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城門衝過來。
他要幹什麼?他要攻城嗎?幾個無聊的衛兵心中想著,當然,他們的身體卻是紋絲不動。
軍紀可是比普通的律法要嚴厲多了。他們可沒這個膽子去嘗試一下。
而且,風都的大門是向任何的合法公民敞開的。如果沒有什麼能證明他不是合法的公民,就算他再臭上二十倍,喊得更囂張二十倍,他們也必須靜靜得看著他進入城門。
“來人止步!”一聲大喝響了起來,今日在執勤的小隊長站了出來。
作為小隊長,他有權力對某個可疑的人進行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的盤查。
土衛猛然驚醒,他發覺自己剛才實在是太亢奮了,已經失去了冷靜,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但是……誰在這情況下能冷靜下來呢?
原本以為再也無法回來的家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難道能不高興?
不過,難道最近連風都的盤查都變嚴格了?自己可是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啊。
如果自己說出來自己是已經“死去”的大安左將,恐怕會被他們笑死吧!
土衛忐忑得停下腳步,難道自己還沒進家門,就必須去督察處關上兩天吧。
雖然自己的實力絕對能逃出來,但是作為一個將軍,自己不能違反帝國的法律。
而他顯然是多慮了。
小隊長帶著兩個隊員,邁著標準的軍步走了過來,小隊長先行了一個禮道:“對不起,閣下,請出示您的證件,我們需要檢查。”
“我……”土衛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轟隆一聲響,面前的小隊長竟然矮了半截。
土衛睜大了眼睛,然後哈哈大笑。
“大人……大人……是您嗎?”小隊長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得看著土衛,雖然那容貌,那聲音,那眼神都是如此的相似,但是……但是他已經“陣亡”了啊。
“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土衛微笑著把他扶起來,雖然眼睛中卻依然閃爍著淚光,聲音也稍微哽咽。
“真得是大人?”小隊長卻是死活不肯起來,他淚眼模糊的看著土衛,雖然他叫著大人,在心目中,卻是把眼前的這人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啊!他死死的抱住了土衛的腿,好像稍微一鬆手,土衛就會離開一般。
土衛收養了很多的孤兒,而他就是最大的那一個。
因為他比森達打上十多歲,收養他的時候,土衛甚至剛剛結婚,所以土衛對他的感情絲毫不亞於自己的兒子。
在土衛看來,他就是自己的長子。
而因為他的年齡太大了,不可能成為森達的護佐。所以那些年齡比較大的人就以他為首,提前加入了軍隊。
“是我,是我……”土衛輕輕得拍打著小隊長的背部,道:“好孩子,別在這裡讓人笑話,趕快起來吧。看你回去,弟弟妹妹不笑話你。”
小隊長終於站了起來,他身材高瘦,雖然不英俊,卻顯得非常幹練,消瘦但是堅硬冷肅的面孔,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嚴謹的軍人。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滿是淚痕,平添了幾分可笑。
而他的舉動更像是一個孩子,他僅僅的扯住了土衛的衣角,不肯放開。
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隊員,恰好是今年進入了軍隊的新兵,正呆呆的看著一向嚴肅的隊長哭的稀里嘩啦,嘴巴張得好像可以塞下去一個拳頭。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準備坐騎?對了,趕快派人通知提轄大人,就說……”
“就說左將大人回來了!”
“左將大人?”呆呆的看著眼前這衣衫襤褸,全身異味的男子,他正溫和的笑著,那溫和的笑容好像能直暖進人的心裡。
那是最平和,最廣大,最無私的大地的寬容啊。
兩個士兵半跪行禮,土衛連忙把他們扶了起來。
“還不趕快去!”因為心情變好,小隊長不復以前的嚴肅,笑著踢了一下下屬的屁股,兩個下屬立刻狂奔而去。
看著那兩名隊員轉身離去,土衛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德可特,德可特理解他的想法,連忙道:“大人放心,少爺和夫人都非常好。周圍有兄弟們照顧著,沒有人敢去找茬。而且寒風大人在照顧著夫人和少爺,您回去就知道了。”
“好,好!”土衛雖然已經聽森達講過自己的家的情況,但是當初父子兩人對面卻不敢相認,土衛也不方便詢問更準確的情況,此時他可是一刻不停得問個清楚,而德可特也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