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匯忍不住又上前踢了他兩腳。
廖珩一直看著他表演。
朱匯踢累了就轉身跟廖珩舔著臉笑道:“三爺,這人定是有問題,但此事千真萬確和我並無干係,平日裡我是從來不會過手報紙每日稿子的,三爺。。。。。。”
廖珩笑了笑,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他微擺了擺手,黑衣人便上前拖走了許則翰,因黑衣人拖得粗魯,許則翰一路是悶叫著被拖走的。
待許則翰不見了身影,連悶叫聲都聽不見了的時候,廖珩這才收回看著門外的目光對朱匯道:“嗯,你回去吧。這事既然外人都認定了是林永茂出的手,想來馮厚平也會這麼認為 … 這名聲也擔下了,仇也結下了,那你就傳話給林永茂,讓他照著這個劇本走下去吧。摁不下去敵人,想來將來他那位置坐的也不會安穩。”
頓了頓,又道,“至於你那報社,暫時關上一段時間,等過上一段時間,風聲過了再開吧。”
朱匯把這話在心裡過了幾遍,雖然心中驚疑,但總算是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了,報社不過只是暫時關上一段時間 … 也好,免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至少自己也不用破產,更不必擔心林永茂把自己給拍死了,至於廖三爺前面那話,他也用不著疑慮,自然有林永茂去操心,遂忙就應下,道了謝告退了。
半個時辰後。
身上還帶著滿滿血腥味的黑衣人再次進了房間,稟告道:“三爺,那人招了。”
廖珩聽完“嗯”了聲,敲了敲手上的書,道:“跟林永茂那邊知會一聲,讓他過來這裡領人吧。”
戲總是要做全套。
且說回雲家。
袁蘭繡在孃家住了好些天雲佰城也沒有去接她。
因為雲佰城先是心心念念謀算著把陳氏和阿暖給接回來,後面又因為長女雲琪的事家裡簡直鬧翻了天,哪裡還顧得上去接袁蘭繡 … 他私心裡還怨恨上了袁蘭繡和袁家,覺得是他們害了長女,讓雲家和他蒙羞了。
之前他在袁蘭繡的蠱惑下,是生出了把雲暖嫁給馮厚平的念頭,但那也是規規矩矩的嫁作二房,而不是偷情,偷情!還被人給拍了!被自己的原配和次女拍在了自己臉上!簡直讓他顏面掃地!
那日雲佰城和雲家二老在陳家吃了癟,簽了那張“恥辱書”後,灰頭土臉,一臉喪氣的回到了家中,雲老太爺倒是想提起柺杖把兒子抽上一頓,但云老太太心疼兒子,死命給拉住了。
先時雲佰城在陳家時那一跤摔的並不輕,雲暖的那一腳更是踢的不輕,然後還有他是摔在碎瓷上,手上也給按出了幾道口子 … 雲老太太在車上時幫他擦拭傷口已經心疼的直掉眼淚,心裡倒是把過往疼愛孫女的心給淡了許多 … 或者說不是淡,而是所剩無幾了。
兒子畢竟是她的父親 … 動腳踢打自己的父親,逼自己父親籤斷絕關係書 … 這哪一樁不是大逆不道,有違天倫孝道的事?就算她過往再疼孫女,這在族規裡,這種行為逐出族都算小的,直接就該被當作妖孽綁了用火燒死。
回到家中,雲老太爺再找雲佰城要他至始至終那死捏在手中的相片 … 雲佰城倒是不想給,可是他知道他根本沒得選擇,只能把那張已經揉得已經不成樣子的照片交給了雲老太爺。
雲老太爺和雲老太太本來以為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不可能再多了,等再一看這照片,雲老太太終於支撐不住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雲佰城忙上前去扶,被快要氣爆的雲老太爺一柺杖給開啟,然後雲老太爺親自掐了掐雲老太太的人中,才把她給掐活過來。
雲老太太醒了過來,就拍著沙發大罵道:“這是造了什麼孽,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早跟你說過,私相授受,未婚先孕,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如何能娶做正妻,你看看,這生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雲家百年的家風都給敗了啊。”
說到這裡,已經氣得直喘氣,再也說不下去,好像隨時都要再暈倒的樣子。
她一輩子的體面也敗在了這些日子一連串的事件裡了 … 她不知道更糟心的還在後面。
及至雲琪歸家,就被雲老太太拿著板子劈頭蓋臉的狠抽了一頓,雲琪那鬼哭狼嚎,就是同樣被氣得快吐血的雲佰城聽了也心軟了 … 這畢竟是他放在手心裡疼大的女兒。
這後面幾日雲琪都是被鎖在了家中,至於袁蘭繡 … 那是提都不能提的存在。
及至再等那照片上了小報,雲佰城一大早剛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