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部隊,他們絲毫不隱瞞內心那齷齪以及超前衛的思想,即便是在女人身上,緩緩轉過身的老班長,拿起桌面上一根自卷的香菸,含在嘴裡,就在其剛要點著的時候,他的那臺很少知道號碼的手機突然響起,看著那一連串並沒有記錄姓名,但這一輩子,一直沒有忘卻的號碼時,即便是已到暮年的老班長,依舊身體顫抖了一下,手微微顫抖的拿起那臺手機,他的這一細節被張北抓住,徑直的站在他身邊,回想這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在聯想一下老班長以前,張北輕輕的拍了下老班長的肩膀,一副老成的口氣說道:
“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老傢伙,在你下命令逮捕吳偉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不是嗎?”
“你個死犢子,找死啊。。”聽著老班長的暴口,陳重道幾人都不禁雙眸瞪的老大,到底是誰動了老班長的心絃?
亮了亮嗓子的老班長還是在電話響了近三十秒後接通了電話,乾澀的嘴唇沒了以往的血色,微微顫動嘴角的老班長輕聲的說道:
“您好。。”
“您好。。”隨後,電話裡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最後還是老班長最沉不住氣,掌握千軍萬馬,笑看人見風雲的老班長,在這一刻沉不住氣了!
“您過的好嗎?”
“我想和你見個面。。”
“為了吳偉佳?我看沒這個必要了。。”當老班長在說這話的時候,張北能感覺到他聲音的顫抖,怎麼會不想見呢?只是不敢見而已!
“作為老友,見個面不為過吧。。”對方的聲音依舊那麼婉轉,好聽!字字砸在了老班長那博古不驚的心絃上。
“我在執行任務?”
“二十多年前,你也是這樣給我說的,結果呢?”緊攥著手中鋼筆的老班長,在聽完這句話後,手中的那杆鋼筆猛然被攥斷,由此可以看出老班長心中的掙扎。
短短的幾秒鐘,對於老班長來說,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最後他還是輕嘆一口氣,妥協的問道:
“您在哪裡。。”
“東省,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嗯,晚上吧,晚上我們再聯絡。。”
“嗯,謝謝。。”在老班長掛上電話的那一剎那,眾人都能感受到此時此刻,他身體的微微搖曳,不明白事情真正情況的陳重道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站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張北。。。
往前一步走的張北,站在老班長身邊,親自為他點上了香菸,低下頭孟吸一口的老班長,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張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回答道:
“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張北不以為然的伸了伸雙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勢,帶著幾人走出了房間,把偌大的空間留給老班長一人!
掐滅菸蒂的老班長,輕嘆一口氣,緩緩的走進隔壁自己的房間內,拉開衣櫃,碩大的衣櫃內,只有那一件不是軍服的衣裝,拿出衣櫃,老班長板正的放在床上,站在床邊看了許久,在其臉上還是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東省的冰雕節享譽全球,每年這個季節都會由大批次的遊客來此,欣賞著由藝術家們,精心雕刻的冰雕,感受著另一番的風情!在東省,和冰雕其名的也就是霧凇這一自然奇觀。
站在江邊的老班長,如同標杆一般藉助市區內那散落在這邊的燈光,看著江對面的霧凇,從其堅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寒風刺骨,雖然老班長的衣著不是很厚實,但是在其身上看不出一絲冷卻之意。。
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江邊顯得異常的清晰,緩緩轉過身的老班長看著對面站在那裡不遠的一位約摸五十出頭的女子時,即便是心堅如石的老班長在這時候都酥軟下來。。
歲月在那位女子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保養很好的她,看起來如同四十出頭的女子一般,身材更顯得清瘦,但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雍容和華貴。。
對方的腳步很輕輕,緩緩的走到老班長對面,四目相對,兩人的嘴唇都有點顫抖,如同白天在打電話一樣,沉默在那裡。。
“現在過的好嗎?”老班長又問了一句十分‘白痴’的話。。
“很好,自從他爸走後,我就不再過問凡俗的事情,一直都是在普陀山修行。。”
“哦,那不錯,六根清淨了好。。”
“在修行的這些年裡,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做到了六根清淨,但。。”那女子沒有再把話說下去,而是飽含淚光的看著老班長。。
“你應該知道的,我做事一直有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