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昇這回撓撓頭,想了想,說道:
“我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沒有得過雪花,我問過廖老師,她說雪花表示美好
的祝願呢”
雪花畫得特別認真,在作業的下方,與日期巧妙地連在了一起,飄飄欲飛,簡直像一個小小的繪畫作品
喬向文好奇地翻了一下,8月27日一個雪花,23日一個雪花,雪花惟妙惟肖,日期龍飛鳳舞,怪不得代表著美好的祝願呢
哪天見了她,一定好好誇誇她
因為有了共同語言,冬生慢慢地對喬向文少了點戒心,一邊寫著作業,一邊和他說著話兒
白兵去了隔壁,找孩子的媽媽瞭解情況
聊了一會,喬向文站了起來,打量著冬生的房間
房間朝南,十來個平方,不算大,擺設的很具有孩子的童趣,一張單人小床,一張小書桌,一張小書櫃裡放著各種圖書和玩具
孩子的床頭,也是一個很大的狗熊玩具,塊頭挺大,估計孩子晚上是把它抱緊當朋友一起睡的
喬向文走到書櫃前,細細瀏覽了一下,書,都是孩子的,寓言故事,連環畫,看得出,劉蘭生很喜歡冬生,在他的學習和智力開發上投入了不少
劉蘭生的東西會藏在哪裡?
作為特務組織的交通站長,他絕不可能只是單純地開一個茶館,供上下線在茶館裡交換情報,而他自己絲毫不參與特務活動,那麼,他用什麼工具,又是如何開展特務活動的呢?
冬生看到公安局的人翻看自己的書,又有些不開心了:
“叔叔,我的書都收拾得非常整齊,您別翻亂了”
誠然,書櫃裡東西雖多,但卻都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上一排櫃子是圖書,下面一排是各種玩具
“冬生,這些玩具都是你的嗎?”
喬向文隨手拿起一隻布藝小白兔,雪白的顏色,兩個長耳朵,圓圓的眼睛十分可愛
冬生一骨碌站起來,走了過來:
“當然是我的,這些玩具都是爸爸給我買的,因為我屬兔,你看,我有很多很多小白兔”
說到這裡,大概是突然想到了爸爸已經離開了自己,一下子難過了起來,轉身對著牆壁,抽泣著
喬向文看在眼裡,不好多說,心裡想,再等一段時間,我們的醫生把你父親救過來,孩子該不知會多驚喜和意外呢
但是,此刻斷斷不可和他說
喬向文用自己靈敏的嗅覺,再次在孩子的房間裡,一處不漏地掃描了一遍,難道劉蘭生把東西藏在床底下了,他裝作蹲下繫鞋帶,一看,床下乾乾淨淨,啥都沒
再不經意地敲敲牆板,踩踩地板,都沒發現啥問題
憑十幾年特工的直覺,喬向文字能地覺得,劉蘭生一定是把東西藏在了兒子的房間,一來,夫妻倆的那個房間老婆經常收拾打掃,很容易被發現,二來,兒子是他最喜歡的人,孩子年齡小,不懂得那些東西
可是,眼前這一切,卻都一目瞭然,確實無處可藏啊
一般而言,書本里、地板下、牆壁夾層裡、花盆底下,這都是藏放東西的地方,可是,以自己的細緻和閱歷,竟然沒發現線索,喬向文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再次冷靜地打量了一下房間
書本,太小太薄,書桌上,只有一個筆筒、文具盒,床上只有簡單的蓋肚子的東西,加上一隻枕頭,翻開的書包裡,一眼看去,也就是一些課本,並無他物
他的腦子裡如放電影一般,迅播放著那麼多年的各種經歷,一幕幕畫面,一個個場景,一次次搜查
突然,他心裡一震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自己以為最隱秘的地方,往往也是被人最容易想到的地方
這個孩子的小房間裡,哪裡最讓人習以為常毫不懷疑,哪裡最讓人一笑而過輕易忽略呢?
眼睛再看看時,他有了主意
摸摸孩子的頭,關照他好好學習,自己有空再來看他
走到外間,白兵和劉蘭生的女人也已經聊好,正在房間轉悠,用目光搜查呢
兩人告辭,走了出來
上了汽車,慢慢啟動,白兵有些無精打采,顯然對於剛才的一無所獲有些不滿意
喬向文卻微微笑著,忽然拍了一下老戰友的肩膀:
“明天上午,等孩子上學以後,你喊兩個人再去冬生的房間一趟,把東西取回來?”
“什麼?你找到了啥?”
白兵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