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生魚。就跟小姐一樣!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只要取些海水給她吃著,她也會笑出來呢?”
蘇流水聽到這兒,到底是不依了。“流水吃海魚也是很挑!並非每種海魚流水都愛!就像海鯊流水就不食其肉,只食其翅。”
孤城又瞪了她眼。斥道,“就是咱們紫月國也不見得會有人捕到海鯊來吃!你倒卻好,竟還說要吃其翅!蘇流水你倒真是懂得吃!”
蘇流水被他一說,這才驚覺抓鯊魚並非易事。遂縮在一邊捧著清茶慢慢的喝著。
“你若真想吃,我便叫人捕獵一些,將魚翅斬下送來給你。”孤城見她不語,遂笑道。
蘇流水也不回答,倒卻只是淺淺一笑,便又把帳本翻出來。“如今魚貨已經在不毛城開啟了市場。以後必然就不難賣出了!明兒個他們計程車兵去買了他們的魚貨一吃,個個拉肚子。倒卻也是甚好。”
孤城瞪她一眼,道,“我的魚貨在就是發了臭也不會拉肚子!你倒真是過慮了!”
蘇流水咳嗽道,“大官人有所不知,然兒早就查出您的魚貨裡頭被人下了大量的巴豆。他去孤帝酒樓裡頭為廚師送了些料在魚貨裡頭。所以咱們酒樓裡頭出的魚貨就一定不會致人腹洩,可他們生拉回去的那些,就定會把人吃得上吐下洩。”
孤城聽到這兒,撫掌而笑。道,“他們上吐下洩了,難道他們還會賠償給他們的下屬麼?”
蘇流水淡淡的瞧著孤城,眸中現著一抹意味深長。許久,她才應了句,“就是因為是下屬吃的,才要賠償啊。”
孤城又狠狠的剜了眼她。心裡卻已是一片冰冷。他已是完全弄不清這女子在想什麼了!
蘇流水笑了聲,道,“以我之肉,斷敵之骨。明兒個,可就是這個月的十五呢!皇族大喪新過,若是不毛城在這時生出點兒事兒來,大官人以為毛俊會不會出血補這個洞?”
孤城心下恍然,這才又與她一道計算合謀。商量細節。
第二日,不毛城中果見有人販賣魚貨。那些個士兵們早就知道魚貨鮮美。便三五成群的前去買魚。一日之內,所有魚貨都被搶購一空。
晚上毛俊正在數著金子入帳,那兒倒便出了事兒了。軍營裡的軍人們竟一個個的都倒下了!
毛俊一聽這事兒非同小可,便趕緊往軍營而去!只見那些個軍人們個個上吐下洩,大家都在爭搶茅房。軍醫們也都個個束手。
營帳內,毛俊怒不可歇的瞧著軍醫,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伙食裡頭被人下了藥了?怎麼大家都就這麼倒下了?”
軍醫指節冰冷,趕緊回話道,“回毛爺,下官已經檢查了所有的吃食用水。並無發現異常!可卻倒有一樣,大家病倒之前,都曾吃過魚貨!”
毛俊眸中一冷,猛的一盞茶摔到地上,“什麼魚貨?他們今兒怎麼都去吃這魚貨?”魚貨是他們私吞黑市的魚貨,怎麼在人家手裡的時候沒事,到了他手中卻倒把人吃壞了?
想到此,他面色突然一怔。心裡卻倒敲起了小鼓!說來這巴豆還都是他們自個兒下的!本想害那些奸商,卻怎麼料到害了自個兒!
女子猛的掀帳而入,瞧著臉兒上頭那層雲密佈之色,定必已是得知了士兵病倒的事兒!
毛俊跟軍醫見著她,趕緊低頭行禮。女子一巴掌甩上毛俊的臉兒。怒斥道,“讓你辦點小事兒就生出這麼多的事兒來!現在整整三萬人說倒下就倒下了!你自個兒說這事兒怎麼辦罷!”
毛俊捂著嘴巴,可心裡卻甚不服氣。他應道,“主子,這事兒怨不得老夫!是主子下令說要給魚貨裡頭下洩藥的!又是主子下令說要把黑市的魚賃。全數拉回來的!現在出了事兒,主子卻倒怎麼還怨起我來了?”
女子拿了鞭子照著他就是狠狠一鞭!她怒斥道,“別盡說這些沒有用的!趕緊想法子把這事兒平下去!今兒就是皇族解喪之期,若是被上頭髮現了咱們這兒出了這麼大的摟子,到時候觸了皇帝的黴頭,我瞧你怎麼辦!”
軍醫趕緊回話道,“其實這病倒也並不難治。便只消買幾副藥吃下也就是了。”
女子一揮手,應道,“有法子自然是要治的!傳下話去,立刻去採買所需藥材!先把這些個士兵治好了再說!”
軍醫應了聲,趕緊退下。
毛俊依然跪在地上,美須垂地。他見著女子已經做出決定,便趕緊應道,“主子英明。”
女子狠狠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怒斥,“英明什麼?你剛剛不是還在怨我麼?整個軍隊被人毒倒!他們倒是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