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兩聲,與身旁的無間鬼煞、不死血厲一起化身為三道黑霧,一溜煙的消失在虛空裡。
見鬼域一方離去,燕山暗自鬆了口氣,總算少了一方敵人,這在此時這種危機的關頭,那是有著相當關鍵的作用。
對此,葉心儀、白光、天劍客都喘了口氣,為他的冒險感到有些驚心。玄風門的無心則眼神微變,一邊揮手將張長河招到身邊,對他低語了幾句,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半空,無人座微哼了一聲,對於燕山的狡猾感到有些意外,煞血閻羅的離開,使得他的計劃必須改變,這一來有些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憤怒出現在他的心裡,然而更讓他擔憂是,一旦燕山再用同樣的方式震退玄風門高手,那時候自己想渾水摸魚就毫無可能。至此,一股擔憂出現在他的心頭,讓他開始猶豫。
片刻,無人座見燕山開口墜落,心知不能再等。於是心念轉動間,身外藍光一閃,輕易就穿梭了這百丈空間,出現在燕山頭頂。只見一道變化莫測的電光憑空而現,在燕山驚呼聲中一舉將其籠罩,發動著詭異而強勁的攻擊。
見狀,葉心儀怒吼一聲,白光則飛很而起,朝無人座撲去。然而就在他即將撲近之際,無心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陰森的眼神看得白光心頭一震,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地面,金石突然離去,張長河則揮劍朝葉心儀發動攻擊,阻止她相助燕山。
看著廝殺的情景,陳玉鸞皺眉道:“難道非要死絕,這戰鬥才算結局?”
九陰聖母淡然道:“這些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生死在此刻自然看得比平時要淡些。其實每一個人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的出發點,而不是其中那過程。就拿林然而言,他能為愛而不顧一切,燕山恐絕對不行,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
陳玉鸞憂傷的點頭,神情有些憂慮。天穆風則感觸的道:“修真之人本該忘卻名利,可就這些人來說,哪一個又放得開呢?斬妖除魔、保衛和平,這不過是他的藉口,他們想要的其實就是所有人都聽他們的驅使,那樣天下就一片太平。要有人不服與之抵抗,那不是妖邪是什麼嗎?”
司徒晨風贊同道:“是啊,真正不為名利之人都隱居山林,誰會攪亂紅塵,平生風波?”
道邪殘劍不以為然道:“照你們這說法,修道之人都隱居了,誰來過問天下之事?教化之力雖然可以改善一些惡劣事情,但絕對無法阻止很多事情發生。故而人間才有了斬妖除魔的修道人,不然七界大亂,那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思索著他的話,眾人覺得也的確有幾分道理。
沉默不語,幾人神情各異。這當中,最關心的戰局的不是陳玉鸞,不是天穆風,不是道邪殘劍,而是綠蛾,因為她知道這關係著無心的一生。
凝望著那魂牽夢饒的身影,綠蛾心裡不斷的祈求,希望無心能取得勝利。不因為什麼爭霸七界,只為了他平安無事。
交戰中,無心因為與白光多次交手,兩人都有了一定的熟悉,故而輕車熟路打得十分激烈。而張長河與葉心儀也是連番交手,雖強弱有別,但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
影響整個大局的關鍵的一戰,便自然落在了無人座與燕山身上。
由於無人座是突然襲擊,燕山在防禦方面顯得極為倉促,加上他本就真元消耗過多又是重傷之體,這一擊幾乎將他致於了死地。
好在他神弓緊握,關鍵時刻以弓代劍施展出強橫的天劍九訣,凌厲的劍芒連綿不斷,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一舉震碎了無人座的攻勢,搖晃著被反彈了出去。
冷笑一聲,無人座閃身而至,神奇的椅子發出耀眼的光華,宛如萬千的觸手,朝著燕山攻去,不給他一絲喘息之機。
燕山眼神灰暗,身體的狀況讓憤怒的他有些無奈,這一刻他有些佩服林然了,因為林然總能在一次次危險關頭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他卻沒有這個能力。
不甘一吼,燕山右手揮動,彎曲的神弓青紅光華閃爍流動,在他的催發下幻化出千百光影,形成一扇散射的錐形光幕,就宛如雨傘一般,防禦著無人座的攻擊。
對此,無人座陰森一笑,椅子正中那“王”字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華,就以“王”字形疾射而至,正好印在那雨傘般的光幕之上,雙方發生激烈的對碰,僅片刻光陰就震碎了劍與塵的防禦,一舉將其震飛了出去。
說來也怪,燕山在這種情況本該難逃一劫,可無人座這一擊雖然將其狠狠的重創,卻無意中給了他一線生機。因為燕山在這股力量的驅使下,無巧不巧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