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沉重的步子,踏上闊別好久的樓梯,走在熟悉的樓道里,林虎依然分得清陳燻彤和他的房間。
如果沒有去納蘭家,或許他現在心情不會那麼奇怪,如果沒去納蘭家,或許他也不會有多重感受。
所謂小別勝新婚,視乎說的就是這樣。當然,他和陳燻彤之間的關係既矛盾,又複雜。說是普通朋友,但卻超越普通朋友。要說是男女朋友,但卻又並不是那麼貼切。
所以,林虎也矛盾得迷茫了,他只能接受陳燻彤的說法,是她的男閨蜜,一個無話不談,無話不說的男閨蜜。
推開陳燻彤的房間,林虎發現了屋子裡的一切。
玻璃,已經改成了特種材料製作的防彈玻璃。在陳燻彤的房間裡,好像是全副武裝,不僅掛著各種各樣的長短槍械,甚至連她的床頭櫃上,也擺放著各種嚇人的手雷。
林虎不知道這妖精去哪裡搞了這麼多軍火,但他確定,她搞這些東西,絕對是得到國家授權和許可,否則,她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擺在外面。
陳燻彤坐在床邊,呆呆地坐著,她耷拉下的烏黑長髮,將她絕美的半張臉完全遮蓋。她是那麼美,但美麗中卻透著一絲無奈和淒涼。
被自己的親叔叔逼到這個份上,這是個悲劇。但是她是陳燻彤,如果是別人把她逼到這個份上,她恐怕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反擊,甚至在差距到一切時,就已經主動出擊了。
曾經,聽她說過,她談及陳家人時,字裡行間總是透著不捨和難過,透著矛盾和愛恨。她可以對任何一個外人心狠手辣,佈局算計,唯獨對待自己的親人,她卻顯得那麼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躺下!”林虎來到陳燻彤面前,沉悶地取出銀針。
陳燻彤抬起頭,眼晶晶地望著林虎:“你說,非要這樣嗎?”
林虎楞了一下,錯愕地問道:“非要哪樣?”
“我什麼都告訴過你。”陳燻彤緊咬著紅唇輕嘆了一聲,然後按照林虎的吩咐,漸漸平躺在床上。
“有病就得治。”林虎在陳燻彤床邊坐下,伸手在陳燻彤平坦的小腹上量著尺寸,尋找著穴位。
然後,他的手卡在陳燻彤小腹三寸的位置上,另一隻手取出銀針:“這病吶,是越積越深,一直拖下去,總有一天會要了你的命。”
“是啊,病越拖越久,總有一天會要了命……啊!”陳燻彤剛剛感慨,就突然發出看書'網仙俠了一聲悶哼的痛叫。
林虎撥弄著扎進陳燻彤小腹的銀針,輕笑著囑咐:“穿長裙,你這雙腿,美得要死,但也受不住涼。”
“病越拖越久!”陳燻彤神經質地嘟囔著,完全不顧林虎的囑託。
林虎再次抽出一根銀針,再一次紮在陳燻彤的小腹上。
這次他沒說話,他笑了,他覺得可笑,因為他知道陳燻彤聽懂了他委婉的意思。
其實不管作為男朋友也好,還是好朋友也好,挑唆別人去幹掉自己的親人,都不是一件什麼道德的事情。
林虎無法直接開口告訴陳燻彤,去殺死他們吧,把他們殺光吧,以此來換取自身的絕對安全。他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表達,至少他覺得這樣可以堅定陳燻彤的心。
“你怎麼回來了?”陳燻彤視乎感覺到一絲舒爽,這才輕盈地扭頭看向林虎。
林虎扯著嘴角調笑:“想你了唄。”
“嗯!”陳燻彤欣然接受,而且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倒是出乎林虎的意料,但是他卻並沒表現出意外,反而會心地笑了起來。
陳燻彤一動不動地躺著,眼晶晶地打量著林虎:“你的醫術,越來越好了。”
林虎搓著手側過身,微微笑著說道:“再好的醫術,也只能治病,不能治心。”
陳燻彤:“你可以偷心。”
林虎就斜瞄著陳燻彤,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伸出手在陳燻彤高挑的鼻樑上颳了一下。
他知道陳燻彤的意思,但是他們都心照不宣,他們都覺得,就現在這樣其實挺好,大家快快樂樂的,無憂無慮。
有些時候,窗戶紙很薄,但卻不容易捅破,一旦捅破了,結果可能發生驚天逆轉。
“我肚子脹。”過了好一會兒,陳燻彤呻吟著嘟囔。
林虎轉過身,看了一眼還插在陳燻彤小腹上的兩根銀針,嗤嗤笑著一揮手,兩根銀針迅速拔出,眨眼間消失在林虎的手中。
伴隨著陳燻彤的嬌軀一顫,她整個人像洩氣的皮球,呼的一下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