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道今兒添香閣內必然清靜。哪料竟又來了無關緊要的人。”慶元帝無趣的喝著茶。
蘇善水撲通一聲與蘇流水並排跪著,道,“皇上,我不是無關緊要之人,我是蘇家的蘇善水!”
花千樹聽她自報家門,冷眉微微一挑。皇帝見他的眉角頗有些好笑的意思,竟起了三分戲謔。
“你也是來為蘇隱龍求情的?”
“回皇上,不是!善水是來稟告皇上,紫月國將軍李果之子李無緒聽聞皇上囚了伯父,已然奏請紫月皇派他領兵攻打青陽邊城!”她伏身在地,低聲道。
“哦?青陽密探尚無回報,你從何得知這般機密?”皇帝睞她一眼。
蘇善水掃了眼在場諸人,對皇帝道,“此事,善水只能告知皇上一人。”
“哦?你們先下去。朕倒要聽聽她的機密。”皇帝揮手。
花千樹與眾皇子領命起身,與蘇流水一道退出門外。
水袖閣內,只留蘇善水與皇帝二人。
“朕已摒退左右,有話就說。”皇帝眸中閃著亮光一點。
蘇善水咬牙,寬大袍袖內寒芒微現,竟是隱了一把鋒利短劍!
卷一:落花雖有意 第二十五章 元宵節月夜3
花千樹將一眾皇子們引著進了隔壁的清香閣,對他們笑道,“今兒這個蘇善水怎麼倒是看來伶俐了些?”
眾皇子也曾聽聞蘇善水只值黃金一兩的典故,各自會心一笑。
只那七王飛星纏著花千樹道,“蘇善水怎麼不伶俐了?她一直都是蘇家的巾幗梟雄哪!”
他一說,花千樹與溫於意就掩唇輕咳了數聲。
那幾聲咳嗽咳得甚妙,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在。
蘇流水並未與他們一道進清香閣,反倒是一人獨自立在廊下,愁眉深鎖。蘇善水背後的高人出招甚奇,輕輕一手,就讓皇帝對蘇善水刮目相看,也順利成章的打斷了她後面的話兒。
“下頭的話不許再說了,今兒這事兒算我栽了,等這兒散了,你選個日子進二王府。”溫清零一身白衣,負手立於廊下。
蘇流水輕一皺眉,隨即淡笑道,“王爺不怕流水連累麼?”
“今兒你也累了,不若去清香閣吃些點心,便回蘇府去罷。”他皺眉。
“流水若是回了蘇府,可能這一輩子再沒機會得見天顏。王爺,稍後流水的話對皇上更是大為不敬。極有可能會被凌遲處死,禍連家人。所以流水懇請王爺寫下放妻書。讓流水絕了後顧之憂!”蘇流水說到此,淚珠兒在眼眶裡不住的打轉。其情楚楚,弱憐無助。讓人好不憐惜。
“今兒我看她頗有些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意思。那麼不合宜的話竟一說再說。光一個成也蕭何,就弄得父皇頗有惱意。若再來個敗也蕭何,卻不知又要弄出何等禍事來。”溫行雲依舊一身紅衣華服,負手立於清香閣門口。
溫清零見他在皇帝面前幾次為蘇流水開脫解圍,已是對他稍有微辭,如今他竟鼓動他寫下放妻書,更就擺明他對蘇流水有那麼點兒意思在。心下怏怏不樂。
遂對他笑道,“我二人的婚事,是父皇金口所指,現下父皇又認為了她的份位,這事兒自然要等父皇親口裁奪。”
溫行雲笑了下,對蘇流水道,“成也蕭何已是刺到了父皇的痛處,那這敗也蕭何,又是何解?”
蘇流水笑吟吟的看著他二人,並不答話。
溫清零見他二人互動,心下微惱。這女子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將來不管是不是與他分開,也斷斷不能與溫行雲有所牽扯!
正想間,水袖閣內傳出打鬥之聲,利刃破風錚錚作響。溫行雲一驚,抬起一腳踢倒門板,衝進水袖閣。
卻見蘇善水手持短劍,已將皇帝刺傷!
“大膽蘇善水!竟敢刺殺皇上!”溫行雲怒喝出掌,掌風凌厲,說話便至。
砰的一聲,蘇善水被一掌打出撞到牆上,口吐鮮血。
清風閣所有皇子聞風即至。眼見皇帝負傷,個個面露怒色,驚撥出聲。
花千樹見蘇善水已無還擊之力,遂將她綁了,壓著她跪到一邊。
“父皇,您怎麼樣?早知如此,今兒就該帶些護衛!孩兒去叫大夫過來!”飛星說罷,轉身朝門外飛奔而去。彼時蘇流水正立在門外廊下,他見著氣怒,對著她抬腿就是一腳。“滾開!”
蘇流水正遠遠的瞧著皇帝的傷勢,冷不妨被他凌空飛踢一腳,一個收勢不住,往樓下倒去,腰身一緊,她被人一手拉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