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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率了,如果理由只是第一幕的不在場證明,那麼,我鈴藤也跟他處於相同的條件下。

9

“殺死榊的是甲斐,最後像自殺般被殺害的也是甲斐。”名望奈志抓著尖尖的下顎,一臉正經地說,“可是,殺死深月的不是甲斐,也就是說被‘第二個兇手’冠上了多餘的罪名,還慘死在第二個兇手手中。”

“那麼,彰,”我接著提出理所當然浮現的疑問,“第二幕呢?你認為是誰殺了希美崎?是甲斐,還是事件的‘第二個兇手’?”

“這個嘛,”少年用左手拿著的柺杖,輕輕敲了一下地板,“好,現在就讓我們來回想第二幕。這次就請教名望奈志先生吧,您還記得那個事件嗎?”

少年的語調跟父親有幾分神似,穩健而且威嚴,聽起來跟他俊秀的容貌與聲音非常不協調,卻又好像很相稱。

“當然記得,”名望用前所未有的緊張聲音說,“第二幕的舞臺在湖上的……”

“那個叫‘海獸噴水池’。”

“對,蘭被勒斃的屍體,就是在那裡被發現的。雖然無法推定出死亡時間,但是,深月在凌晨2點時,看到走道上的燈亮著。兇器是倉庫裡的尼龍繩,並且模仿《雨》的第二段歌詞,用這個家裡的信紙折成紙鶴,夾在屍體下面。”

“你不覺得環繞在屍體四周的狀態有什麼不對嗎?”

“啊?”名望想了一下,微微抽動鼻子說:“的確有,”他挽起雙臂,“我後來也覺得很奇怪,因為跟第二段歌詞略有出入。

《雨》的第二段歌詞明明是‘再不願意也在家裡玩吧’,兇手為什麼要把蘭的屍體搬到噴水池上呢?”

對,這也是我不斷提出的疑問。為什麼兇手要做出跟《雨》相矛盾的事?是不是他非這麼做不可?

“在第一幕時,兇手的模仿工作做得非常徹底。”名望奈志看到少年點頭催促他繼續說下去,就像連珠炮般說得更起勁了,“可是,到了第二幕,不但草率,甚或完全與歌詞內容對不起來。

他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屍體搬到湖面的噴水池上呢?雖然不必贊太大力氣,也是非常麻煩的事。而且,即使是在半夜,從二樓窗戶也可以看得到那個噴水池,萬一有人走出陽臺,一切就都完了。當然啦,也許這個兇手很有把握,在這麼冷的天裡,不會有人走出陽臺。可是,不管怎麼樣,把屍體搬到那裡去還是很麻煩也很危險的事。

“我實在不懂他為什麼非這麼做不可,如果是為了模糊死亡時刻,也不必那麼辛苦搬到那裡,只要搬到平臺上就行了啊。”

“您說得沒錯。”彰沉靜地微笑著,又問其他人:“關於第二幕,還有人覺得有奇怪的地方嗎?”

名望奈志挽著手臂,沉重地鎖眉沉思著。我接替他,繼續敘述我想到的幾個疑點。

“昨天早上我在圖書室裡看到一本書,是《日本詩歌選集》中的一本,我注意到這本書上下顛倒放在書架上。感覺跟前天掉落在案發現場的白秋的書一樣,破損得非常嚴重。

“還有兩三件事可能跟事件無關,卻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我想的場小姐應該也跟你報告過,就是溫室裡名叫梅湘的小鳥虛弱而死。還有廚房櫥櫃裡的大湯匙彎曲了。”

“那本破損的書是什麼書?”少年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尖銳度。

“那是西條八十的書。”我邊回想發現當時跟槍中對話的情況,邊回答他,“我想那本書恐怕是跟第一幕時的白秋的書一樣,被拿來當做兇器之一。我實在想不通,兇手為什麼特地把那本書放回圖書室?槍中說,大概是因為那本書跟《雨》的情節不符,兇手只是找不到足以拿來當兇器的白秋的書,才不得已用了那本書。”

“您認為那種說法如何呢?鈴藤先生。”

“這個嘛,”我躊躇地說,“很難講,不過,當時我不是很同意他的說法。”

“嗯,我贊成你這樣的想法。”彰用非常平靜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你什麼都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西條八十的書、變虛弱的小鳥、彎曲的湯匙——這一連串的狀況,不會讓你聯想到什麼嗎?”

“西條八十的書、變虛弱的小鳥、彎曲的湯匙……”我在口中喃喃反芻這些話,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答案,讓我不禁“啊”地叫出聲來。聽到我的叫聲,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點了點頭。

“梅湘是金絲雀,彎曲的是銀湯匙……”

“您想通了嗎?”

好像以這個臺詞作為暗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