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抹殺,也無可厚非。沒有下狠手,直接要了德妃的命,僅僅只是殺了幾個侍衛。不過是在警告德妃,她也不是好惹的。
在張舒曼看來,她現在也不過只是正當防衛。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德妃莫名其妙想要她的命。她就得乖乖任由宰割,答案是不可能。
“住手,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喝止了混亂的場面。
當看清來者是誰,在場的眾人無不臉色大變,惶恐了停止了一切動作。就連哀嚎的侍衛嬤嬤們,也紛紛掙扎著跪地磕頭。
張舒曼也是嚇了一跳,當看到一身龍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時。眼珠子一轉,立即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以又眼皇上身邊的皇后,張舒曼緊張的心情稍稍落了地。也跟著跪地,恭敬的道。
“民婦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叩見皇上,娘娘。”
“德妃,這是怎麼回事?”
龍定康掃視了一眼地上的屍首,沉著臉,並沒有鬆口讓大家起身。而是將目光移向德妃,語帶質問的厲聲道。
對德妃脾性的瞭解,不用說,龍定康都能猜到。事情的起因,必定是德妃一手挑起。犀利的眼眸掃視了一眼張舒曼,眼底閃過一道精芒。有些意外,在這宮中居然還有人敢大膽的反抗德妃。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張舒曼的背景資料,龍定康早已看過。是個極不錯的奇女子,昨天救駕有功,今天被皇后特地召進宮嘉獎。卻沒有想讓德妃給撞上了,還動起了手。
這德妃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雖然沒有明顯的證據指明是誰下的手。但是以龍定康的聰明,不難猜出最有可能的兇手會是誰。
他還沒死,就敢光天化日的對太子動手,對未來的儲君動手。那是不是表示,哪天要是狗急跳牆,在他立召書之前。德妃為了這皇位,也敢對他下手。想到這個可能,龍定康垂下了眼眸,一抹冷光自眼底飛快的掠過,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不僅是德妃背後的小動作,就是右相私下結黨舞弊的事,也足以讓龍定康心生戒備。原本曾經對德妃的好感,也隨著德妃暴露越來越多的本性,而隨之消失殆盡。沒人會喜歡,枕邊睡著一頭隨時會反咬一口的惡狼。
“皇上,臣妾好怕,皇上要為臣妾做主。皇后姐姐請來的客人,實在是太無禮,太囂張了。竟然敢不將臣妾放在眼裡,見到臣妾在此,居然敢不行禮。還惡言相向,更可惡的是,還當眾動手。要不是侍衛們來的及時,恐怕臣妾早就小命不保。”
感覺到皇上眼中的寒意,德妃心沒由來的一沉。垂下了眼簾,驚慌的收起了眼中的兇光,再抬頭時。臉上的猙獰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紅著眼眶,垂淚柔弱的哭訴,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曲。
顛倒是非的本事,簡直是絕了。
看著德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臉,張舒曼看的嘴角直抽。暗歎,這宮裡女人的演技,絕對是什麼影后都得靠邊站。要不是親眼所見,張舒曼恐怕都可能被迷惑了。相信了德妃的鬼話邊篇,認為她才是無辜的受害者。
“是這樣嗎?唐夫人你先起來,你可以告訴朕,這事是不是一如德妃所說。”
若是平常,龍定康可能因為對德刀的寵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德妃去鬧,可是眼下,德妃連太子都敢派有光明正大的刺殺。養了大批的死士,讓龍定康如何能再無視。
睜眼閉眼,再加上張舒曼的身份,有聖手門在背後撐腰。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皇后又在一旁看著。若是再無視,必定會寒了皇后的心。看著整個人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的皇后,龍定康更是對張舒曼不敢小瞧。
能有這樣大本事的人,若是真有心要德妃的命,這麼長的時間。德妃豈還有命可活,等到他來救人。
當看到張舒曼正臉的瞬間,龍定康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畢竟是見習慣了無數美人的帝皇,豈會輕易被美色所迷惑。輕咳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等待張舒曼的回話。
“謝皇上,事實與德妃說的有極大的出入。民婦對宮中的規矩絲毫不懂,更沒有對德妃有絲毫不敬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回答了德妃的話,沒有下跪行禮。德妃便抓住了這個錯處,不依不饒,非要侍衛要民婦的命。民婦一時情急,這才出手傷人,但由始至終,並沒有傷害到德妃分毫,一切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張舒曼的回答不卑不亢,僅僅只是就事論事,也沒有像德妃那樣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