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兩個充電寶。又或者是,他不知道怎麼回覆。
週五的下午,餘景然才收到葉智宣的資訊,那時候還有二十分鐘下課,看到手機螢幕亮了,螢幕上方顯示一條未讀資訊,餘景然迫不及待開啟。
上面寫著:你別過來了。
餘景然愣了好一會兒,葉智宣的意思是讓他別去他那了麼?
餘景然回覆:為什麼?
葉智宣回覆很快:我想一個人過清靜的日子。
餘景然看著手機上面的這一行字,葉智宣的意思是他去了會打擾到他?
餘景然坐在座位上,下課的鈴聲響了,班上的同學一窩蜂往教室外擠,身後的女生說:“景然,平時週五你不都是跑得最快的嘛?今天怎麼這麼淡定?”
餘景然回過神,收起桌上的書和筆,“沒什麼。”
抱著書出了教室,餘景然回了宿舍,床上的雙肩包和手提包裡面有他一早準備好的東西,是今天要帶過去的,但是葉智宣的那條資訊卻讓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好像從一開始就是自己厚著臉皮每個星期去他那,好像從來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或許他根本不喜歡有人打攪。
舍友回來後,看見他失魂落魄地靠著床梯低頭看著手機,“喲,難得星期五下午還能在宿舍見到你,今天不出去麼?”
餘景然抬了抬頭,“今天不出去,大概。”
舍友當著他的面就把上衣脫了,套上球服,“那打球,去不去?”
餘景然頓了頓,“行。”
換了一身運動裝,餘景然跟著舍友和隔壁班的幾個男生打籃球,涼快的天氣裡,在球場上奔跑二十分鐘就能出一身汗。
餘景然平時很少打籃球,空餘時間都用去兼職,再不然就是往葉智宣那裡跑。
在球場上,能朦朧朧地看到那片山,餘景然打著打著球,眼角瞥見那片山就走了神,他一個人住在深山裡,一定很孤獨,很寂寞。
毫無懸念地吃了一個球餅,頭嗡地響了一聲,緊接著頭皮發麻,腦海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幾個打球的都圍了過來,“怎樣,沒事吧。”
“你剛發什麼呆,球飛過來都沒看到?”
餘景然搖了搖頭,捂著被砸的地方,“我沒事。”
“那還要不要繼續?”
餘景然看了看遠處的山,“你們先打,我還有事,先走。”
餘景然離開了球場,回到宿舍,拿出手機,給葉智宣撥了個電話,電話裡提示對方手機已關機。
餘景然連續打了幾次都是一樣,最後沒辦法,換了一身衣服,揹著早就準備好的雙肩包和手提包,踩著腳踏車飛速趕去竹屋。
冬天的夜晚來的比較早,餘景然走到半路時天就已經黑了,來到葉智宣的竹屋,門已經關上,但是有一點光洩露出來,說明他還沒睡。
餘景然來了多次,已經能手腳麻利地開啟外圍那道柵欄門,來到竹屋前,敲了敲門,想要喊他的名字,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一會兒,門開了,葉智宣似乎已經猜到了是他。
餘景然揹著一個包提著一個包站在門口,剛才一路小跑著過來,嘴裡還穿著粗氣,眼神直直地看著他,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不知道先說哪一句。
葉智宣先開的口,“不是讓你別來了麼?”
餘景然的目光不曾從他臉上移開過,他鼓起勇氣說:“可是,我想你。”
葉智宣心裡一怔,低下頭,餘景然紅著臉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
他像是自言自語,“我知道,你可能還不能接受我,但是我沒別的奢求,我就想能看見你,能陪在你身邊,就算你當我是朋友也沒關係,真的。你別趕走我,讓我留下就行。”
“我不配被喜歡。”
餘景然忙道:“怎麼會,我還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呢。”
“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葉智宣低聲說。
餘景然一頭霧水,“那該知道什麼?”
葉智宣沉默了半響,決定鼓足勇氣把隱瞞了很久的秘密說出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一個人住在這裡麼?”
這個問題,餘景然曾經問過,但是他沒說後來他也沒繼續問,“這個你不說也沒關係。”
葉智宣毫不猶豫地說:“因為我有傳染病。”
餘景然震驚,看葉智宣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傳染病?他是因為傳染病才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山裡的?餘景然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