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準機會逃出來,在路上聽見他身亡的訊息。
真假莫辨,只是心痛,痛到無法承受。
想一死了之,終是不甘心。
那夜的真相,象一個噩夢,日日夜夜糾纏著我,煩擾著我。
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除了我,還有誰該為他的死負責,所以也一直沒有捨得隨他而去。
若是要死,至少,讓應該為此負責的人先付出該負的代價。
不知道哭了多久。
聽見死寧墨欠揍的聲音:“……可惜沒法殉情啊!那個人沒有死!活得好好的……”
嗯?
我擦乾了淚水,瞪著寧墨:“你……耍我?”
寧墨哈哈一笑:“不耍你你肯說話麼?”
我恨恨的搶過嘯天弓不語。
寧墨再笑:“不想聽到那個人的確切訊息?”
我偏首,目光炯炯。
他懶懶的眯起眼睛:“跟我回家,我就告訴你!”
我堅持要跟嚴寡婦打個招呼。
寧墨無法,只好跟蠻不講理的嚴寡婦糾纏了很久。
好像被她趁機敲去很多銀子,說是救我和養我的代價。
最後寧墨終於將我領出了村。
一路上招搖過市,搔首弄姿。
所過之處,大姑娘小媳婦媚眼橫飛,羅帕亂招。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暗自嘆氣,目不斜視,跟在他身後。
“餓不餓?”寧墨無視我焦急得起了火的眼神,悠悠問道。
“他怎樣了?”
“先找個地方坐下吃點東西,慢慢聊……我是餓極了……”
“到底他怎樣了?”
寧墨嘆氣:“既然你這樣著急,我就不講究了……找個小飯館……”
在我差點將他燒成灰燼的萬丈怒火中,他施施然走進一個小麵館,燒包兮兮的甩出一大錠銀錁子:“老闆!整治一桌酒席!”
那老闆面對銀錁子,絲毫不為所動:“公子,小店只會做各種麵條,不會整治酒席!”
寧墨溜我一眼,呃了一聲:“那就來兩碗麵。”
老闆還是巋然不動:“小店小本經營,找不開公子的大銀錁子。”
寧墨顯然有些惱怒,暗暗使力,將那錠銀子麵糰一樣一點一點撕扯成一小把碎銀子:“這下老闆可有的找頭?”
哪知老闆的頭更是搖的撥浪鼓一般:“這錠銀錁子怎麼象麵糰一樣軟?想來必是假的!公子,小店小本經營,可不敢收假銀子,被官家捉住,可是天大的罪名!小老兒平頭百姓,不圖大富大貴,只求平安是福……生不入官門那……”
寧墨漲紅了臉,捂著胸口,露出幾乎吐血的神情,拉著我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小店:“此地民風甚是愚昧……竟然不認識這樣高深的內力!”
終於找到一個像模像樣的酒樓,拉著我進去,很燒包的點了一大桌菜。
又羅羅嗦嗦的東拉西扯……戲耍夠了我這隻心急如焚的老鼠,寧墨終於慢騰騰道:“你那日,選了一支最輕的飛箭,用的氣力又不大,他又有神功護體,聽說只在皮上紮了個小洞……外界傳聞他傷重不治,完全是因為他此後躺在床上,滴水不進,整整三天……哼!男人發起嗲來,真比女人還要嬌氣!哼哼……”
整整三天躺在床上,滴水不進……
是傷心吧?
我低下頭,心裡一疼痛。
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寧墨一把拖住我:“就這樣去找他?當初我為什麼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這樣!中秋那次的苦頭還沒吃夠?還要再來一次?”
我不說話,只是拼命想掙脫他的牽扯。
他嘆氣:“你不想知道那夜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停止掙扎,看著他,疑慮重重。
“在他將極樂宮那個爛攤子收拾好之前,我是不會再讓你回到他身邊的!當初他是怎樣答應我?說不惜生命也要保護好你,結果呢?你差點死去的時候,他連影子都看不到!還帶著一幫居心叵測的人到處捉你……想到那夜的一幕,我就氣得發昏!他根本不配跟你一起……”
“那夜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耐煩。
臉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寧墨小聲在我耳邊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去尋找真相。”
“怎麼找?”我滿懷期待。
寧墨不說話,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