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卻一把拉住她的道:“流光溢彩還沒做完,現在可不能走,再說了,我好不容易早早的將手邊的活做完來陪你,你又怎麼棄我而不顧?”說罷,一臉的受傷模樣。
清菡見他那副痞痞的模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又見他堵住大門,氣悶悶的只得扭過頭,將流光溢彩最後的工序完成。
八月十六日,實在是個大好的日子,絢彩山莊的凌大小姐出嫁,尋隱城內一片喜氣洋洋。眾人在讚歎凌大小姐絕世姿容的同時,對於新郎的身份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凌大小姐娶回家?
有人說新郎比凌大小姐還要小上幾歲,卻是一表人才,以前是凌大小姐的侍衛,與凌大小姐一見鍾情,更佔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先機,終是抱得美人歸。
也有人說新郎不但一表人才,更是極善於經商理財,在蘭花宴上不但化解了蘇家與絢彩山莊的恩怨,更是提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讓一向不和的蘇家和絢彩山莊前嫌盡棄。
有人羨慕新郎的豔福,卻也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新郎一定是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因為世人盡知絢彩山莊女子當家,男子在家中並無地位,且以後生下的子女都要隨女子姓。
於是也有人講新郎定是極窩囊之人,定是看上了凌大小姐的美貌和絢彩山莊的財富,否則又如何能做出這樣的犧牲?
一時間,尋隱城裡說什麼的都有,隨意走進任何一家飯館,都能聽到人們的閒聊,而閒聊的話題更是離不開清菡與凌若心的婚事。宋問之倚在一家酒樓的飯館裡,聽著那些閒言閒語,心裡不禁有些七上八下,全不是滋味。
酒入愁腸愁更愁!用這句話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最是恰當不過,滿杯的烈酒此事在他的嘴裡卻是淡如水。他想起清菡對他說的說詞,再想起那日與凌若心的對話,心裡不知如何是好。他覺得清菡與凌若心成親雖然是形勢所逼,可是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哪裡不太對勁,自己卻又不太清楚。
凌若心美則美矣,他總覺得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場,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女子,可是凌若心的身材卻不輸於任何一個女子,也沒有喉結,再說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漂亮的男子?只怕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多了吧!
在宋問之喝下第三壇烈酒的時候,他的對面坐下了一個人,宋問之的眉頭微皺,嘴角扯過一絲鄙夷道:“你來做什麼?”
蘇易寒叫小兒拿過來一個被子,從他的酒罈裡倒了一杯酒後,幽幽的道:“宋大俠不去喝令師弟的喜酒而跑到這裡來喝悶酒,實在是有些奇怪。”他見宋問之瞪大眼睛看中他,又道:“小二,今天這一桌的帳全記我的賬上。”
宋問之冷冷的道:“我從來不吃不明不白的東西,男子漢大丈夫,想做什麼直說,用不著如此拐彎抹角。如果你是想來勸我娶你的妹妹,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宋問之平日裡為人十分敦厚,極少與人為難,但是今日心情實在不佳,再加上他對蘇易寒的印象實在是不怎麼樣,話說的也就相當的不客氣了。
蘇易寒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道:“那日在下因為舍妹的事情,對宋大俠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卻也知緣份之事想來強求不得。但那日之後,仔細回想宋大俠當日的話語,卻又甚是賠付宋大俠的性子,愛一個人便是用心去愛。”
宋問之一聽他的話,更添幾分苦意,一口氣將酒罈裡餘下的酒喝完,苦笑道:“用心去愛一個人又談何容易,我心裡有她,而她的心裡卻沒有我,這番單戀直比黃蓮還苦。只是我的心裡早就打定了注意,這一生一世我只愛她一個,不管她是嫁人了也好,還是以後還有什麼更大的變故,這一生,我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的女子!”
蘇易寒聽得他的話,心裡不禁有些想笑,只覺得這世上怎麼會還有這麼痴的男子,臉上卻是一臉的誠懇,叫道:“小二,再拿一罈酒來!”對宋問之道:“宋大俠說的極是,一生一世能尋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便是天大的福氣,自然要努力的去爭取,送大俠的心上人不知是哪位?”心裡卻在猜想那日宋問之與清菡在蘇家的反應,著宋問之莫不是也愛上了凌若心?
宋問之聽得他的話,已喝下了幾壇酒的他,也微微升起了一陣醉意,言行也不若以往那麼拘謹,再聽得蘇易寒說的話極為貼近他的心,那日的不快也拋到了腦後,拍了拍蘇易寒的肩膀道:“蘇大當家的這句話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只是不知道他大婚之後,心裡可還會有一絲一毫的想起我?”
蘇易寒一聽他的這句話,心裡便確定了他的心上人就是凌若心了,不由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