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移過來……那日跟你……是個意外,不在我算中……”
哼!
怪不得當時就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果然我的直覺沒有出錯!
還揹著他飛奔了那麼遠!
“沒有告訴你,累你跟我擔驚受怕……其實即便是告訴你,怕累你更加擔心……”楚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臉色,用柔軟的口吻道。
我嘆了口氣。
很多事情都不告訴我。
還是對我不信任。
“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不相信我不管怎樣都會站在你身邊。”是一切的癥結所在吧,雖然他對我挑不出的好,可是,就憑這樣,還是令人意難平。
楚沉的目光閃動:“不管怎樣都會站在我身邊?哪怕有一天我的對手是射日莊?”
我吃了一驚。
射日莊?
他把射日莊作為對手?
真有這天,於情於義,要怎樣兩全?
“那些人暴露了?”趕緊轉移這個令人痛苦的話題。
楚沉轉眼看車外:“各堂主都已經得到我的死訊,已經奔赴總部,選出新一任極樂宮主。就在後日。我只要回去查清楚是誰先放出的死訊,應該就可以順藤摸瓜。”
此人極難對付。
自己被這個忽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
對付?
我竟想對付他?
趕緊打了自己一下,趕走這個不討人喜歡的想法。
楚沉倒是心疼的握住我的手:“幹什麼?”
“額頭上一隻蚊子。”我尷尬的傻笑。
他一呆,慢慢露出一個懶洋洋瞭然的笑容:“這個蚊子確實不該在春天就跑出來咬小山。”
馬車一路疾馳。
楚沉果然很沉得住氣,一路上懶懶的。
絲毫看不出一丁點緊張。
倒是我,心下忐忑,那個人,或者那些人,是誰?
兩日後如期趕到了極樂宮總部。
守大門的衛士見了我們象見了鬼,忘了行禮,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
也難怪,對於他們,我們就是兩個冤鬼罷。
被我們身後的隨從以大不敬罪迅速拿下。
“只究首惡,不知情者不罪。”楚沉冷冷發聲。
幾個衛士又被迅速釋放,一個個在春日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中瑟瑟發抖。
“已經選出了宮主?”楚沉懶懶的口吻,似乎,漫不經心。
衛士們繼續發抖,半晌終於有一個人哆哆嗦嗦道:“是……宮主在大殿同幾位堂主議事,哦,不是……君上,小的該死……”
“與你何干?”楚沉低聲,邁步向內走去,唇上忽然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倒是想知道誰是宮主。”
五位堂主兩位護法都在,看到楚沉表情各異。
但終都是人中翹楚,很快平靜下來。
“天佑我主!君上果然還活著!”堯煥第一個反應過來,忽然跪下,行了大禮。
餘下眾人紛紛行禮,俱不說話,各自回座位上端坐。
各懷心思。
中間端坐的一人,峨冠博帶,錦袍長靴,直直的望入楚沉的眸子。
臉上坦坦蕩蕩,眼裡平靜無波,嘴角猶帶微笑。
意外的是楚沉:“蕭……護法?怎麼會是你?”
蕭然淺笑:“大家聽說君上殯天,都擁戴我為宮主。然自知才疏學淺,不足以擔此重任,萬般推辭……幸好君上無恙歸來,我也可以卸下這樣的重擔了。”
楚沉稍微穩了一下心神,緩緩問:“是誰告訴你我的死訊?”
蕭然再笑:“是我告訴他們……”
楚沉眼角一跳,轉過頭去看木雨潤,木頭美人不動聲色的微微頜首。
楚沉閉上眼,說了句:“帶下去。”轉身離去。
我仔細掃過每個人的面頰。
不只是木頭美人,每個人都木著臉,面無表情。
楚沉明顯的煩躁,跟他這麼久,很少見他這樣沉不住氣。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摸了摸他的臉。
他搖頭:“不是他!不該是他!為什麼會這樣?小山你說,我的計策是不是天衣無縫?到底哪裡出了錯?”
“蕭然不肯交待誰先得到的死訊?”我問。
楚沉咬了一下嘴唇:“他承認自己先得到死訊,再不肯說別的。其他人也都一口咬定確實是蕭護法將所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