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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便要喂她吃下。

明知道這女人的心從未在他身上,可他的手卻依然發抖。

是她!若不是她選了溫行雲,若不是她不願意瞧他一眼,若不是溫行雲得去了他所有的一切。他又怎會如此待她!

她明明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明明。

“王爺,酒準備好了。”護衛端了一杯酒過來。

“知道了!”他啞聲接過酒杯,將藥粉倒進杯裡。

“王爺,清妃娘娘讓奴才跟您說,若是王爺心軟了,下不去手。這事兒便由奴才們來下手!”那人又道。

溫於意眸子一寒,森冷的掃向男子。“閉上你的嘴!本王不會心軟!”

與其瞧著她為了溫行雲傷心難過。與其瞧著她一生都呆在溫行雲的身邊,為他生兒育女,爭風吃醋。倒不若讓她死在他的手裡!

“喂!女人!你怎麼樣!喂!你醒醒!”陳無術的聲音透著一絲急切。

接著張然端了熱水進去,咣的一聲將臉盆掉了。“姐姐!您孩子還沒生呢!您醒醒!您別扔下然兒!姐姐!”

溫於意麵色煞白,握著毒酒的手一鬆,那杯毒酒便這麼掉到了地上。碎綻成海。他的身子便這麼僵在原處,任由冷風撕颳著他的俊臉。青絲錯落,搭於肩頭。

屋子裡頭不知鬧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陳無術蹙著眉道:“穢氣!孩子都沒生出來便死在這兒了。趕緊拉出去埋了!張然!別盡顧著哭!趕緊去準備一口棺材!老夫最怕就是碰到這種生孩子生死的女人了!”

直到他二人離開,溫於意這才醒轉。他慢慢的走進屋子。卻見榻上的血汙已經凝固。屋子裡頭盡是血味。蘇流水便這麼安詳的躺在榻上,毫無血色,面色幾近透明。

他不可致信的伸出手,撫著她的臉蛋。她的臉蛋尚有餘溫,可卻已經失了應有的彈性。那柔軟帶僵的觸感,確是死人才會有的。

她沒有脈博。沒有呼吸。一切生命的跡象都停止了。

“今年的天氣真冷!天氣一冷,明年的糧食必然豐收,可是被凍傷的人也會增多。若是此時購進傷藥,必會大有進益!”

“詩詞歌畫是給官家小姐打發時間用的。姣杏,我蘇家有官職者皆在牢獄之中,你說我還能有這閒情玩這些東西麼?”

“你說怎麼回事兒!你這麼聰明,你會沒猜著?六王爺,你好好養著!別出一絲差錯!也許還能讓我活到把孩子生下來!”

“是你父皇!你聽著溫於意,若你先前對我有什麼想法,現在最好給我全部收起來!因為你的那點想法,隨時都會把我害死!不!已經害死我了。

她說,是他對她的愛害死了她!他心裡一直是不承認的。可事到如今了,她人便躺在這兒。早便已經死去多時。他才不得不承認,他確是害了她!

他曾恨她恨得想她立刻就死。現在,她死了。他的心也像是被人剖開了。

“蘇流水。是本王害了你!是本王。”他說到這兒,眼睛到底是紅了。榻上的人兒一動不動,面色清冷無華。

他低下頭,在她蒼白的唇上印了一個吻。那個吻,很淺。一滴淚,自他的眼角緩緩落下。滴落她的唇間。

她依然那麼的美。他取了帕子為她把臉上的胭脂慢慢的洗去。她玉顏依舊,可人卻已經死了!

他拔開她凌亂的髮絲,取了梳子來,為她慢慢的將頭髮梳順了。這樣的情況,他曾想過千百次。他想過,她心甘情願的嫁他為妻,他為她綰髮畫眉,相濡以沫。

可他第一次為她梳髮,卻竟是在她死去時。他一邊笑一邊梳。護衛進屋見著他的模樣,蹙眉道:“王爺,您哭了?”

他緩緩搖頭。傍晚的霞光映在他的臉上。“外頭的風太大。把沙子吹進了眼。風真的好大。”他說著,便伸手揉眼眼睛,卻揉下了一手的淚。

那人見他摟著她,怎麼也不肯放手。突然不說話了。

掌燈時,龍星柏見著他們竟抬進一口棺材。他面色一寒,雙眸卻高高的挑起了。“怎麼,那女子真的死了?”他問張然。

張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姐姐好心幫你去處置傷口。你卻推她到地上!是啊!她難產死了。一屍兩命!你高興了?”

他說罷,轉身便去。他一走,龍星柏的面色便難看起來。“死了!她竟死了!”

“皇上!您別這樣。她是青陽王爺的女人,那就該死!”

“是啊皇上!您忘了溫行雲是怎麼待咱們的了麼?咱們那麼多紫月兵,全都被他下令坑殺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