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是以每個人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眼前的白君影雖然身體還是他的,可是那冷傲的感覺,卻不屬於查理曼熟悉的白君影。
純墨色的眸子慵懶的睜開,嘴角淺淺的拉開無絲毫笑意的微笑,就著靠著瑩燈的親暱姿勢,夜冷漠的掃視全場,然後冰冷的視線停留在墨菲身上。“真難得,沒想到你還活著。”
話語的諷刺與嘲弄十分明顯,那深深的排斥仍誰都聽的出,可是墨菲就好像沒感覺到一樣,懷念又眷戀的微笑道:“還有幸能見到您,是墨菲的榮幸,阿拉昆司大人。”
墨菲雙手平疊在胸前十厘米處,恭敬的深深彎下腰。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嘴角的淺笑上勾,那深魅的微笑讓墨菲閃神,虛影晃過,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夜出現在仍舊一副懷念神色的墨菲面前,手中鐮刀斜舉,然後,無聲劃下。
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擋在墨菲身前的西蒙斯手中的細劍紛紛碎裂,蒼老的面孔鍍上一層灰色,一絲血絲緩緩從嘴角滑下。
“西蒙斯!”馬頓科特這才反映過來,急切的扶住西蒙斯搖搖欲墜的身體。
揮手讓實驗室中舉起武器的警備退下,西蒙斯拭去嘴角的血絲,衝馬頓科特和他身後的索菲莉亞搖搖頭,示意他們不可輕舉妄動,然後恭敬的對坐在漂浮在空中的死神之鐮之上的夜說:“請息怒。”
夜高高抬起屬於白君影的優美眉角,居高臨下俯視著,不屑的冷哼。“還有,我很不喜歡別人叫我那個名字,很不喜歡。”
他唾棄這個名字,這個讓他背上羞辱之名的名字。
“可是,在墨菲心中,您永遠只是阿拉昆司大人。”墨菲那昏黃的眼中堅定不移,“是墨菲唯一的主人,是墨菲發誓永遠追隨的主人。”
嘴角的冷笑收起,夜面無表情的盯著墨菲,“只是?墨菲,你有什麼資格限定我的存在方式?只是阿拉昆司?笑話!”加重的話語伴隨著重壓的氣,震的墨菲慘敗了臉。
“大人!”墨菲急切的低吼。
夜淡然的看著急切的墨菲,威嚴之氣散露。“吾名為夜,乃吾主之半身。”這是他在那時發下的誓言,莊重,堅定。
雖久遠,卻永遠緊記。
因為這是他下定決心要守護他的契約,那個始終對他微笑的人。
“大人!他究竟有什麼好!?讓您連真名、力量、地位都捨棄了!?”墨菲不甘的吼道。
夜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冰冷的臉第一次綻放,美麗的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是吾的光芒,吾唯一的……溫暖。”為了這些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他願意捨棄他曾擁有的一切,反正,他也從未對那些在意過。
那些,只不過是他打發無聊的生活的消遣而已。
墨菲被夜表現出的眷戀與依賴震驚,在他的記憶裡,他的主人至始至終都是那麼高高在上,讓人無法也不願觸及,似乎他就該遠遠的仰望著他的主人。
“主人……”
冰冷重新回到那精緻的臉龐,剛才的溫暖如曇花一現,了無蹤跡,只留那飄渺的香氣,深深流入心底。
“你現在這麼半死不活的樣子,真讓我失望。墨菲,你的靈魂經過這一世又一世的留滯,早已破碎不堪,你當初的美麗,我現在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了。”
不屑的話語讓墨菲痛苦的猙獰了臉。
“讓我猜猜,你是怎麼逃過自然的規律輪迴,強制留在這個世界的呢?”夜單手支著下顎,視線掃過墨菲手中緊握的盒子。“哦?就是靠這個吧?我的……眼睛。”
“沒想到,我的身體,居然還有留在世上的部分。”見墨菲好像珍寶一樣緊緊將盒子護在懷裡,夜無所謂的說:“你喜歡就留著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了。”就好像那不是他的身體一樣,毫不在意。
“現在,可以說說,你們把我的主人帶來這裡,是想做什麼?”死神之鐮緩緩下降,低低的漂浮在地面上方,夜仍舊穩穩的坐在上面,眼光轉向離他不遠的那塊石板。
“這是……?”優雅的眉皺起,夜首先注意到的是石板表面的灰色和在之中無意識遊動的靈魂。“血靈?”
疑問的話語,肯定的語氣。夜還記得,這些東西,是他無聊的日子中造出來的一個不算成功的玩具,勉強還能打發時間。
不過,他可不記得他創造的血靈什麼時候喜歡呆滯的圍著石板轉悠。
重新打量起石板,夜發覺對這塊石板有說不出的熟悉,可又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