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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蒼心下一寬,這水流湍急直朝下游而去,兩岸又有一定高度,不可能是溪流將人衝上岸,想必是翠山行自己脫出,他迅速飛掠至那人身旁,低喚道:「小翠!」

翠山行髮梢都還在滴水,身體被冰涼的溪水凍得微微發抖,聽見蒼的呼聲也毫無動靜。

蒼將他扶起,雙掌抵住對方後背,潛心運氣,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絕灌入對方體內。

好半晌,翠山行眼皮一顫,緩緩睜眸。

他喘了幾口氣,說了幾次「要」,後面還來不及接上,就又昏昏沉沉地閉上眼。

蒼不知他究竟要什麼,只能待他清醒再問,這一身溼衣也得換掉,否則風一吹便會感冒。

他雙掌一收,翠山行剛才用盡全力在那湍流中游走掙扎,此時已是累極,失了支撐,軟綿綿地仰倒下來,蒼連忙伸手抱住,見那人雙手緊握成拳,冷得直打顫,時昏時醒,索性點了他的睡穴,將他抱起,方才來得匆忙,想起對方的琵琶還在衣冠冢附近,又折回去取。

蒼讓翠山行靠在一棵樹下,走至岸邊,拾起那把琵琶,忽想起翠山行從方才便一直抱著琵琶不離身,若真是不小心跌落,琵琶應該也會一同掉入溪中,怎會如現在一般,還特意放在一塊平坦的圓石上?

他回頭待要找琵琶袋,卻遍尋不著,心念一動,探手往翠山行胸口摸去,果真在他懷裡摸出了那個琴袋,錦袋錶面質材防水,但開口被激流衝開,水直接灌進去,看起來也溼了大半。

蒼將袋子翻過來,倒出裡面的水,忽見幾根溼漉漉的綠草順著水珠跌落,本以為是溪底藻類,定睛一看,卻覺十分眼熟,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他說的不是「要」,而是「藥」。

那琵琶袋重量甚輕,被方才刀風雲流一卷,摔入溪裡,翠山行知道里面有他方才採的藥草,想也不想躍下去尋,河水流速極快,也不知他花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