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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蔣媽啞然,暗自揣測這當哥哥的拿什麼要挾弟弟,弟弟即使氣得半死也只能屈服?

三人平靜的吃著晚餐,霍梓漸周到的佈菜,一老一小兩個女人誰也沒被忽略,態度堪稱紳士。可白純卻從中看出了端倪,她忍不住問:“小漪碰過的菜你真不打算給我吃了是不是?”

他沒吱聲,答案卻昭然若揭。男人基因裡存在的最原始的動物性叫他體現得淋漓盡致,他的地盤他做主。

白純驀地一陣無語,霸道成這樣,無人望其項背。蔣媽握著筷子遮住臉偷偷竊笑,霍梓漸則不著痕跡的耳根慢慢染紅。

“我喜歡肉骨茶,我要吃肉骨茶。”她別開腦袋,拒吃他喂來的粥。

“別任性。”

“誰任性?”

大眼瞪小眼,火氣節節攀升。蔣媽趕緊扒完最後一口飯,“你們慢吃,我出去散散步。”

病房霎時剩他倆對峙,過了一會兒聽見男人的聲音,“乖,還有幾口就吃完了。”

女人繼續堅持,“我、要、吃、肉、骨、茶!”

“砰!”霍梓漸用力放下碗,惡聲惡氣,“不吃拉倒!”

白純挑眉,抬起能動的左手,不顧衛生抓了一塊肉就往嘴裡塞,霍梓漸一巴掌拍掉,她“哇”的輕叫,雪白的手背立時火紅一片,刺啦啦的燒疼。

“野人!瘋子!神經病!你乾脆把我兩隻手全部打斷好了!”白純氣極,側身抬腿蹬他。

霍梓漸任她綿軟無力的踹,隨後倏地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住她不斷咒罵的小嘴。其實他剛出手就已懊悔得要命,特別看了她紅腫起來的皮肉,心如刀絞。他又傷害了她,他怎麼老是不自覺的傷害她呢?

“唔唔……”白純沒料到這男人這麼無恥惡劣,才打了她又侵犯她,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霍梓漸瘋狂的吮弄,似要把所能嚐到的甜一口吞乾淨,然她之於他如何要都不夠。熱情如烈火焚燒過後脈脈溫情流入心田,他幾近卑微乞憐的繾綣……對不起讓你哭;對不起讓你痛;對不起讓你受委屈。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交給我承擔,只求你別不要不愛,我。

她在他唇舌間幽幽嘆息,一路像嘆進了他心底,泛起極細微的顫抖,接著又猶如蝴蝶效應,巨大的不安、空洞感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遏制不住的愈演愈烈。惟有緊緊的擁抱,感受她的呼吸與心跳,他才無恙。

……

冷戰避無可避,越是柔細的女子脾氣越是剛烈。一記強吻她便不再同他說話,不讓他碰她,甚至不看他,視他於無形。蔣媽也懼於病房裡那幾乎凝固的空氣,找了藉口早早逃之夭夭。

夜半。高大的身材無比艱難的縮在短沙發上,不能轉身不能伸直,肌肉麻痺,他的骨頭明天早上起來一定痠痛難當。果然歲月不饒人吶,想當年趴貨車車廂三天三夜出來依然生龍活虎,霍梓漸自嘲的笑,目光執著的注視離自己不到三米躺著的小女人。

昏黃的夜燈氤了她一層毛茸茸的光暈,暖暖的,那麼安詳恬靜,吸引孤寂的靈魂痴痴駐守。他想如果硬要為他們這段糾葛找出罪魁禍首,難道單單隻有強取豪奪的他該負責麼?她烙印在他生命中的那些喜怒哀樂、噌怨愛恨,厚厚的一筆仿似蟲繭層層將他包裹,半刻也無法或忘、無法讓他棄之哪怕分毫。由此他信了命,聽起來荒唐卻找不出理由推翻。

無意識轉著項鍊上的指圈,腕錶時鐘指向數字2,再過幾小時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她是他的了!一波激動的熱潮席捲,驅趕睏意,他翻身起來,無聲走到她身邊,俯低頭,鼻端嗅到溫軟的香,迷醉的闔上眼簾,勾著唇往下想偷個吻……

“你敢,我就喊人了。”女人死死攥著呼叫器,無情的冷聲冷語。

狹長的眼睜開,怔怔的盯著她顫動不止的睫毛,好像逆風的蝶翼,脆弱、不堪一擊,但她緊繃的神情又顯得強硬,似乎不惜玉石俱焚。

“純……”

“要不回去睡覺,要不直接回家。”她命令他。

天可明鑑,他若不是那個愛著她的傻瓜,她白皙漂亮的脖子已經摺斷。

“你喊人吧。”他說,並且踢掉鞋子,躺上床,連人帶被一起摟住,一條腿還很囂張的搭過她的大腿。

“霍梓漸!”

“他睡著了,小聲點。”

白純差點咬到舌頭,這男人耍起無賴就是天字一號痞子!鬱悶的憋了片刻,感覺不到任何動靜,她扭著腰一點一點往外蹭,傷手成了最大的阻礙,須臾便累得滿頭大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