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初初不過是見了她兩面就強上了她的瘋子,她能有什麼話可說?… 她厭惡死這些人,可卻不知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和他發生關係。
雲琪回到家中,袁蘭繡正焦急的在她房中來回轉著圈,看到她回來,忙上前拉了她,坐到床上,隱隱約約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伸手拉過她的袖子,果然看到她雪白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盡是淤青紫紅。
袁蘭繡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紅痕淤青,顫抖道:“阿琪,你,你何必這樣作踐你自己?”
雲琪本是麻木地任她所為,聽她說這樣的話,卻是猛地拽回了胳膊,冷笑道:“作踐我自己?孃親,當初是誰把我送到那個老東西的床上的?難道你以為你們送了我一次,後面就能由得我做主了不成?”
袁蘭繡癱坐在床上,嘴唇顫抖,卻是說不出話來。
莫真一次來家中看上了女兒,她的那個繼子巴結莫真,竟就將女兒下了藥送給了莫真,她雖然也鬧過 –可是長子和繼女,她那丈夫不過就是意思性地斥了長子幾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可她還能怎樣?只要她還想留在尹家,這事就只能忍下 –離了尹家,她們母女的名聲已經這樣,以後還能有什麼好?… 且這火坑,別人不放,又哪裡是她們想離開就離開的。
孃家,呵呵,孃家不提也罷。
雲琪看著自己母親這樣,心裡又是一股能以忍受的氣恨。
她忍不住又問道:“孃親,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之前他們還騙她說她是那老不死的女兒,可是有哪個親生父親會給自己女兒下藥把她送上另一個男人的床?… 也只有她母親會自欺欺人以為那事是尹木格所為,這事她早就試探過莫真,只是不忍戳破她母親的幻想罷了。
她以前恨毒了雲佰城,可現如今,她卻那麼懷念被自己父親寵愛的日子 –也因此她也越發恨毒了雲暖。
她今天地獄般的日子,皆是她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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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暖去到醫院,雲萱已經醒了過來,雲老太太,柳氏還有云佰城新娶的那位太太孫氏也在,正在陪著雲萱說話,安撫著她。
她們見到阿暖進來,俱都停止了說話。
幾人俱是看向阿暖,雲老太太道:“阿暖,你過來了。”
阿暖對著雲老太太和柳氏分別喚了聲“祖母”“嬸孃”,目光就調向了她們身邊的女子 … 這還是阿暖第一次見到自己父親的這位新太太,她長相清秀,身材微豐 –也可能是有孕的緣故,此時她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看上去是個文靜賢良的女子。
孫氏見阿暖看向自己,就忙對著阿暖小心翼翼地喚了聲“二姑娘”。
阿暖無意為難她,對她笑著略點了點頭,請了她坐下,便坐到了雲萱的床前,問道:“阿萱,你覺得怎樣?此次是我連累了你。”
雲萱搖頭,她咧嘴笑了笑,道:“堂姐,我沒事,醫生說我沒事的。我其實還挺高興,幸虧這次是我坐了這車,不然若是堂姐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阿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她看得出來她是真心高興 –雖然面色有一些受了驚嚇的蒼白,但卻一掃之前的抑鬱暗沉,彷彿這一事故反是將她從桎梏中解救了出來似的。
她又伸手微微觸了觸她的胳膊,柔聲問道:“槍傷呢?醫生有沒有跟你說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平日裡要注意些什麼?”
雲萱笑道:“醫生說平日裡並看不出來什麼,和尋常人都會一樣,只是有傷了骨頭,不能太過用力了,簡單的看書習字是沒有關係的,只是不可以再做刺繡這種精細活了,就是抄習佛經怕也是不行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看向雲老太太,道:“祖母,我聽說劉家的媳婦都要操持家務,侍奉婆母,我這樣子的,怕是不能符合劉家的要求了。”
其實她怎麼可能不怕,她怕死了,她差一點就死掉了,一想到自己死死拽著前座,車子瘋狂打轉,然後子彈射進自己胳膊的劇痛,還有旁邊保鏢的血瘋狂的流出來,她都覺得自己心都快爆…炸了。
這也讓她再見到雲老太太之時,忍不住就升出了一股怨意 –她本來好好的,雖然比不上堂姐,但也是和和美美完完整整的生活,也可以上學讀書,將來可以嫁一個可以期待的人 –可是不知道這個老婆子發什麼瘋,非要把她原來簡單的生活全部揉碎,變成一個任她擺佈的人。
這股怨氣讓她此時再不能像平時那樣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對著雲老太太說話。
雲老太太面上一陣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