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還在公婆、伯嫂面前失了那麼大的禮數……”剛才聽了韓婆子招來的那一通魏氏早就哭得不像樣子了,聽了丈夫的話哭得更兇了。
不管是陳少均還是魏氏,這都說得真真在理,顏氏覺得既委屈又羞愧,一句話也不能辨不了,只得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著頭認錯。
“均兒,那女人的底細都查清了嗎?”王氏終於睜眼開口說話了。
“都查清了,是喬夫人八月初的時候在鄉里頭買來的。”陳少均連忙斂起聲音答著。
“那你們說怎麼辦?”王氏看了看跪著的那些人,轉頭又望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陳少均想了想,有些猶豫地對王氏說:“竟然喬家已經將那人打發走了,為了點兒在喬家以後的日子著想,依孩兒的意思還是不要鬧太大的好。”
王氏是不想這麼了了的,咬著牙在那裡不鬆口,陳少庭這會兒心裡也堵著一口氣,可見著王氏這樣又怕自己的話說出來給氣出個好歹,不得已只得說出違心的話來勸她:“娘,大哥說得對。好在那喬書傑也是一個明白的人,親家雖然有些錯,但說到底也是兩個明白的老人,要不然那女的也不會被打發出來!”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當他們是明白?還不是怕咱們家找去算帳!”陳少庭的老婆秋氏是個炸爆嘴,說出來的話又直又白。
“還是少庭媳婦明白,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魏氏咬著牙也這樣說著。
陳少均與陳少庭心裡本也不想就這麼算了,只是礙著點兒那裡的原因所以才這樣勸自己老孃,如今想了想兄弟倆倒想出法兒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互通心意。由陳少庭遞著茶水對王氏說:“娘,你別生氣,誰不知道點兒是咱們掌心裡的寶,竟敢這麼欺負她我們也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要不然別人就要笑話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了。”
王氏聽了陳少庭的這才鬆了牙關,但是那氣卻還沒有放,定定地望著陳少庭說道:“這才是像做哥哥該說的話!”
“是呢!”陳少庭笑著應道,一個勁地對著陳少均使眼色,陳少均知道自己這後孃對自己是有些意見了,也怕她這口氣憋著成了心結便連忙說道:“喬家這幾天正在找人呢,說是要把那丫頭賣得遠遠的。過幾日道府上要往北邊邊塞送些軍眷,我已經給陳大說了,讓他把那人送到那邊去!這也算是給點兒妹妹出口惡氣,娘你就不要生氣了。”
陳少均嘴裡說的軍眷,其實就是俗稱的軍妓,讓一個好人家的女兒去做軍妓這種懲罰確比那要了她的命還要重,讓跪在前頭的韓婆子與紫蘭、紫菊聽了心裡直打顫,一個勁兒地哆嗦著。
“聽見了?如若以後不好好地侍候小姐,我會讓人在邊塞也給你們準備兩個窩子的!”陳少均說完王氏這才吐了那口氣,撥弄著茶碗蓋子,淡淡地對韓婆子與兩個丫頭說著。
“不敢,不敢!奴婢們一定好生地伺候小姐,絕不敢有一絲怠慢!”韓婆子與兩個丫頭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一個勁地磕著頭,表著忠心。
15、第 15 章(修蟲)
因著王氏的要求點兒與喬書傑在綠柳莊住了一天半,第三日吃了晌午飯才讓莊上的家丁護送著回去,臨出門的時候王氏突發其想,將韓婆子與紫蘭、紫菊兩個丫頭留了下來,說是這三人家裡出了什麼事兒。喬書傑與點兒心裡都很清楚,這三個人以後都不會回喬家了,如若不然魏氏也不會讓侍候她的香兒、薰姐兒來了,而且那個管點兒陪嫁莊子上的容連家的這回也一起隨他們回府。
陳家這是在對鴛哥那事做反應呢,喬書傑心裡明白,想著這也是自己的過錯,喬書傑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點兒都沒有咳聲,他就是想說什麼也無從說起啊!
回到了府裡已經近晚膳時間了,陳家早派快騎去報過信,喬家人得知他們要回來,便早早地做了準備,人一進門就被迎進了大屋那邊,洗梳也就將著喬老爺寢房側邊的廂房裡,待二人洗梳完畢就被擁到了飯桌上去了。
吃罷了飯,點兒與喬書傑說:“我帶容連家的幾個先去見見娘和大嫂,你去見父親吧,過一會兒子我也去給爹請安!”
“好。”喬書傑應了一聲,扶著點兒的手跨出了門檻,待點兒進了右邊暖房的門這才轉身朝正房走去。
點兒剛跨進門檻,迎面走來一婦人,青緞衣上套著一件硃紅紫繡花襖,□著了一件深藍長裙,裙上的褶子層層疊疊,打扮得不像一般的僕從,且又那面善得很,很是讓點兒注意,點兒瞄了幾眼卻又沒有記起在哪裡見過,這時喬夫人正一口一個親地叫著,也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