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拒絕:“不,你揹著我,走不快。”
莫斯看著這個瘦弱的女孩咬著牙倔強的固執的往前走著,腳步已經不再輕巧,腳下的沙礫上也都沾滿了黯色的血。
“不疼嗎?”
“疼啊,可是我不能被抓住。”
“老大——”
許菟看著接完電話後,就騎上一輛機車飆了出去的許暮遠,追了幾步。聽到她家老大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我先去,你叫些兄弟把城東的那廢樓圍了。”
許暮遠開得很快,夜風呼呼的刮到了臉上,有點疼。今夜沒有幾顆星星,月亮孤獨的掛在天上,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身體裡叫囂著,彷彿想衝出身體,傳達到那個女孩的耳裡:
別怕,我來了。
“啊——”
莫斯一把抓住踩空的魚沫,把她拉進懷裡,“你沒事吧?”
懷裡的女孩卻輕輕推開他,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聳了聳肩,輕聲說:“我沒事,繼續走,樓梯口快到了吧。”
莫斯看著眼前一瘸一拐的走著的女孩,心情複雜。
剛剛那一下,怕是傷得不輕,明明……明明才十六歲啊,居然不喊疼,不慌張,也不會怕,這樣的勇敢到底是與生俱來,還是因為他?
“喂”,魚沫返身拉了莫斯一下,“快走呀,他們醒來就麻煩了。”
“晚了,他們已經醒了,你聽。”
魚沫頓住腳,凝神聽了會,從他們出逃的那個方向傳來一陣叫罵聲,然後便看見有手電筒的光往這邊移動。魚沫的臉色一變,莫斯走上前打橫抱起魚沫:“我抱你吧。”
孫子熊自從越獄後就一直藏在這裡,對這的地形比魚沫他們要熟悉,所以追起來也快。
而莫斯呢本來身子就虛,雖然魚沫比同齡女生都要輕很多,但是揹著她跑了幾步後,他的腳步明顯重了也慢了,呼吸的節拍也亂了。魚沫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手電筒光,著急起來:“你放我下來,自己跑吧。”
“不行,只有兩樓了。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這時候丟下你我還是男人嗎?”
魚沫皺眉,什麼時候了,還玩大男人主義這套。張嘴就在莫斯的肩上咬了一口。莫斯一吃痛,手一鬆,魚沫便趁機滑了下來:“你快走,他們要抓的本來就是我,與你無關。”
魚沫推了莫斯一把,莫斯卻沒動,“你不是說不能被他們抓住嗎?”
魚沫笑了笑:“可是我也不能連累你啊,人不能這麼自私的。你快跑吧,我腿受傷了,跑不了了。”
“喲,喲,喲,多麼令人感動的畫面啊!多恩愛的小倆口啊!可惜,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掉!”孫子熊站在離魚沫十米遠處,語氣兇狠。手電筒的光打在他的臉上,森冷可怖。
魚沫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卻被莫斯拉住,“別退了,後面沒路了。”
魚沫回頭一看,才發現身後本該出現的樓梯卻因為一星期前的那場塌陷而斷裂了。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二樓的最邊緣處,再往後退一步,便會跌了下去。魚沫探頭往下瞄了一眼,地面上全是些巨大的裂石塊和豎立的鋼筋,摔下去,跌不死,也會被那些鋼筋來個對穿。背後不由起了一層冷汗。
“哈哈,別看了,你們逃不掉的!”孫子熊臉上的笑容越發可怖起來,“許暮遠不來,你就別想離開!”
“既然這樣,”魚沫向前了幾步,張開手擋在莫斯的面前,“我留下就是,你放他走。”
莫斯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身子一震,眼神一瞬間亮得如暗夜的星辰,但很快又暗了下來。
“不行,放他走?他去報警怎麼辦?你當我傻的啊!”
“這樣啊,”魚沫往二樓的邊沿又靠近了一步,然後朝孫子熊笑笑,“你不放他走的話,那我就跳下去。”
這些人雖然把她綁架到這,但是一直沒有傷害她,想必是打算拿她來威脅阿遠的。那麼,他們就絕不敢讓她死。
果然,魚沫這句話一說完,孫子熊的臉色立馬變了。
“我就不信你敢跳!”
魚沫聳聳肩,嘴角的弧度更大,微笑著,又往後退了一步。
月亮開始變成黯淡的白白的牙影,天幕漸漸亮了起來。孫子熊的額上滴下一滴冷汗。遠處突然傳來了重重的馬達聲。一輛帥氣的黑色機車夾帶著沙塵以瘋狂的速度向這裡駛來。
幾秒鐘後,樓上對峙的幾人便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高大男人騎著一輛黑色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