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去,親來親去,噁心!我最討厭你們這樣的人!都幹些啥?沒事就不能消停些?上次一個男人,把一根擀麵杖塞到肛門裡,半夜三更叫我起來取……真是吃飽了撐著!”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擀麵杖為什麼要塞到肛門裡?“我……是女人……”
嗤。胡神醫又冷笑:“女人?一樣不是省油燈!塞到下面的東西品種更多,雞蛋,黃瓜,有一次給人取了一個胭脂盒……呃?”面色忽然凝重,手搭著楚沉的脈。
“怎樣?嚴重不嚴重?”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胡神醫冷笑:“哼!什麼中毒!根本不是!只是平日裡體虛,加上一時激動,氣血攻心,痰迷心竅,昏了過去!”
嗯?怎麼會不是?我生怕他誤診漏診,趕緊將剛才的情形告訴胡來神醫。胡神醫嗤笑:“見血封喉倒是不假,不過就你中的那兩枚毒針,上面的毒藥,一隻雞都毒不死,何況一個大活人!明明是太激動了!”呃?楚沉竟敢騙我!乘機吃豆腐!胡神醫的眼睛忽然掃到地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又哼了一聲,如炬的目光飛快而鄙夷的看我一眼。
“哼!兩個男人……”
我忍羞斂眉:“我不是男人……”
雌雄不辨的神醫點頭:“有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婆婆媽媽象女人!”
我張了張口,再沒有勇氣說話。
神醫最後一鳴驚人:“也罷!反正他也沒幾天活頭!想幹啥就讓他幹啥!想吃啥就讓他吃啥吧!”
武林秘聞(上)
什麼意思?沒幾天活頭是什麼意思?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遲鈍的看向胡神醫:“可是剛才神醫的意思,那樣小劑量的毒藥並不會置他於死地。”
胡來終於收拾起玩世不恭的神情,眼裡出現了醫者常見的悲憫:“與中毒無關。剛才搭他的脈搏時發現的,他的壽命應該只有幾個月了。”
幾個月?“不可能!”我跳了起來,口不擇言,“定然是你想多要診金,才會將病情說得十分嚴重,到時候治好了好邀功!”
胡來終於怒了,他騰的一聲跳起,掐腰大罵:“胡扯你個母親!我會多要診金?你不信我的醫術也要信我的人格!有沒有看到我門口的那副對子?是后街那個金先生寫的,只願天下人無病,不怕架上藥蒙塵!呃,不是,我後來改了兩字,改的更加文采斐然了。改成什麼的?哼!記不清了!反正!你要知道,原本我也是出身名醫世家,家底豐厚,要不是免費瞧病,倒貼藥材,會成為破落戶?”
氣咻咻的指著楚沉道:“此人內力雄厚,但體內偏又有另外一股怪異真氣,兩下爭鬥,日日傷著他的五臟六腑,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那股真氣隨著時間推移增長,時不時脫離他的控制,傷及心脈肺腑,他是不是有咯血之症?終有一日,會要了他的命!”
真氣……咯血……眼前忽然浮現出上次楚沉發病時狂噴鮮血的場面。那時他體內是有一股脫韁野馬一樣的真氣,幾乎將我震到爪哇國去。寧墨也說過他體內真氣蒸騰,力道嚇人。
還有……腦中嗤啦一道閃電。
“要命怎樣?命由天不由我……想要也要不到……” 那日在琅耶谷他喝酒時說過。
“好死不如賴活。多少人想活都活不成,只能憋屈的苟延殘喘……就是想對所愛表白,也要掂量一下後果……”他曾經假裝勸說何風,對我說過。
“也許,有一天回頭,你會發現,你已經跟了我一輩子。”那日教他認茅針,他半是調侃半當真的說過。
原來如此。原來他真的要死了,他自己早就知道了。一直瞞著我,只是瞞著我而已!
許是剛才揹他背得久了。忽然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醫果然料事如神!還請神醫救他一命!不管神醫要錢還是其他什麼東西,我一定盡力滿足!”
那胡神醫倒是難得的嘆了口氣:“我一向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的病我不會瞧,自然也不會收你一文錢。不過也是難得,一個斷袖會這樣深情。”
沒治了?我低下頭看向昏睡中的楚沉,年輕的俊秀的眉眼,飽滿的滋潤的雙唇,蜜色的光滑的肌膚,每一樣都洋溢著蓬勃的朝氣。怎麼會要死了?沒治了?顧不上糾纏胡來話裡的毛病,我繼續苦苦哀求:“無論如何請神醫開個方子!”
胡神醫沉思:“唔。那我就開個健脾開胃的方子!讓他在最後這段時間胃口倍兒棒,吃嘛嘛香。以一種飽滿的歡快的精神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我承認,自從見面,胡神醫的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