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一點沒害羞地站在正中央,舉著話筒,搖著屁(和諧)股,荼毒著眾人的聽覺。
隨憶、何哥和妖女皆是一臉黑線,悄悄坐進角落裡。
何哥一臉奇怪的問:“這人是誰?”
妖女搖頭,“不知道,反正我不認識。”
隨憶附和:“大概是進錯包間了吧。”
眾人點頭,“嗯,一定是這樣的。”
三寶唱完了,躥過來興高采烈地問:“我唱的好不好?”
何哥默默喝飲料。
妖女拍著三寶的肩膀,“三寶,我們不懂你的歡喜,你不要怪我們。”
隨憶微笑著總結:“猥瑣是一種生活態度。”
後來不知道誰從哪兒拿了副撲克牌出來,十幾個人圍在一起抽牌比大小。
那晚也不知道怎麼了,比大的時候隨憶總是抽到最小的,比小的時候又抽到最大的,被灌了幾杯啤酒後就更迷糊了。
有了吃飯時的教訓,從一開始,隨憶就坐得離蕭子淵遠遠的,蕭子淵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
又一局,亮牌之後,隨憶嘆息一聲舉手投降,“我不能再喝了,換別的吧。”
眾人都有些喝高了,吵著鬧著起鬨。
“換別的啊?”
“這局不是蕭師兄贏了嗎,你讓蕭師兄親一下就放過你了。”
“對對對。”
“哈哈,這個好。”
隨憶的眉皺得更深了,還不如喝酒呢。這都是幫什麼人啊,她求救般地看向旁邊的三個人。
誰知這三隻竟然比其他人叫得更起勁。
妖女和何哥拿著搖鈴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三寶笑眯眯的叫喚:“一個不夠再來一個。”
隨憶深深地體會到她似乎有點交友不慎。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紅色的書上沒有)
隨憶端著酒杯有些無奈,“我還是喝酒吧。”
“哎,不行,剛才都說不喝了的。”
“對,不能出爾反爾。”
隨憶實在沒辦法,看向蕭子淵。蕭子淵悠閒地坐在那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點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大家看著隨憶坐在那裡滿臉通紅,便又攛掇蕭子淵,“蕭師兄難道要女孩子主動嗎?”
“就是,蕭師兄上!”
蕭子淵慵懶地陷在沙發裡,勾著唇,別有深意地看著隨憶。
隨憶都要把手裡的杯子捏碎了也沒敢看蕭子淵一眼。
蕭子淵很快斂了神色,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幾下,今天不讓他們滿意了,這幫傢伙怕是不肯罷休。
他很快起身,拿起桌上的紙巾走到隨憶面前,隨憶不知道他要幹嗎,半仰著臉看向他。
蕭子淵動作極快地拿紙巾遮住隨憶的下半張臉,然後彎腰吻下去。
他的唇柔軟溫熱,他的氣息隔著薄薄的紙巾傳過來,那雙深邃的雙眸近在眼前,像是浸在湖水裡的墨玉,清澈魅惑,耳邊也安靜下來,隨憶似乎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隨憶有種感覺,再多看一秒她就會醉在這雙眼睛裡。剛想推開他,蕭子淵已經直起身來,轉身看著眾人歪頭問:“滿意了?”
耳邊又是一陣起鬨鼓掌聲,蕭子淵施施然走回去坐下,不動聲色地吐出口氣,響如擂鼓般的心跳大概只有自己聽得到。
他是有多久沒這麼緊張了?男女間的情事他也是第一次,沒想到這麼驚心動魄。
隨憶低著頭,腦子裡一片空白,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她知道大家沒有惡意,不過喝多了鬧一鬧。可是蕭子淵呢,他是清醒的啊,他說一句話便能敷衍過去的,為什麼由著他們鬧,還這麼配合呢?
這件事後氣氛忽然高漲起來,大家又開始唱歌。隨憶只覺得口乾舌燥,隨手拿起手邊的杯子,也不知道自己喝的什麼,只是機械地小口小口地喝著,腦中一片空白,似乎越喝越渴。
她仔細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眾人似乎都沒多想,只當是玩笑,鬧過了就算了。三寶、何哥繼續遊戲,妖女和喬裕在選歌,一切正常,只有喻芊夏,今晚似乎異常沉默。
至於蕭子淵那個方向,隨憶根本就不敢看,餘光都不敢掃過,面紅耳赤地在喧鬧聲中出神。
蕭子淵不過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隨憶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一手還攬著三寶的胳膊,三寶則和旁邊的一個男生划拳劃得正開心,她的身體隨著三寶的動作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