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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但是,黃天化對七月的信任可是相當之高的,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他乾脆就閉上了眼睛,全身放鬆,任由〖體〗內的靈力,從胸口的咒紋處快速流失。與此同時,獲得了黃天化靈力的七月,則是雙瞳猛然一亮,緊接著揮動起恰有法訣的右手,口中快速的唸誦起一句咒語來。一股精純浩瀚的靈氣,突然從地面上噴湧而出,直接飛上夜空,飛到七月的身前。

這股靈氣,正是七月從他的那棟靈居中引出來的。對於這股精純浩瀚的靈氣,普通人是察覺不到的。但是那些留在廣州市裡的修真者們,卻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們不約而同的仰起頭來,用驚疑和猜測的目光打量著突然出現在夜空裡的這股精純浩瀚的靈氣,並都在心頭揣測起這件事情的緣由來。

夜空中,七月右手掐成的法印輕輕一勾,口中吐出了一個“燃”字,那股從靈居中噴薄出來的浩瀚靈氣,立刻就燃燒起來,化作一團至純靈火,將白玉一般的丹爐給包裹煅燒起來。在至純靈火的煅燒下,丹爐裡的那些靈材料,很快就化作一汪湛藍色的靈液。七月右手捏成劍訣,竟是以手為筆,在這夜空中勾面起來。

隨著他右手的勾畫,一道道湛藍色的靈液,也就從丹爐裡面升騰起來,凝聚在這夜空之中。仔細一看,七月竟然是在以天為紙,以靈液為墨,在揮毫作畫。看他這一筆,初見甚平易,細看則是六法兼備,宛如春蠶吐絲一般,頗得東晉顧愷之畫法的真楗!看那豪邁奔放、變化豐富、錯落有致,人稱“吳帶當風”的畫法,可不正是唐代大家吳道子的拿手技藝嗎?

瞧這一番描繪,宛如是北宗之祖李思訓夏生,看那一番揮毫潑墨,正是北宋畫傑張澤瑞在書寫輝煌,這用肇放縱、水墨淋漓、別有風致的佯狂之態,不就是那“青藤畫派”的徐渭,在一手舉杯邀月、一手落筆如飛嗎?在這一刻,七月就如同是被歷代畫家附身,以那令人瞠目結舌的畫技,用那湛藍色的靈液,在這夜空之中,描繪出一副堪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畫作來。

書畫法陣之萬里山河圖!

要是有書畫家在一旁,瞧見七月的這幅畫作,定然會如瘋似顛的尖叫不已。因為這一幅畫,竟是完美的將各種畫派的拿手技藝給融匯到一起,並讓它們和諧的共存,沒有絲毫的衝突與生硬之感。可惜的是,這樣一幅藝術最高峰的作品,卻是註定了無法儲存下來。就在這幅畫作即將成型的時候,七月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衝著這副用靈液繪出的畫,噴出一口滾燙的鮮血。

在沾染上七月的鮮血後,這幅由靈液繪成的畫,驟然綻放出一團絢麗多彩的光芒來,竟是將那皎潔的月光,都給壓了過去。地面上那些尚未入睡的人們也察覺到夜空中光線的變化。不過,當他們抬起頭來的時鏤,那光線早就已經黯淡下來。因為,就在那光芒亮起的時候,七月就將雙手向外推出,讓這幅由靈液繪成的畫,化作縷縷斑斕的光芒,射向下方那座漆黑的廣州市。

這一縷縷斑斕的光芒,就如同是一片傾盆的光雨,瞬間就落在廣州市的地面上,並引起一陣輕微的震動。地面上的人,並沒有將這陣輕微的震動放在心上。因為自從地震發生後這餘震就沒有斷過。所以這次的輕微震動,也就被人們給當成了一場不起眼的餘震,除了少部分精神太過緊張的人爬起來跑了兩步之外,大部分的人甚至就連身子都沒有挪動過。

在這一陣輕微的震動之後,剛剛誕生、瀰漫在廣州市裡的鬼瘴,立刻就被萬里山河圖這個書畫法陣給鎮住並消滅掉。廣州市裡的普通人,並沒有察覺到這些變化。但是這鬼瘴的締造者,那名叫做奢比屍的男子,卻是皺起眉頭,睜大了怨毒的眼睛仰望向天空,咬牙切齒道:‘這個姓黃的人妖真是該死,我好不容易才搞出來的鬼瘴,竟然被他用一個莫名其妙的法陣給鎮住了!不行,姬無命給我下達的命令,是用鬼瘴引開這些人類修真者的注意力,讓他們能夠有充分的時間開啟通往混沌修羅界的空間裂縫。可如果鬼瘴就這麼被七月給破解消滅的話,那我必然會被姬無命給處以極刑的到那個時候,真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不行,我得殺了七月,讓鬼瘴重新瀰漫在廣州市裡!’。

奢比屍的身上驟然冒出紅黑兩團霧氣來,並在眨眼間的功夫裡,就凝聚化作紅黑兩條粗大的蟒蛇纏繞在奢比屍的身上,噴吐著毒霧妖氣,讓他就此飛到夜空之中。眨眼間的功夫奢比屍就飛到了與七月相同高度的夜空。他雙手一揚,那一黑一紅的粗大蟒蛇就化作兩把妖異的戰戟哇哇怒叫的衝向七月:‘姓黃的小子,納命來吧!’。

“奢比屍?”

雖然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