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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問,那就是對杭州發生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到底有沒有打官司的意思呢?還是想就這麼放過顧潤那傢伙呢?

“這是誰在說話啊!”張惠娘撇了下嘴,冷睨著李玉娘,“李玉娘,你別以為稱你一聲義士你就真成了姜、顧兩家的恩人。即便成了自由之身,也不過是個賤民,還是個和顧家沒關係的賤民,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別人的家事?奉勸你一句吧,守好自己的本份過你那自由的小日子去吧!”

被噎得胸口一悶,李玉娘也只能乾笑。“是我逾越了。不過,我曾答應過娘子一定要看到昱哥兒過得好才能離開的,所以還請娘子容我在貴府多住幾日再走,玉娘在此先行謝過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怕昱哥兒的親孃舅虧待了外甥不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這種話!”狠狠地瞪著李玉娘,張惠娘只差撲上前來揪著她的頭髮狠撓兩下了。

“娘子誤會了,玉娘不過是不想負了我家娘子臨終所託罷了。”好似沒看到張惠孃的兇相,李玉娘只是溫言道:“想來娘子這樣寬容大度的人,一定會體諒的。”

冷冷地盯著她,張惠娘突然一聲冷笑,“既然要看,那就看個夠好了!反正我們姜家也不差多養幾個吃閒飯的人。”

抬起頭。她喚道:“春花,你替我安頓好這位義士,別讓人說我們姜家失禮。”

被揭鍋的春花應了一聲,恭謹地送走了張惠娘等人後,才抬頭用看“你這不知死活的傢伙”的冷淡眼神看李玉娘。

在心裡一嘆,李玉娘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呼。聽著好象正是剛才喝問她的那豔妝女子。嘴唇微動,李玉娘只覺得身上發寒。但看著春花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大概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是,只要想想蘭香身上的傷就不驚奇了。都不知剛才張惠娘在花廳裡是怎麼憋著那股氣呢!還好沒對她這個“客人”發洩,真該慶幸了。

李玉娘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默不作聲地跟在春花身後出了花廳。還以為會被再帶回那間客房,可當到達目的地後 ,她看著四周的環境,不禁啞然失笑。還真是好好照顧……

看這座院子,還有出出入入,用奇怪眼色看她們的婢女婆子,這裡,分明就是做粗活的下人們住的院子。

洗衣的婆子,廚下幫手的廚娘,庭前打掃的小婢女……嗯,這樣的地方,果然是適合招待她們這樣份屬“賤民”的客人的地地方。

抬眼看著春花嘲弄的眼神,李玉娘毫不介意地笑著道謝,春花卻是冷眼相對:“不敢當您這一聲謝,您可是我家主母贊過的義士呢!我們這樣的奴婢怎麼敢當您的謝呢!”

耶,不經意時好象已經得罪了人呢!李玉娘笑笑,也不解釋。反正也不是要相處久的人,就算被討厭也就罷了。

春花哼了一聲,也不多留,“娘子自便吧,我還要回去向主母覆命。”話說得冷硬,走的時候甚至也沒多看她們一眼。

李玉娘低下頭,想想,還是淡然一笑。

“姐姐,”可兒有些不安地靠過來,“我們以後就要在這兒生活嗎?”

“嗯?”扭過頭,看到可兒掩不住驚慌神色的臉,李玉娘怔了一下 ,然後突然明白過來,“啊,想什麼呢?這丫頭,你放心好了,過幾天咱們就回杭州,姐姐不會把你丟在這兒給人做牛做馬的……”留下來,一半是要確定顧昱過得好不好,另一半卻是有些私心想著那人說的那樁外財。

可兒鬆了口氣,終於有心情打量這間又小又狹的房間。似乎。和顧家她和何嫂她們一起住的房間沒什麼區別,除了桌子就是床。“啊,姐姐,有四張床呢!你想睡哪張?咱們可以隨便選吧!”

看著她在床前轉來轉去,挨張去試坐,李玉娘莞爾一笑,“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就不怕這床是有主人的?”

“什麼孩子?姐姐也不過比我大了幾歲,高了一點點……”可兒低下頭,嘀咕著。

李玉娘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看樣子,這裡原本住的也不是有地位的大丫環。最多是和外面那些拿著掃帚的半大孩子一樣。就這麼把她們丟在這院子裡,張惠娘是擺明了要冷著她們了。是真的看不上她這個卑微的“賤民”?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根本就不想讓她們住得太近?

想得頭痛,卻仍摸不準張惠娘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被冷落是一定的了。天都到黑了,還沒見到有人來理她們。“唉呀呀,真是小氣!既然說是客了,最起碼也要讓人吃飯吧!”摸著肚子,李玉娘側過臉去看同樣捂著肚子的可兒,笑著拉起她的手,“走吧!咱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