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這方面的意思。
一日不成佛,不登極樂,只要生活在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得服從皇帝,必須受到律法的約束。
之後,任憑慧輪如何追問,智炫始終不肯再多說一個字,只是叮囑他早些休息,獨自出行一路注意安全。慧輪只能住口不問,默默回去收拾行禮,只是心中卻很不是滋味,是失落,是怨恨,是憤怒,盡皆有之。
第五百一十三章 開枝散葉
“興兒,你可是曾與那釋色有過什麼過節,他怎的會如此歹毒?”路上,鄭氏心中震驚漸去,想起方才險些糊里糊塗被人鴆殺,不由有些心有餘悸。
高興還未開口,張麗華便憤恨地道:“娘,且不說那臭禿驢是否與夫君有所過節,但他卻決計不是良善之輩!”
見張麗華用詞不雅,章蓉不由嗔怪地看她一眼,但張麗華卻視若無睹。她本就出身三教九流,縱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舉止氣度比得上大家閨秀,但言語中時常帶著些江湖氣。尤其是如今離開拜月教,卸下偽裝後,張麗華的性子也跳脫了些,但卻更顯真性情,更加可愛。
“這是何故?”對張麗華的粗鄙之言鄭氏不以為意,而是奇怪地問道。
似是想起了釋色的可惡之處,張麗華秀眉緊蹙,惱怒地道:“孃親有所不知,那惡徒雖然披著僧衣,但內心卻極是猥瑣。以前我們陪您一起來寺中敬香時,那臭禿驢的一雙眼睛便不老實,很是無恥。”
張麗華雖沒有說得很直白,但其中透出的意思眾人卻是都已知曉,盡都蹙眉啐道:“真是佛門中的敗類!”
高興不置可否,接過話頭道:“娘,如您所說,孩兒與那釋色卻是認識的。”頓了頓,高興接著道:“孩兒在南青州時曾碰見一個和尚意欲羞辱良家女子,那和尚便是陸大雄,即釋色。於是我便出手相救,本打算出手擊斃那人面獸心的惡徒,卻不料正遇上了慧輪。”
“慧輪求情,希望我放那重傷的惡徒一命,由他帶在身邊洗去身上戾氣。我本不打算同意,慧輪幾次阻止我出手,最後我與他相鬥一場,卻是輸了一招,遂答應了他的請求。”
“哪曾想那惡徒竟然死不悔改,心性依舊毒辣卑鄙。我現在心中還是一陣後怕,今日若非我警覺,只怕我們都要中了那惡徒的毒,一命嗚呼。”說到這裡,高興的語氣中充滿了怒氣。雖然惡徒已死,但他胸中的怒火卻仍舊未平。
“原來如此!”幾女恍然,章蓉分析道:“我們來靈龜寺已多次,但一直相安無事,此次突然前來,按理應當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程,卻發生如此危險,卻是那釋色是為了復仇啊!”
“讓孃親受驚,孩兒真是不孝!”高興一臉慚愧自責地看著鄭氏道:“險些因為自己連累了您,若您有任何閃失,孩兒可怎麼辦!”說著,高興就一下跪倒在地。
“你這是幹什麼?”鄭氏忙彎腰扶住高興,一臉慈愛地看著他道:“興兒,你是孃的兒子,娘怎麼會怪你?快起來吧!”
“是!”高興乖巧地答應一聲,復又站起身來,緊緊地攙著鄭氏的手臂沿著齊整的青石臺階向山下走去。
“夫君,您與慧**師未曾出過一招半式,到底是誰贏了?”張麗華走在高興身側,一臉困惑地問道。
鄭氏也好奇地看著高興,從慧輪與兒子的談話中應該是兒子勝了,但一招未出,又是怎麼勝的?
“自然是夫君贏了!”章蓉篤定地笑著道。雖然她也不能完全看透高興與慧輪相鬥的過程,但她卻能感覺出個大概,而張麗華卻是因為武功層次不夠,眼力差了許多。
“慧輪果然厲害,這幾年武功進步神速,此次我能正面取勝,也頗不容易!”高興淡淡地說道:“慧輪一身內力雄厚不下於我,力量更是遠在我之上,更善於防禦,若是硬拼,我並無絕對的勝算。”
“高手相爭,勝負往往只在一線。我與慧輪都沒有戰勝彼此的信心,是以方才慧輪才想要以氣勢壓迫我,讓我露出破綻,好尋機出手,但最終反被我破去了氣勢,露出破綻。雖然破綻只是一絲,但卻足夠我出手重傷,甚至擊殺他!”
聽高興如此說,幾人心中困惑頓去,不過章蓉眼中卻是閃著一抹異樣的光彩。高興雖然說的輕鬆,但章蓉卻知道箇中的兇險。方才雖然距離慧輪很遠,但章蓉依舊感覺到慧輪身上那股駭然的氣勢。
先前高興與慧輪相爭,雖然表面上看去他一直淡定自若,但耗費的心力卻是超乎常人的想像。
氣勢這東西,說來玄乎,無影無形,但卻是真實存在的。便如山林之中,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