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祭奠蝗蟲,虧你還想的出來”。
“大將軍何出此言,我等為君分憂,有何不妥”
李賢氣極反笑,“為君分憂是吧,祭祀蝗蟲是吧,要不要打一個賭,如果祭祀蝗蟲,依舊為其所害,那該如何是好?”
“這,興許是祭祀之心不誠,祭祀之物不夠豐盛”
“放屁,把你的心挖出來祭祀才夠虔誠嗎?”
“李賢,你放肆”
“真正放肆的人是你,祭祀蝗蟲,只會讓百姓心生恐懼,不敢放手滅蟲,在我看來,阻撓滅蟲之人,不是‘奸’賊,便是逆匪,當殺之!”
那人沒想到李賢說殺就要殺,他渾身顫抖不已,忽而一個‘激’烈跪倒在地,向劉敦求救,“陛下,陛下救我”。
劉敦也覺得祭祀蝗蟲之人該殺,如果祭祀有效,豈不是說他那這個天子又得承擔責任?
“大將軍,你有滅蟲良策?”
李賢微微頜首。
劉敦大喜,“計將安出?”
真正的歷史上,直到玄宗姚崇當政時,才破除了民間對蝗蟲的恐懼。
姚崇提出以火焚燒法,大見奇效。
不過,眼下飛蝗尚未成災,還沒到大規模需要放火的程度。
思來想去,李賢不得不斟酌詞句,提出另外一個法子:“陛下可令國淵驅趕家禽至飛蝗之地,以觀其效”。
劉敦將信將疑,“此計可成?”
李賢又道:“若是蝗災已成規模,可讓百姓在田間燃火,如此也可滅蝗”。
天子尚未頜首,朝中已經有人跳了出來。
“大將軍,‘春’秋戰國以來,先賢無數,然而,無有一人膽敢直言滅蝗之事,如今,大將軍直言滅蝗,下官斗膽,只問一句,若是蝗災不減,該當如何?”
李賢似笑非笑:“你覺得我該怎樣?”
“無他,只要大將軍坦承過錯即可”
“喔?我有何過錯?”
“‘激’怒上天之使,增加百姓之苦,這便是大錯”
李賢大笑,“好,我也問你一句,若是蝗災已除,又該如何是好?”
那人不肯直言,只是狡猾地說道:“若是如此,那便是上天之德,萬民之幸”。
聽到這裡,天子劉敦都覺得嗤之以鼻。
感情出了問題就是李賢的責任,有了好處就是老天爺的賞賜?
李賢搖了搖頭,道:“上天自然有好生之德,我只是問你一句,若是蝗災已除,你當如何?”
那人沒想到李賢如此咄咄‘逼’人,當著朝臣的面,他只好梗著脖子說道:“若是蝗災斷絕,下官當自裁已謝上天!”
李賢好整以暇地說道:“好,我記下了,希望不要忘記今日之言”。
那人渾身發冷,不過,只是片刻他便寬慰自己,李賢是在嚇他。
自古以來,從未聽說過蝗災可以徹底根除。
李賢如此,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只是,真的如此嗎?
李賢自然不打沒把握的仗,“請天子制詔”。
適才李賢那番表態,嚇壞了其餘大臣,蝗災能否滅絕與他們沒有本質的關係,他們可不想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無人阻攔,劉敦微微頜首,道:“制詔冀州太守,著其依李賢之議”。
“喏!”
一場朝會就此落幕。
會後,劉敦將李賢留下。
“大將軍,那滅蝗之策真的能夠成功嗎?”
李賢微微頜首,“千真萬確”。
“大將軍怎麼知道?”
李賢笑道:“幼時曾聽先師教誨,所以銘記在心”。
劉敦很是好奇:“不知先師名諱?”
李賢故作遲疑,“還請陛下恕罪,先師不肯直言其名,我也不知其名諱”。
劉敦有些惋惜,“那倒是可惜了,我還打算滅蝗之後,為其修祠呢”。
“陛下,先師不在乎這些虛名,只要百姓受益,他便知足了”
“真是大才呀”
李賢不置可否。
會後沒多久,李賢便使人飛鴿傳書,將滅蝗之法告於國淵知曉。
國淵將信將疑,他按照李賢的法子,驅趕家禽入田。
‘雞’鴨最喜蝗蟲,它們吃的不亦樂乎。
不過,僅僅如此,尚不能根治。
到了夜裡,在官差的帶領下,百姓在田間燃起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