這名字也沒聽說過。”
小燕子氣定神閒的道:“我是在內衙服勤的,是大人身邊的人。”
說著。把腰牌向那牢卒亮了亮。
那牢卒眨著兩眼道:“老弟既在內行服勤,為什麼深更半夜闖到大牢裡來?”
“小弟是奉大人之命來辦一件事。”
“辦什麼事?”
“老大哥可知道有位叫林家聲的重囚嗎?”
“當然知道,那小子私通盜寇、圖謀不軌,就在這幾天便要處決。”
“現在小弟就告訴你。行刑的時間就在明天午時三刻。”
“果然好快,老弟!你提起那小子做什麼?行刑的事自有劊子手執行,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當然不是讓你老大哥行刑,小弟是奉了大人之命,來看看姓林的那小子。”
“明天就要行刑了,還有什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