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猶如刺蝟一般的寧塵,嶽正也是感覺到有些棘手,魔道巨擘一樣的人物,若是按照寧紅所說,什麼陰陽宗的時期,他還會有些破綻,但經歷了獄山功法的補缺之後,這傢伙幾乎沒有短板! 但,他終究是有傷在身啊! 嶽正的嘴角勾起一絲絲的獰笑,氣息鼓盪之間,極致的靈覺已然是探查到了寧塵的問題,死死壓住一部分力量,卻是根本不敢全力出手,這不是有傷在身的表現嗎? 掃了掃他的周遭,依舊是黑漆漆的魔氣洶湧如墨,身後是一尊帝境的軀殼,對了,這東西是周家的物件,那且試試以禮而待? 說著,嶽正遙遙向著寧塵的方向一拜,有些慚愧地說道:“魔帝之尊,後輩感愧,周氏願迎先祖前往供奉之,還請魔帝動之......” 這些帝屍有自己的神異,此刻在寧塵背後的魔帝不斷地抖動起來,似乎要脫離寧塵對它的控制一般,而寧塵也是大驚失色,他如今身有重傷,一半的戰力都在這魔帝之屍上。 眼見嶽正這個傢伙又要再說些什麼,寧塵急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他也顧不得吝嗇自己的道元,當即向著嶽正欺身而上,手掌連動間衣袖揮出一道道爆裂的陰陽二氣,背後的魔帝之屍陡然動了起來,手指像是追擊的釣線,飛揚著就要撞在嶽正的腦袋上。 卻是嶽正巋然無懼,好歹他也有自己的帝屍,而且青帝的境界彷彿要比魔帝之屍強上一籌,只見背後的青帝同樣出掌,洶湧的力量如罡似雷傾軋而來。 眼珠子陡然一亮,手掌之中異火、雷電齊出,勢要將面前這個獄山之主徹底埋葬在這一片的宇宙塵埃之中,皆是剋制魔道的力量,電光咆哮,灼熱的力量似乎要傾瀉在寧塵的身上。 近了,近了,嶽正激盪起自己的空間之力,而後在接近了寧塵的時候,身形陡然間一個變幻,在空中形成一道莫名的影子,整個人在寧塵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寧塵的背後,手掌再次一抬,然後金色的天陽之光灼熱而又洶湧地暴動起來。 金色的光芒如同無堅不摧的利劍,而寧塵周遭的魔氣就彷彿遇到了自己的剋星,竟然發出“滋啦、滋啦”的動靜,這可是在無聲的宇宙空間中啊!烈動激揚,一切都好像和剛剛有些不同了...... 寧塵咬了咬牙,只覺得自己丹田和周身的道元不斷開始消減著,他趕忙把手裡的魔旗往頭頂一拋,希望這件祭煉多年的寶物能幫他擋一擋這要命的光,手掌平推打出陰陽二氣對著異火、雷龍撞了過去,爆炸似的狂暴力量繼續在此間激湧著,兩股氣息開始糾纏、亂躥,宇宙空間似乎承受不住他們對拼的力量,陰翳的空間竟然也開始慢慢扭曲。 就像是縱慾的賭徒,嶽正賭上了自己剛剛恢復的道元,他就不相信寧塵在有傷的情況下面對自己的狂風暴雨,還能穩住自己的身形。 灼閃的天陽之光照得魔旗劇烈地抖動著,紫色的異火似乎已經擴充套件到整個星雲的邊緣,像是要將整個星河都灼燒到沸騰,尋常百姓在大陸上抬頭看去,卻是天空像倒了奇特的猛火油,已然燒出了不一樣的絢麗華彩。 “嘖嘖,這兩位的戰鬥力真是可謂是兇悍啊!” “連續狂戰了七八天,我等老朽真是遠遠不及!”李玄道尊意味深長地指了指天際,紫色的華光彩灼把黑氣壓下,然後去而反覆間來回盪開黑色的魔氣。 無當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追問道:“李玄師兄,您覺得誰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必是秦皇!”李玄極有信心地說道,似乎比嶽正自己都要了解他,旁邊的無當點了點頭:“到底寧塵身上有傷!師兄覺得寧塵會隕落?” “必然!”李玄篤定地說道,然後又衝著無當笑了笑:“這次不死,以後也會死的,寧塵做了這麼多孽,你覺得天地會饒了他?” “說的也是!”無當笑了笑,卻是心中隱隱有了些預感,感覺寧塵可能活不過這幾日,人心如龍,寧塵的兇悍手段已經得罪了秦國千千萬萬的百姓,想來這些個百姓早就在心中詛咒著了...... 人心向背,橙黃色的氣運之力不斷在嶽正身上激湧著,山川靈臺周圍的光芒像是沸騰一般,其中的目標赫然就是那位魔主寧塵,得罪了人心,必然為所有人記恨,若是尋常之時,或許還無所謂,但這樣的大戰之中,人心的得失就彷彿打破天平的一根稻草! “人心向背,氣運之困!”嶽正手掌微微一伸,然後金色的絲線就如水中的拖網直接往寧塵的周遭而去,這氣息讓寧塵的氣運陡然間跌落了好幾個境界,似乎失去了魔道之主的運力。 心中陡然一沉,寧塵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兇厲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嶽正,心中已然有了跟他拼命的想法,氣運的此消彼長無疑讓他陷入困境之中,再想全力一戰,或許就有些難了...... 無邊無際的白灼之光冷然籠罩在天外的戰場上,看到這樣一幕的寧塵只感覺到自己的道元竟然受了幾分壓制,他唯有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