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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盤算了一下從姚知行那裡聽過的周樂資料,這人家裡做冷鏈物流的,家產財富確實不錯,但要說底蘊背景卻並沒有多深。畢竟周老爸文化不高,又是白手起家後暴富,自然沒有姚知行家那種幾代累積下來的關係網。
如果是生意場中的人互相走動也就算了,但如果要插手到教育界這種不搭邊的領域話,周樂走後門頂多也就能算是第二種檔次——他出錢結個善緣,然後買人給自己想做的事情行點小方便。
葉霜吃完飯,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后也沒心思在外面打轉了,乾脆就先把依依不捨的安子勳送回家去,而後自己開車回家慢慢琢磨。
這種事情要說好辦也好辦,直接找姚知行或是其他人,通個關係打聲招呼,自然能把周樂的小動作給掐死在襁褓裡。
但這樣的解決辦法一來要欠人情不說,二來也沒法從根源上扼住。
畢竟如果真要是透過朋友去打招呼,那樣在別人眼中看來葉爸也不過是個拐彎抹角的關係,自身根本就沒有被人忌憚的背景。
防得了一次兩次,防得了一天兩天,但要是那瘋狗咬著不放。以後突然又跳出來折騰一次呢?!
所以如果要杜絕以後的黑手話,最好還是如除夕夜時候讓周樂對葉霜本人忌憚起來一樣,想辦法讓葉爸本身也有被山林市教育界忌憚的資本……
……怎麼可能!
一想到自家老爸教得不溫不火那馬克思主義哲學,葉霜就忍不住想一臉血。
馬哲其實算是大學基礎課程,基本上哪個系的學生都要考這麼一門,算不上不普及。但問題如果要說到重視程度的話,和同為大學基礎課程的高數、英語之類科目比起來,馬哲簡直就等於是雞肋——學之無用,棄之不行。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考及格了再說,至於考及格之後……呵呵……
基本上這門課就跟初高中的思想政治課程一個地位。如果葉爸在學校行政體系裡有個職位的話。可能還會被學生多重視幾分,可惜他偏偏又只是個普通老師,於是可想而知,葉爸在學校混得是有多麼的沒存在感。
一想到這些,再聯絡周樂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行動,有沒有已經向某個關節人士送禮的糟心事情,葉霜頓時煩躁,鬱悶得連每天飯量都減到了四頓,剩下的殘年更是沒什麼心情過了。把原本還想約她出去玩的安子勳也給連帶鬱悶得不行。
反覆斟酌琢磨,終於在元宵前一天,葉家三口去父母雙方長輩家拜完年回來之後,葉霜才終於拿定了主意。第二天就把葉爸拽出門去,順便打了聲招呼說二人今天就不回來吃飯了……
“這臭孩子!”葉媽揮舞著鍋鏟生氣:“今天十五呢,我們特意趕回來她還把她爸拽出去了,早知道不如在你們外婆那邊過元宵!”
葉小弟也鬱悶。他就是留下來負責安撫後勤工作的,忙賠笑:“媽,大姐都說了有正事來著。”
“有什麼正事非得趕今天?!”葉媽大怒。
“呃……聽說是市政府和體育局、教育局合辦的元宵燈遊會什麼的。”葉小弟抓抓頭。也有些記不清楚那一長串協辦單位:“反正就是姐年底去考段賽的事情,聽說已經定下來了,然後這次棋院的人就叫她一起過去參加……”
“是嗎。”葉媽先是自豪,而後還是有些忿忿:“那也吃了晚飯咱們全家一起走啊,單拉上你爸這麼早就出去……”
滔滔不絕又滔滔不絕,原本只是不滿意女兒帶著自己老伴在這種日子出門,現在又加上一條不帶她一起出去湊熱鬧的罪狀,葉小弟哭喪臉聽自己老媽爆發,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抵擋中年婦女的殺傷力了。
而葉霜單獨拉葉爸出門當然也不是心血來潮,官方活動是在晚飯後沒錯,但內部聚餐卻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了。
燈遊會只是大眾同樂的,政府圈出一塊場地佈置好花燈,裡面還有各種攤位和競技比賽類的小會場。這個別說是教育局職工或是棋院學生,甚至普通市民都能隨意參加,只要你能收到活動訊息就行。
但是內部聚餐卻必須是各個單位裡比較有分量的才能夠入席了,比如說單位領導,比如說有高階職稱或超然地位的國家人才,再比如說葉霜這樣炙手可熱的紅勢新銳……
“小姑娘很厲害嘛。”市領導正在親切關懷被棋院院長帶在身邊的葉霜,後者眉眼精緻、身段嬌美,透著溫潤如玉的閨秀氣質,一看就讓人不敢小覷:“聽說你還是鏡湖市簡老國手的高徒,至今未嘗敗績?!”
市領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