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黑色祭壇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寧塵接受著“葉修”的朝拜,看著自己的師尊為了此次龍麒郡城一戰怕是受了不輕的傷,葉修的心中就有幾分的惶恐! 要知道他們大天魔皇朝不能離了寧塵,否則他們的基業就會在轉瞬間崩塌,現在他們的基業就仿若建立在一片沙灘之上,士卒幾乎全是俘虜過來,更沒有什麼文臣武將,只有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以魔朝氣運為養,護我周身!”寧塵喃喃自語道,他開口不斷吸食著這一圈的黃光,眼神也變得靈動閃爍起來。 城中的制度已經建立起來,不少士卒穿著黑色的甲冑在龍麒郡城中巡邏著,騎著駿馬的魔道修士長得尖嘴猴腮,頗有幾分沐猴而冠的意思。 行路的百姓也是眼神閃爍,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們看到騎馬的魔門弟子,也是趕緊躬身行禮生怕被這些魔道弟子給弄死,要知道這些傢伙素來心狠手辣,要是看他們不爽,直接殺了他們也有可能。 從沒有體會過這等作威作福感覺的魔道弟子,眼神也是睥睨地看著周圍的泥腿子,當即大聲吼道:“爾等原本是我朝血食,如今魔主寧塵、魔帝葉修心懷仁慈,憐憫眾生,是以爾等當用盡全力供養我等!” “現丁口之糧,十稅其七,如若不交,入血肉司,為魔道奉血肉!”魔道弟子捧著聖旨大聲朝著眾人吼道,一下子讓周圍的百姓變了臉色,十稅其七,這是要他們的命吧? “看爾等面色不虞,是不是對我們丞相的大政不滿啊?”魔道弟子冷冷地喝罵道,然後指了指其中一人,示意旁邊計程車卒將一個瞪眼的男子拽出,直接惡狠狠地打了一馬鞭道:“該死的泥腿子,居然敢對咱們不滿,該死!著實該死!” “把他送到血肉司,問明家庭地址後,你們半個小隊都去抄家!”魔道弟子陰狠地說道,一個個士卒彷彿因此心動,要知道抄家的油水可是不少,若是這漢子家裡還有個婦人,那可就...... “禍不及家人,你們這些狗賊,簡直是沒有人性的鬣狗,都該去死啊!”被拽住的漢子眼神森冷,恨不得從這個魔道賊子身上咬下一塊血肉。 他滿眼的後悔,後悔自己在魔越攻城之際,沒有鼓起勇氣去參軍,如今卻要受這等侮辱之苦,等下什麼血肉司還不知道是什麼折磨人的鬼地方呢! 魔道弟子還沒發話,黑甲軍中就有一個諂媚之人,上去就賞了他一個耳光,然後大罵道:“該死的,居然敢這樣跟大人說話,給我砸了他的牙齒!” 士卒指揮著同伴催促著他們去完成這件惡事,要知道這些士卒中還有不少人仍然還懷有惻隱之心,但隨著同伴的催促,心頭的惡也慢慢被釋放了出來。 其中一人拽住漢子的手臂,另外一人也是如法炮製,然後一刀柄砸在了他的嘴裡,頓時血液在他口中橫飛,讓人看著都感覺到有些疼痛,周圍的人也露出了驚懼之色,生怕自己也步了後塵。 “大人,小老兒不容易啊!” “若是十稅其七,恐怕我們這些老朽要被拋棄,還請大人饒我等一命,給予老之所養!”一個老者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旁邊的老者聽到這話,也是心有所感預見到了自己的命運,當即就是給這個魔道弟子跪了下來。 “桀桀桀,爾等都是居心叵測之人,來人啊!統統把他們給我帶走,我倒要看看,在我們魔朝之中有多少死硬分子,甚至心懷葉晉之人!”魔道弟子更是興奮地獰笑道。 他只感覺到自己修行的血肉有了,卻是沒有料到自己又是入了另一個大人物的眼,正要拿他做一個筏子,好好殺一殺這些魔道弟子的威風。 “爾是何人?哪個門下的弟子,居然敢不尊魔朝刑名之法,如此隨意殘民、虐民,簡直聞所未聞!來啊,左右將之拿下!”柴浩陡然出面,威風凜凜地喝罵道。 剛剛還橫行霸道的魔道弟子彷彿一下子遇到了自己的剋星,有些驚恐地望向柴浩:“柴丞相,這些人要造反啊!快快帶人將他們殺了!” “殺你還差不多。”柴浩惡狠狠地罵道,居然有人不聽自己的命令,還想著隨意盤剝,這等人留他何用! 原本他定的稅率和葉晉沒什麼兩樣,都是十稅其四,至於這個加出來的部分,自然就是這些膽大妄為的魔修自己的要求了,他們早就想找個由頭把一些活人丟進血肉司,好讓他們能得到修行的資源。 要知道戰場上得來的那些血肉,根本不夠他們這些修士分的! 但為了自己統轄下的長治久安,那就需要借爾人頭一用了,說著柴浩一揮馬鞭就把這個膽大妄為的魔道修士脖子勒住,然後猛地把他往自己身邊一拉,但見雪亮的刀光閃過,一顆頭顱直接飛起,旁邊的老者頓時眼含熱淚地看著這一切,不斷朝著柴浩叩起頭來。 “把那漢子放了,賜他一顆療傷丹!”柴浩冷冷地吩咐道,此舉不僅僅意在敲打那些魔道宗門,亦是為了收取城中的民心,要知道龍麒郡城中的百姓有上千萬,若是能夠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