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入一座森林,白影突然從天而降,艾文慈身形再次出現,迎面攔住狂笑道:“閣下,不必勞駕了,這一組人重傷三名,已經逃之夭夭啦!”
嶽琳虎目睜圓,拔劍怒道:“姓文的死囚,來來來,決一死戰。”
艾文慈徐徐拔劍,呵呵冷笑道:“郎舅相拼,你不怕令妹心疼麼?呵呵,我陪你練練就是,可別弄假成真鬧出人命來。那就傷了令妹的心了。你上,二舅子。”
嶽琳被激怒得失去了理智,一聲怒嘯,身劍合一飛撲而上,招出“羿射九日”,瘋狂地奮不顧身展開狂攻。
艾文慈信手揮劍,擋攔崩錯從容接招,身形輕靈美妙地閃避挪移,響起一陣急劇的清鳴,九劍俱解。
“你也接我九劍。”艾文慈豪氣飛揚地叫,改守為攻立還顏色,但見人到俱進,劍幻化道道銀虹,宛如狂潮怒湧,每一劍皆如驚雷驟電,迅捷絕倫石破天驚。
嶽琳大吼一聲,招出“拓雲蕩霧”,想以攻還攻,情急拼命。
拼命是一回事,保命又是一回事。想拼個兩敗俱傷,必須確實知道定可“兩敗”,方值得“俱傷”,如果僅敗的是自己,傷的也是自己,便沒有拼的必要了,那僅算是自殺,而不是拼。
嶽琳奮不顧身情急拼命,可是,招剛出,對方的劍尖已排空直入,激射胸口七坎要害,看清劍影鋒尖已經及體。除了閃避保命外,別無他法,他大駭之下,趕忙變招退避封架。
接著,是一陣動魄驚心的潑辣狂攻胸腹要害的致命衝刺滾滾而來,漫天徹地綿綿不絕,令人目眩的劍影瘋狂地吞吐,幾乎每一劍皆欲貫體而入,劍氣擊破護體先天真氣的奇異嘶嘯聲,令人聞之心膽俱寒。
嶽琳魄散魂飛,狂亂地揮劍封架,慌亂地閃避,恐怖地後退又後退,只剎那間,便退出三丈外,生死須災。
在一旁觀戰的嶽珩大駭,一聲怪叫,與一名中年人左右齊出,衝上左右齊攻,搶救乃弟於劍下,劍芒乍合。
驀地風雲變色,風吼雷鳴,艾文慈的劍虹八方疾射,人影急劇地動。
沒有劍鳴發出,五支劍不曾接觸,人影倏分。
艾文慈的劍虹,依然緊附著嶽琳,依然兇猛地積吞吐,豪笑聲震耳:“哈哈!還欠我三劍呢!二舅子。”
聲落,大概九劍已盡,驀地劍虹倏止,風止雷息,白影一躍三丈,向北冉冉而去,狂笑聲嫋嫋在耳,人影已經消失在密林茂草之中。
南面青影飛射而來,十名高手到了。
林空寂寂,艾文慈早已杏如黃鶴。
嶽琳的左胸衣被劃破了一條裂縫,有血流出,傷了肌膚。
另一名中年人,握劍的右小臂血流如湧。
嶽珩的左胸,共有三個劍孔傷了肌膚,血從劍孔泌出,傷勢輕微。
鬥劍,左胸在正面。不易被人擊中,高手相搏,左胸不可能受傷,但嶽珩的劍痕不但皆在左胸,而且皆在心坎,三個劍孔成三角形,徑大如錢,其險可知。
神劍秦泰的一組有十四個人,還在兩裡外,聽到嘯聲起自正南,立即率領著同伴循聲急趕,希望及時聲援。
正急掠如飛,前面白影倏現,沉叱聲震耳:“站住!不必趕送死了,你們來晚啦!”
神劍秦泰虎目生光,奔近叫:“好小子,是你!你……”
“我,艾文慈。上次在龍泉饒你不死,你卻唆使嶽琳定下詭計陰謀計算我,老匹夫,你好不要臉!慢來!說完了再動手不晚。”
神劍本來準備衝上,被沉喝聲鎮住了。
十四個高手形成合圍,十四把劍組成了可怕的劍圈。
艾文慈不在乎,冷靜地,一字一吐地說:“你轉告岳家兄弟,他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艾某不想和他計較,但緝捕沈仲賢一家三口,那麼,他們的小妹妹嶽琪必將生死兩難,艾某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再會了,老匹夫。”
聲落,劍如龍似虎,旋身長嘯,挺劍突圍。
身後兩名中年人發現白影一閃即至,劍虹似電,本能地大喝一聲,雙劍齊出同時截擊,反應奇快,人影乍合。
“錚嘎嘎”暴響似連珠,劍氣併發,兩把劍化虹飛射,白影透圍而出,去勢如電射星飛。
“追!”神劍秦泰大叫,跟蹤飛趕。
“秦老,徐、謝兩位大位受了傷。”有人叫。
先前揮劍攔截的兩個中年人,劍被震飛,右臂湧血,幾乎被震倒。
神劍秦泰聞聲止步,白影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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