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趕往阿哥所的路上,她現在一心想要做的就是向十七問清此事,為寧兒澄清這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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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雪來到阿哥所,一見到十七,便劈頭蓋臉的問道:“胤禮,你告訴四嫂,你認識一個叫那拉。寧兒的姑娘嗎?”
十七對於突然出現的四嫂感到十分意外,但他良好的教養並沒有讓他表現出過多的驚色,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儒雅溫和,“四嫂,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這位姑娘。”
聽到這樣清楚明白的回答,曉雪前一刻的緊張此刻已消弭無蹤。因為,若是十七真的也喜歡寧兒,那麼到時不管寧兒是否有意,此事都會變得十分棘手;可若十七根本就不認識寧兒,那麼一切就只有一個解釋,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德妃那裡!
鬆了一口氣的曉雪,此時望著小十七的神情沒有方才的凝重,反而平添了許多親切溫柔,她微笑著和正一頭霧水的十七解釋道:“十七,這麼貿然來找你,實在是事出突然。方才我去給皇上請安,提起暉兒的婚事。不想皇上突然和我說起了你,他和我說,昨日他曾聽人說起,那人說你心儀的姑娘和暉兒喜歡的姑娘是同一個,而且你和那姑娘已經彼此鍾情,那姑娘還曾贈了你荷包。我聽後,心裡很是驚訝,當即便和皇上說這怕是誤會居多,因為那姑娘是我的侄女,她和暉兒的心事,我都是最清楚不過的。聽我這麼說了後,皇上一時也鬧不清了。於是我便和皇上提議,由我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去和他老人家回話。現在,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問清此事的。剛才聽你說,你不認識寧兒,那我就放心了,因為我現在敢肯定這一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才招致了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誤會!”
“和皇阿瑪說此話的是誰?我可以當面和他對質,這純屬造謠胡說!”
看著這個和自己的兒子弘暉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十七阿哥那稚嫩的臉上已泛起的義憤之色,曉雪的目光不由變得更加柔和慈愛起來,她笑著寬慰道:“此人是誰,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讓皇上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否則他老人家要是真因為這誤會而為你們指了婚,那可就為時已晚了!”
見十七輕輕頷首,曉雪接著說道:“四嫂剛才聽得皇上說話,我猜想你喜歡的姑娘一定就在永和宮當差。你能告訴四嫂她是誰嗎?”
“四嫂一定要曉得她嗎?”
曉雪明白十七是因為有所擔憂,才不願袒露心上人的名字,所以,她並不急切追問,只是柔聲道:“四嫂不想過問你的私事。只是,四嫂只有清楚地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才能為你和暉兒的婚事為你們倆同時達成心願而努力,難道娶那位姑娘不是你的心願嗎?你不願意與她長相廝守,朝朝暮暮嗎?”
“當然願意。”十七心急地應道,說完又自覺自己的失態,不禁有些害臊,臉上也已泛起了一陣紅暈。
曉雪見他如此可愛,不由笑著寬慰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曉雪話音才剛落,這個靦腆的大男孩卻更加不好意思了,臉更紅了,曉雪見他如此也不由更加好笑,她忙體貼地轉移話題道:“聽說,最近永和宮的齊嬤嬤找過你,還替人送荷包給你過,四嫂能問問讓齊嬤嬤來送荷包給你的那位姑娘是誰嗎?她送你的荷包你能給四嫂瞧瞧嗎?”
十七紅著臉,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那個他心愛的荷包,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曉雪,“四嫂,這就是我前幾日收到的那個荷包。送這個給我的姑娘,名叫巧韻。大巧似拙的‘巧’,深有韻味的‘韻’。”
曉雪想,任由誰聽了十七對這個名字的解釋,都能體會出十七對於這位姑娘的心思,怕是十七已深陷其中,所以才會將一個普通的名字解釋的如此雅緻動人,才會在不知不覺中道出了他自己的心意——這個姑娘掛在他的心頭,總讓他在覺的她的笨拙同時瞧出深刻的韻味。這是對心愛人的解讀,是情人獨有的心思。眾人千般好,總不如心頭那一人。情人眼裡出西施也就是如此!曉雪這個過來人,自然是懂得十七這些沒有言出的脈脈情思的。
曉雪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只是認真翻看起了這個讓十七珍愛不已的荷包。曉雪一面仔細翻看著這個針腳粗拙但卻又能讓人瞧出些可愛的荷包,一面問十七道:“你能給四嫂講講那日你收到荷包時的情景嗎?”
“行。那天,我知道巧韻上午休班,下午要當值,便趁著下學午休的時候去看她。因為那日師傅留得晚,所以我一直擔心趕不及,走得特別快。可惜,走到我們平日約見的地方,還是晚了。我沒見到她,心裡自然覺得失落。卻不想,永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