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
羅興的兇殘給眾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每前進一步,對面的稷下學宮學子們就忍不住後退一步。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吼了出來。
一場混戰開啟。
對於羅興來說,最不怕的就是混戰,混戰其實是最容易鑽空子,而且省力的。
尤其是對付一群沒什麼打群架經驗的菜鳥,那真是太容易了,簡直就是砍瓜虐菜。
羅興甚至沒用上五成的力量。
不到十息功夫。
全部都給他放倒了,哀嚎一地,而且羅興還是留手的,若是下狠手,這些人只怕一個都站不起來。
當然,他也不是仁慈,但凡是看上去像是稷下學宮的,他都沒下死手。
而那些不像的,明顯就是跟班兒或者是蘇家打手的人,那在他手下,碰到就殘。
羅興可不會慣著他們,既然算計自己,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當街殺人不至於,但接下來必須受點兒苦才行。
打完了人,羅興並沒有走,他得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搞自己。
報上巡檢司。
南衙的銅牙牌一亮,巡檢司哪敢怠慢,管你是誰,圍攻截殺南衙的人,按律是罪同謀反的,統統給帶回去。
巡檢司級別跟南衙其實是一樣的,但巡檢司是負責治安以及重要刑事案件的調查。
洛京叫巡檢總司,最高負責人叫總巡,又稱司主,是正三品的官職,一般享受二品待遇,位同六部尚書。
司主明鈞是天嵐宗的人。
羅興自然是上了巡檢總司的特殊名單了,只是,下面的人是不知道的。
若是人人都知道,那羅興的身份豈不是早就暴露了。
只不過羅興現在入的是西城分司,並不是位於城東北的總司衙門所在。
分司主官稱之為司首或者某某分司。
西城分司的司首恰好是從真武院出來的,叫周吉祥,他夫人恰好是稷下學宮出身。
恰好夫人還有個弟弟也在稷下學宮讀書,這個弟弟呢,又恰好在被打的人之中。
看起來,這些人選擇在西市對付羅興也並非即興為之,也是有謀劃的。
因為有這層關係在,即便是真出事兒,也有人能出面兜住,把事兒給平了。
羅興就這樣被扣下了。
雖然他出示了自己身份牙牌,表明了身份,但西城分司還是不由分說將他扣了。
理由是當街毆打稷下學宮諸多學子。
羅興並不知道這些人什麼關係,居然還能跟巡檢司串通一氣,他索性沒有反抗,也沒有爭辯,對方既然敢扣你,說明是有後臺的,就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會怎麼樣。
總不能來一次,自己反擊一次,索性一次連根拔除不是更好?
坐牢嘛!
多大點事兒,當自己沒坐過?
就憑這西城巡檢分司的牢房,還真困不住自己。
索性就坐了下來,就是可惜那十幾串糖葫蘆了,本來買下來是打算帶回去給青漪她們解解饞的,結果,現在都進了西城巡檢分司的這些人的口中。
……
“司首,這可是南衙的人,您這樣把人扣下,萬一南衙追究下來,您怎麼解釋?”
周吉祥嘿嘿一笑道:“那葉侯自己都要解甲歸田了,南衙以後是卓大都督說了算,區區一個拭都尉,愣頭青一個,怕啥?”
“可是這裡面有蘇家的算計?”心腹耿書吏提醒一聲,都扣人了,豈能不瞭解這裡面的曲折。
否則這分司司首白做了,只是周吉祥瞭解的只是表面的東西,他還不知道羅興跟公主葉琉璃的關係,更不知道他還是蒙易的弟子,否則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辦這事兒。
“放心吧,此事本官自有區處,我現在只是關押人,又沒把他怎樣,他當街毆打稷下學宮的學子是事實吧,而且學子中還有人傷的不輕,這我要不處置,學宮的那些老夫子們鬧起來,本官如何交代?”周吉祥說道。
“倒也是,您只要秉公辦案,晾他南衙也無話可說。”耿書吏點了點頭。
周吉祥心說道,你一個小小的書吏知道什麼,這裡面的水深著呢。
……
蘇府。
“小侯爺,那姓羅的小子已經被關進了巡檢司西城的大獄,現在,他就您砧板上的一塊肉,您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好,好,太好了,伱去給周大人傳個話,我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