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於意?”
蘇流水緩緩搖頭。但笑不語。
龍鎖骨一聽不是六王,便又道,“難道會是二王清零?清零王爺已將你休棄,小姐心高氣傲,又怎會吃回頭草?不是二王,又會是誰?”
藍姑草也好奇道,“流水,到底是何人?”
蘇流水輕笑道,“娘,等晚上來了,您就知道。”
藍姑草心中一喜,笑道,“他今兒會來麼?”
蘇流水抿唇一笑,瞧了瞧天色,笑道,“是!女兒還未得空將此事向您稟報。”
見她說得甚是篤定。孤城與龍鎖骨倒真是鎮住了!他二人來此之前,早就打探了蘇善水與蘇流水之間是有心結在的!如今又聽得蘇善水上了蘇府,便定計前來。一則挑唆蘇善水來辱罵蘇流水。二則便是趁勢英雄救美。以期她感激之下,便投入他的懷抱。
哪料這蘇流水竟從頭至尾波瀾不驚,心緒無波。倒是他們,竟把皇帝新妃蘇善水給得罪了!他二人互遞了個眼色。
龍鎖骨笑道,“若真如此,小王倒要留在這兒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才能勝過小王!”
蘇善水也笑,“本公主倒也想瞧瞧,到底是何人敢要你這朵殘花!”
孤城心中微凜。他冷冷的掃了眼蘇流水。想起那夜他與龍鎖骨一道來這兒瞧她時,她曾與她那婢子說過,她的夫君,不須胸懷天下,不須大富大貴,不須高高在上。更不須俊秀挺拔。難道,這人竟只是個普通人麼?
他心中突的一嘆。若真是普通人,又怎能配得上蘇流水這般聰明絕頂的女子!想到此,他心中突的暗驚。
何時起,他竟也會把這女子放入聰明絕頂那一類人了?在他心中,女子之中堪稱聰明的,不只有她一人麼?
他苦笑。是太久沒見著她的原故麼?為何他心裡,竟似是有些想不起她的模樣了?
蘇善水皮笑肉不笑道,“不論你找的是誰,左右不過是丟人二字!我這便去軍營尋些大伯的舊部來,讓他們幫著把你這丟人現眼的女子丟出蘇家!”她說罷,便拂袖轉身,出了落花閣。
蘇流水見她離去,唇角抿著一點涼薄笑意。情知她很快便會尋人來蘇宅興風作浪。遂笑道,“娘,咱們現在就去前廳等著。”
她說罷,便挽了藍姑草的手,一道往前廳而去。
龍鎖骨跟孤城打個眼色,便也緊隨其後。今兒他對她懷著志在必得的決心,怎麼也不甘心空手而回!
孤城自是知道他的意思,那女子雖是破敗之身,可她勝在夠聰明。她若能跟在閒王身邊,又加上他,閒王何愁大事不成?
可這女子偏生不識好歹。竟還拒了閒王的親事!他見閒王握扇的手指節略略發白,心裡已知閒王心中微是懊惱。
若是閒王連要個失身女子都要不到,那他將來身為君王之時,心裡定必遺憾已極!
不管她與何人訂親,他都會拿她已失身這回事兒出來大作文章。拆散了他們,讓她嫁給閒王為妾。
主意一定,他便與他們一道穿庭過廊,來到前廳。
此時姣杏已領了一個年紀老邁的大夫進來,見著她們已至前廳,便笑道,“張大夫,這便是我家夫人!”
那張大夫約莫七十的年紀,生得白鬚白髮,道骨仙風。他應了聲,便隨姣杏進了前廳。
蘇流水見狀,趕緊讓了座位出來給大夫坐下。張大夫瞧了眼藍姑草的氣色,從藥箱裡頭取了個青色藥枕出來給她墊著。
藍姑草見這陣勢,心知已是避不過,便伸了手出來給他把脈。
老大夫閉目凝神,扣住藍姑草的脈博。片刻之後問道,“這病有年頭了!是年輕的時候被煙燻著了!莫不是夫人少時家裡失過火?”
藍姑草面色一白,趕緊遮掩道,“確是年少時就有的這病根兒,十六年來瞧了多少大夫,都未曾見好。”
蘇流水冷冷瞧她一眼。她什麼時候瞧過十六年大夫,為何她竟不知?
那老大夫放了手,又問,“當日那火,燻得甚重。以致這些年,夫人一遇著冷天兒便會咳嗽。怎麼都治不斷根兒。”
他邊說邊揮墨寫了張藥方交給蘇流水,道,“蘇小姐,這些藥先熬著喝些。”
蘇流水接了藥方。只見上頭筆走龍蛇,開的竟都是些人參等昂貴藥材。她笑道,“多謝張大夫。姣杏,把這方子拿去抓藥。我親自送張大夫一程。”
她說罷,便起身隨張大夫一道往門口而去。他們一走,龍鎖骨便瞧了眼姣杏手中的藥方。見著那些藥,他心裡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