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堅實的懷裡,然後那低沉的嗓音在他耳後響起。
“熾熱的火焰,逐流奔起,殆盡無垠的黑暗幕布。”
黑暗中,無聲的火色燃起,將包裹住他們的黑暗逐漸吞噬,熱情的火色和黑暗的精密衝擊著人的視覺。
“主人,快從這裡離開!”
夜的警告突然從腦海中傳來,白君影隨即一凜,“夜!”隨著呼喚,比黑暗更純粹的棍身出現在白皙的手中,血色的花紋纏繞著黑色的表面。
棍的一端凝結成尖銳狀,白君影毫不遲疑的向包圍他們的黑暗刺去。
“主人!”
揮起的手一頓,白君影微微一愣,然後在感受到腰際溫暖的手是,雙目閉起又睜開。
“冥瞳!”隨著低吟,握著棍面的手被緊緊吸住,感覺到屬於自己生命的赤流被吸取,由血構成的陰長鐮刀出現在一端,鐮刀表面的眼仍緊閉著。“開眼!”
血色的瞳豁然睜開,無形的力量衝擊的黑暗一顫。
輕輕一揮,伴隨著宛如玻璃碎裂般的聲音,包裹著他們的黑暗紛紛碎裂,然後慢慢消失。
下一秒,他們落地。
然後,另外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出現。
柯金斯手掌撐地,一個轉身,自以為瀟灑的落地,金色的頭髮畫出完美的弧度。不遠處,還有個剛才隊伍裡的中年人也安全著落。
“咦?奇怪,怎麼人全沒了。”柯金斯抓抓頭,不解的看著空曠的地方。
白君影挑眉,戲謔的笑揚起。“怎麼,柯金斯議員認為我和瑩燈不是人?”
柯金斯望過來,無辜地眨眨眼,在看到白君影手中的巨大鐮刀時身體輕輕一顫,一股從脊髓往腦袋衝上來的冷意讓柯金斯下意識移開視線,然後他看到了一抹邪笑。
媽呀!
柯金斯又一抖,對白君影這像極了白綾月的笑容反射性的感冒,連忙堆起討好的笑,屁顛屁顛湊過去。“哪有哪有,您和伊亞那光輝耀人得……”
白君影白眼一翻,對這另類的奉承起雞皮疙瘩,血色的鐮刀勾上柯金斯的脖子,威脅道:“閉嘴,不準說這麼噁心的話。”光輝耀人?那他們不仍舊不是人?!哪有人發光的!
“是!是!”柯金斯嘿嘿的笑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那散發著寒氣的鋒利鐮刀慢慢推離自己脆弱的脖子。
暗暗喘口氣,真不愧是一家子,無論表面對麼不一樣,內裡仍然一樣可怕,柯金斯悄悄挪動身體不著痕跡的遠離他感冒的白姓一家成員。
“沃爾,你沒事吧。”見白君影若有若無的視線朝他掃來,柯金斯連忙閃到從剛開始就一直乖乖站在一邊的另外一個人,假意的慰問道。
名叫沃爾的中年男子隱秘的送給柯金斯一個白眼,也沒見剛才柯金斯對他有多關心,嘴上恭敬的回道:“我沒事,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去哪了。”
柯金斯附和著點頭,“是啊,是啊,那麼多人都去哪了?”一邊四處張望。
不屑的撇撇嘴表示對柯金斯蹩腳的演技的鄙視,白君影抬頭問身後的搭檔,“怎麼了,瑩燈?”
“這裡不像是瓦爾跡的通道。”瑩燈一臉無所謂的說著,完全不在乎剛才還在試圖轉移他人注意力的柯金斯瞬間變糟糕的臉。
“什麼!這裡不是瓦爾跡的通道?那豈不是完蛋了!”柯金斯連忙叫出通訊器呼叫對面的營地。瓦爾跡裡的通道本來就夠變態了,用迷宮完全不足以形容它的偉大,只要他們拐錯一個彎就會迷失方向,更何況現在他們不處於通道,回不回的去都是個未知數。
立體的通訊熒幕毫無反應的寂靜,無論柯金斯怎麼努力都無法與外面連通。
無視柯金斯的大呼小叫,沃爾走到白君影身邊,問道:“不知有看到其他人嗎?”見瑩燈搖頭,沃爾擔憂的皺起眉。
“你不用擔心,他們只是被傳出去了而已。”白君影斜眼沃爾,然後說:“剛才那個黑暗是獨立的傳送通道,如果不能即時從裡面出來,就會被瓦爾跡傳到外面去。
沃爾隨即鬆口氣。
“不過被傳到哪裡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大海,也有可能是哪的森林。”事不關己的聳聳肩,白君影把剛才夜告訴他的一切說了出來。
這是夜他們在瓦爾跡裡設定的某個程式,當有人出現的這裡時,就會把闖入者隨即傳送出去。
“那怎麼辦?”沃爾剛緩下去的臉色又緊張上來,那些被丟出去的人中有一個他的弟弟。
“傳送的距離是方圓一千公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