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今天早晨用了多半碗的燕窩粥,吃了三個水晶蝦餃,還吃了半個慄粉糕。看著她食慾這樣好,屋裡的人都跟著高興。
“呀,看來奴婢的廚藝又精進了!”冬秀眉開眼笑地打趣道。
“你這是向姑娘討賞吧?”青荷撇撇嘴,鄙夷地說道,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不停。冬秀可不怕她,哼哼道:“哼,你這是羨慕,嫉妒!”一說完,輕抬下巴,端著托盤轉身離開了屋子。
“姑娘,您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您也不管管?!”青荷拿著抹步擦拭著桌子,心裡不服氣,只好找瀾心替她做主。
瀾心端著消食茶,慢慢地品著,但笑不語,任由她們笑鬧著。瀾心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坐到椅子上邊吃著水果,邊聽剛才出去逛了一圈的春草講著容家的事情。
春草事無鉅細地稟報著:“容大少奶奶今天早晨起來後,見大少爺沒睡在屋裡,也沒有奇怪,梳洗一下,就高高興興地去正院敬茶請安了。容夫人和容老爺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得一團和氣。敬茶之後,容大少爺就把綠梅升為姨娘了。”
“沒有想到綠梅還真有些本事,混進去之後,不但沒有被發現,還成了姨娘。真是應了那句話,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看來,還是小看她了。”冬秀撇撇嘴,鄙夷地評價道。
春草見瀾心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地用竹籤挑著水果吃。她垂下頭,緊抿著嘴角想著:還是楊媽媽英明,若是把容家大少爺錯把綠梅認成了姑娘的事情說出來,想必姑娘現在噁心地吃不下水果了。
青荷把水果塞到春草的手裡後,譏諷道:“也幸好她還有些腦子,若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豈不是辜負我們的一番好意了?”送走春草後,她又說道:“不過,我還真是佩服周家的三姑娘,這心可是真夠大的。洞房花燭夜,新郎沒有回房,她居然一個人睡著了。早晨起來的時候,也不關心新郎官兒這一夜去哪兒了。她是不是傻呀?”青荷瞪著眼睛,誇張地張著嘴,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
“也許她還不明白,嫁人意味著什麼吧?”冬秀歪頭想了想,似乎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不懂?!”青荷不可置信地反問道,“她不懂,那她身邊的陪嫁的管事媽媽應該懂吧?她都不告訴她嗎?管事媽媽初到容家,不好亂說,那大夫人總該懂吧?出嫁前,不都是孃親陪著女兒睡一晚,然後講解成親嫁人是怎麼回事嗎?”
冬秀看著瀾心挑水果的動作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吃著水果,心裡一驚,故意斜插打諢道:“說的好像你懂似的,你不會是想急著嫁人了吧?”
“怎麼是我想嫁人了呢?”青荷反駁道,隨即不耐煩地說道,“哎呀,我們正在說正事呢!你瞎打什麼岔?其實成親的事情我也是不懂的,剛才那些都是姑姑教我的。她擔心大夫人心粗,把這件事情忘了,就提前跟我說了。還說,不管到時候管事媽媽來沒來,身邊多一個懂的人總是好的。”
冬秀有些頭疼,知道青荷那缺根筋的毛病又犯了,真想上去捂住她的嘴。她有心想岔開話題,可還沒等她開口,青荷一拍腦袋,大聲說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玉枝姑姑說過,那個管事媽媽好像是叫柳媽媽,從江州過來的。冬秀你認識嗎?”
“啊,噢!”冬秀見姑娘也非常感興趣地看著她,她笑著說道:“知道的,就是奴婢的孃親。”
“真的呀?!”青荷傻呵呵地笑著說道,“你說你們母女二人在周家見面時,就相認。還是,像戲臺上演的那樣,到了容家後,你們偷偷摸摸地關心著對方,然後呃,奴婢,奴婢嘿嘿!”青荷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撓撓頭對著瀾心傻笑,“其實,其實,關於成親的事情,奴婢也是不懂的。嘿嘿嘿!”
瀾心單手托腮,斜眼打量著青荷,見她雖是一臉傻笑,臉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知道她是有口無心的,哪忍心真的責怪她,佯裝惱怒道:“既然不懂還站在這兒閒話,趕緊去幫紫衣整理箱籠去。”
“是,姑娘。”青荷脆聲說道,“奴婢雖然懂的不多,但奴婢的力氣卻是很大的。一定會幫著紫衣把一切都收拾停當的。”說完,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倒是跑得比兔子都快。”瀾心無奈地笑了笑,青荷的話給她的感觸太深了,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現在輕而易舉地就想明白了,這些都歸功於玉枝姑姑。姑姑對自己關愛有加,該嚴厲的時候卻是從來都不心軟。她突然對江州,對那些即使玉家不存在了,還守護在玉家的人有些期待了。
“你哥哥這幾天準備的如何了?”瀾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