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亥時定昏,祭靈師黑楚文敬叩求幽冥地府神豐都北陰大帝神光普照,遂祭靈師口咒為祭敬請孽鏡示靈,天眼通達,無量無限。”
。黑楚文要強行開啟天眼看看這房間裡究竟被什麼下了禁力,可事與願違,他雙眉之間劇痛無比。
等到祁宏再看見黑楚文的時候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黑楚文蒼白的臉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大病纏身一樣。他氣弱地說:“老毛病犯了。”
“那趕緊走吧。賈叔,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賈武打量了幾眼黑楚文,像是覺得這人不大中用似的眼神讓祁宏覺得有點彆扭。不過,他趁著賈武打量著黑楚文的功夫,把一個黑色的小本子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手拉著搖搖晃晃的黑楚文就告辭離開了。
離開李笑的別墅以後,祁宏大發善心的扶著黑楚文上了他的車。看了看身邊呼吸急促臉色慘白的人,就問:“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我得跟你回家,別擔心,我只守在你家門口。”黑楚文說話的氣力有些虛弱,腦袋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祁宏有些反感,卻又有些欽佩。黑楚文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還要堅持工作,這人似乎也有那麼一丁點的閃光點。於是,祁大律師的善心又發揚了一次,道:“你可以睡在我的客廳。”
黑楚文強迫自己笑了一下,說:“謝謝。”
到了祁宏的家黑楚文一點沒客氣,直接就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祁宏脫下外衣又打量了他幾眼,好半天也沒找到該說的詞兒,支支吾吾放下一句:“熬不住了就去醫院”以後,匆忙的拿著換洗的睡衣去了浴室。
等祁宏洗了澡進了臥室以後,裝睡的黑楚文拿出電話打給了小洛,問:“李笑死的時候,賈武在哪裡?”
“哦,你說那個老頭啊,他在花舍,有兩個人證,這一點錯不了。”
“你們查過苗興元沒有?”
“查過了,他一直在家,這幾天都沒離開過。李笑死的時候,據說他在自己的臥室睡覺。”
“睡覺?沒人陪著嗎,睡了多久?”
“他就一個人睡的,從下午一點一直睡到四點。”
接下來,黑楚文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含糊的應付了小洛的疑問以後,就收起電話。現在的身體和精力完全不適合用來思索案情,他支撐著盤膝而坐,慢慢的釋放靈力來治癒疼痛。時間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他才有了些成效,一頭栽倒沙發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在臥室裡的祁宏,本想看看從李笑書房順出來的黑色日記本,無奈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他有些疲憊了,連臺燈都沒關就睡了過去。不曉得睡了多久,隱約中聽見了有人走進房間的聲音,迷迷糊糊的以為是黑楚文,就翻了個身說:”有事?”
對方沒有回答,腳步聲越來越近,祁宏猛的驚醒,突然想起黑楚文好像是舊病復發,哪來這麼規律的腳步聲?自己臨睡前並沒有關燈,怎麼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想到這裡,祁宏運足力氣跳到了床的另一側,站穩的同時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難以適應黑暗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著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不緊不慢的朝自己走過來。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下降,祁宏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壯著膽子問了句:“黑警官?”
對方沒有回答,腳步聲也沒有停下來,繼續靠近他。祁宏意識到,這個人絕對不是黑楚文!那睡在客廳的黑楚文呢?該不是被做了吧?
想到這裡,祁宏大吼了一聲:“黑楚文!”就彎下腰從側面逃出去。他能感覺到那腳步聲錯過了自己,心裡大喜,朝著門的方向就疾奔過去,他的手摸到了燈的開關,不知道什麼原因,室燈沒有亮。祁宏急躁的開始摸門,結果他摸到的還是牆。後面的人似乎非常遲鈍,走路的聲音還是那個不緊不慢的速度,心裡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讓祁宏只想儘快離開這該死的房間。他的手順著牆面一點點的摸索著。
牆,牆,還是牆!見鬼,房門哪去了?祁宏開始冒冷汗,在他的概念裡,房門消失了。
祁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在牆面上摸索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心揪得死緊,就在這時候,他突然隱約的聽見牆的後面傳來一聲“祁宏”!
是黑楚文,他還沒死!
祁宏驚喜萬分,急促的敲打著牆面,不停的大聲叫喊著:“黑楚文,黑楚文,呃!”
突然被從後面卡住了脖子,祁宏就覺得脖子上的手冰冷異常且力大無比,他掄起手臂就朝後面的人打過去,結果卻像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