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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用一把飛刀在對方臉上磨了磨。

鄭兄手腳發軟,但仍輕鬆他說:“咱們是朋友,你可別誤會。”

“你的口氣可不像是朋友。”

“你這人開不起玩笑,誰不知我神愉鄭元章嘴上缺德?”

他吃了一驚.伸手取掉對方的頭罩,星光下,可看到這人的相貌。

亂糟糟的灰髮,八字哭喪眉、口角下垂的嘴巴,天生的哭相,他籲出一口氣鬆手收刀說:前輩為何不說出綽號,得罪。”

神愉狼狽地站起,瞥了屋頂的破洞一眼、苦笑道:“陰溝裡翻船,我老賊一輩子捉弄人,今晚上倒教一個小後生搗鬼捉弄了,見鬼。不過,你的身法確實值得驕傲,居然比我老賊快一剎那,怎樣?敢不敢跟我來?”

“呵呵!上天入地,晚輩跟定你了,不怕你不將賊物吐出來。”他也欣然地說。

“你不怕再餓上三天?”

“前輩知道這件事?”他訝然問。

“不但知道,而且三進魏家想救你出來,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我老賊恐怕屍骨早寒了。”

“前輩……”

“魏家臥虎藏龍,有一個老夫生平罕見的可怕高手潛伏在內,但見白影冉冉而來,老夫連出手自衛的機會都沒有。”

“前輩是說一個白影?看清面貌麼?”

“連如何被擒也沒弄清楚,怎能看清相貌?”

“這人是晚輩的朋友。”他肯定地說。

“朋友?見鬼,朋友會住魏家?別給我老賊開玩笑好不好?”

“前輩是名滿天下的俠盜,除了劫富濟貧之外,遊戲風塵精靈古怪。

誰也休想在前輩面前佔便宜,晚輩怎敢戲言?”

“那就怪了,那傢伙分明是從廳內穿窗而出的,廳內還有幾個小廝和健僕。”

“這……恐怕就不是敝友了。前輩又是怎樣脫險的?”

“你認識中原一劍麼?”

“認識。”

“老夫被日影制昏,昏厥前感到罡風壓體,醒來身在園林中,中原一劍站在一旁,說聲‘不可造次’便一閃不見。”

“哦!原來如此、前輩的心意,晚輩感激不盡。只是晚輩與前輩素昧平生,前輩難道不知晚輩是山東響馬麼?”

神愉呵呵笑道:“鬼話!你如果真是山東響馬,還用得著在天涯海角找響馬的首領報復?”

“咦!前輩……”

“老夫與酒仙交情深厚,去年咱們曾經盤桓許久。”

“哦!他……”

“他在城中,正在替你沒法脫身。你的藥包咱們已經送出城外去了“那麼,晚輩這就出城。”

“出城?除非你會飛,知府大人已經下令,官兵與民壯已全部出動,城裡城外城頭重重埋伏刀槍如林,箭陣如雨。目下五更將到,請問閣下能突得了多少重圍?”

“這……”

“你知道為了兩千銀子的賞格,有多少人想在你身上發橫財?”

“那……”

“跟我來,三兩天之內,我老偷保證你平安出城。”

“晚輩已別無抉擇,悉聽吩咐。”

“你不怕我出賣你?”

“哈哈!晚輩的身價委實高得駭人,但兩千銀子可動不了一顆俠義之心,大名鼎鼎的俠盜神愉,難道沒見過區區千兩銀子?走!”

在風化區的南端,鄰接另一條小巷處有一間小平房,屋主人是個又聾又啞的孤老頭。神愉居然與這孤老頭攀上了交情,將艾文慈安置在內。次日,全城挨戶搜查逃犯艾文慈,孤老頭的家僅受到些少干擾,街坊誰不知道孤老頭又聾又啞?連問都不問草草了事。

第三天,城門解禁,但盤查甚嚴。一早,風化區怡紅院的幾位紅姑娘至香城山三惠寺進香還願。五乘轎,五個男人有兩個小廝,三個龜公。

官兵們與這些風塵女人多多少少有些交情,誰好意思逐轎檢查?

十五里到承和鎮,轎子落腳清都觀,姑娘們見神就拜,轎伕們也得歇歇腳,一舉兩便,轎直接抬入觀中,一個時辰後方重新上道南行。

清都觀昨天有幾名香客落腳,轎子離開後,香客們也啟程南行,但多了一個人,他就是艾文慈,離觀時,已是近午時分了。

吉安城四周陽城四布,兵勇民壯一隊隊往復巡邏,但艾文慈的訊息像是泥牛入海,音訊全無。

近午時分,三批老少大搖大擺地出城南下,都帶有至贛州的路引。

三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