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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負責,封鎖要道實行夜禁,等於是封鎖交通嚴禁通行。

三個人到了鎮口,找到總旗長詢問動靜。據說並未發現有人走動,只發覺西面半里外數間農舍曾傳來狗吠聲。嶽琳心中有數,留下話要總旗長轉告孫鎮撫,不要再等他了。

他不到農舍查問,三人沿大道西行,展開腳程向昌邑飛趕,迎頭截擊先走一步佈置天羅地網。破曉時分,他們到了距夏店驛約二十里的倉口鎮,留下一人監視。到了夏店驛,取出都督所發的勘合,取得兩匹驛馬,快馬加鞭趕到昌邑,自有一番安排。

昌邑,那是一座方圓只有五里地的小城,三座城門,地當青、萊二府要衝。城東兩裡左右有一座長直數里的東山,也叫東景埠。顧名思義,可知這座山並不是什麼高山峻嶺,只是一座起伏的嶺阜而已。後漢建安韌年,袁譚敗北海相孔融于都昌,融敗走東山,就是這處地方。官道經過山下,可說是旅客必經之地。

李玉並不知嶽琳追來了,猜想孫鎮撫決不至於出賣他,因此離開了灰埠,在道旁的一座農舍中歇腳打尖。

姑娘則獨自前往鎮北三里地的農舍,取回存放在那兒的行囊雜物。

他倆直至辰牌末,方啟程西行。而嶽琳這時已經接近夏店馬驛了。

李玉要回到京師,希望找到朋友,打聽劉家兄弟的下落。這次山東一行,可說有驚無險,獲得空前的成功,手刃趙瘋子,而且平安脫身,這得感謝逸綠姑娘的相助。

他在心中感激姑娘,但也暗存戒心。他不知道逸綠所說有關凝雪姑娘的事是真是假,自然不敢太過信任逸綠姑娘。

逸綠,這位武林中後起之秀,俠義道中的名女傑,也是他第一眼看到便怦然心動的女孩子。這一生中,他從未對一個女孩子真正動心過,終於,他找到令他動情的姑娘了。可是,逸綠卻是凝雪姑娘的知交好友,而且是為她而來的人。

從言談中,他已聽出逸綠對他的為人尚缺乏瞭解,從姑娘潛伏張家偵察他是否投靠趙瘋子的事看來,顯然地仍然認為他是賊人盜匪。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愚昧地在她與他之間。劃下了一道無法超越的鴻溝,把真感情理在心底。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不是,一個亡命之徒,驚弓之鳥,天下雖大,但偵騎四布,嶽琳更像是陰魂不散的催命鬼,也像附骨之蛆般緊跟不捨,可說處處陷講,步步危機,茫茫天下卻無容身之地,心理變態自所難免,他不得不提防每一個出現身畔的人,甚至對每一個陌生人皆懷有戒心。

金匣空了,身上只剩下十來兩碎銀,如果省吃儉用,到達京師尚敷應用。因此,他必須儘快趕到京師。至京師全程一千四百里。十天內趕到量無困難。同時,嶽琳在灰埠,可能查出他的行蹤,必須早早離開方安全。

逸綠自有打算,她也到京師,結伴同行名正言順。兩人飽餐一頓,準備停當踏上西行官道,在一處隱秘的古林中,她告罪獨自帶了包裹進入密林深處。

出來時,她成了一個臉白唇紅的秀逸小書生,手提包裹,腰懸佩劍。

一頭秀髮挽成髮結,像煞了一個俊秀的遊學小書生,青衫寬大,掩去了身體的玲魂曲線。

李玉一呆,笑道:“丰神絕世,翩翩濁世佳公子。喝!好俊。這一來,我只好做你的腳伕了,包裹給我。”

她粉臉湧上紅霞,避開他的目光說:“裡面全是些衣物,不敢勞駕。”

“你如果要自己提,我這身打扮,倒不像是同行的夥伴了,身份不相稱,豈不引人注意?”

姑娘心中一轉,將包裹遞過,岔開話題問:“李兄,你的行囊呢?”

李玉拍拍懷中的金匣,說:“除此之外,別無長物。我的行囊留在濟南,也只是些不值錢的雜物而已。”

“那些金針不值錢麼?”姑娘笑問。

李玉神色黯然,舉步便走,一面說:“那些金針不在身邊,我輕鬆多了。”

“為什麼?”姑娘不解地問。

“有金針在,我必須救人;而我卻做殺人的勾當,真愧對那些救人的金針。”

“李兄,你我一見如故。交淺言深,有一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海記憶體知已,天涯若比鄰;承蒙姑娘不棄,視我為友。友直、友諒、友多聞,方是擇友之道。姑娘有何指教,尚清直言無隱,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的身世,自然不可能體會到你感受的痛苦。昨晚你對趙瘋子所說的話,我可以豬出些蛛絲馬跡來。李兄,大亂已平,三年了,過去的痛苦,也該隨三年的逝去歲月而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