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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賈成舟的眼皮,都是這個下場。聽到沒有?”

周軌已經痛得神志不清,根本沒反應過來。李約扯緊了他的頭髮,兇橫地甩了他一巴掌,手一鬆,周軌的頭砸在地上。他又補了句:“聽見沒有?”周軌勉強支起小半個上身,點了點頭。李約這才起身,和兩個保鏢離開了。

周軌在地上趴了很久,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爬起來的,就是那麼昏昏沉沉地走著,手上的血拖了一路。

賈成舟開了門,看他滿手的血痂,臉色慘白,半邊臉上也掛著黑乎乎的血,話都不會說了,嚇了一大跳,問他:“你你你,你怎麼了。”

周軌腳一軟,撲在他身上,有氣無力地回答說:“我。。。。要回房去拜拜我的祖宗們。。。。”

☆、紅色粉末

李約坐在市中心畫廊的長椅上。他穿了件軍綠的風衣,底下是黑色西裝褲和一雙半舊皮鞋。這裡正在舉行攝影展。他的面前掛著幾幅荷蘭攝影師的作品,名字叫大爆炸。一團團粉末在夜空中綻出,彩花一朵朵。他對著牆壁,等著。

有個男人靠著他坐下。男人穿著一套得體的西服,架著黑框眼鏡,頭髮花白了。李約看著牆上的相片,說:“是你約的我,自己反而遲到了一刻鐘。”

杭潮生呵呵笑了:“怎麼,還要我買花給你道歉?”說完託了把腰。

李約側頭掃了他一眼,扯起半邊嘴角,笑得有點輕蔑,是年輕人笑老年人的那種。“杭叔,做人呢要服老,橫死在床上的,除了妓女就是老人家。”

“男人就非得死在槍口下?你也忒幼稚了。我看死在床上挺好的。”杭潮生理了理領帶,“參加影展,穿得那麼不上調。”

李約撇了撇嘴說:“我這人沒什麼缺點,就是生的太他媽的貴氣,就算裸奔也是光芒萬丈。”

杭潮生終於忍不住偏過頭看了看李約,這小子半點都沒有臉紅,果然是有真本事的。“裸奔的人哪個不是光芒萬丈的?”

李約沒了耐心:“好了,廢話扯夠了吧?你找我來幹什麼?”

杭潮生撓了撓頭:“我果然老了,把正事給忘了。那個那個。。。。。我手下有兩個人,一個叫阿順,一個叫阿寶。他們一來二去地搞到了大批的毒品,毒品是你的。本來想倒賣出去,可惜半路遇著警察,跑得太笨,被車碾死了。”

李約把頭完全轉了過來:“怎麼,杭叔是向我攤牌?”

“攤牌這種事我早玩厭了,”杭潮生撫了撫鏡片。“我最近新學了一樣本領,叫嚼舌頭。前面在藍特那兒露了手,今天到你眼前現現。”

李約聽到這裡,張了嘴,同杭潮生異口同聲地說:“那兩個小夥子是藍特的人。”

杭潮生又撓了撓頭:“看來我這本事學的不夠好呀。”

李約卻覺得他的話正好撞在心口上,穩住了臉色說:“本身麼,這整件事我都不曉得,你在警局那兒又有人,實在沒必要和我提起。杭叔你是聰明人,這麼巴巴地約我來,是有別的意思吧。”

杭潮生原來還準備了許多口水,卻沒想到進展那麼快。他幾乎是楞了下,嚥下了多餘的口水,答道:“是呀。”

李約偏過頭,看看他,又把頭調向了牆壁。

杭潮生端詳著牆上的相片。當中那幅是一團炸裂的紅色粉末,蓬勃地噴射出來,燦麗濃烈的紅,生生壓住了漆黑的背景,像要從畫面中硬闖出來。他幾乎能嗅到男人最愛的一種味道,喃喃地問了聲:“看著當中那幅畫,你想到了什麼?”

李約晃了下腦袋,端詳了一刻。“子彈穿過人的腦袋,後腦勺會出現這個。”

兩人的手在暗處握了握,一齊站起身,相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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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校園裡的下課鈴響了,脆生生地傳到校園的街對過。 唐晉北靠在車窗邊上抽完了一支菸,隨即搖下四面車窗,風捲進車廂,把煙味帶了出去。

孩子們穿得五顏六色,彩雲似的從校門裡湧出來。唐晉北不由地把頭又伸出去,看小蔥出來了沒。一直等到校園裡都走空了,小蔥還是沒有出來。最後倒是出來個斯拉夫人,身量高大,圓滾滾的眼睛,尖削的鼻子,臉上白得也不透徹,面板帶點褐紅色,穿了件皮夾克。

唐晉北從車廂裡跳下來,車門一甩,快步走了過去。“唐琪呢!”他的口氣幾乎有點橫。藍尼看見唐晉北,笑了:“好端端的,那麼大火氣!”他的中文說得很好,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