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淚漬,張順沒有多言。只是將張舒曼的話牢牢的記在心上,接過張舒曼遞來的藥箱,像是世上最重要的珍寶,緊張的護在懷裡。
看著這樣的張順,侯元寶四人,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不知是該羨慕,還是妒忌,一下子便得到了主子全心的認可。不過想到張順從小到大的悽苦,更多的還是為張順感到高興。
主子是個有能耐的仙人,還懂得法術,會變好吃的仙果。以後跟著主子,不僅是張順,他們也會比現在過的很好。
“張舒曼?你到底是吃人的妖怪,還是天上善良的仙女?”
就在張舒曼與侯元寶五人離開後不久,隱身在不遠處的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暗巷中走出。眼中仍佈滿了濃濃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見。
這人不是誰,正是發現了異樣,一路悄悄尾隨而至的王家大公子。一直都知道張舒曼身上必定藏有秘密,只是王世英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張舒曼居然連傳說中的法術都懂。
親眼看到溫通幾人吃的津津有味,王世英百分之百的肯定。這憑空變出的東西,絕對不假,更不是江湖上騙人的戲法。
只是越是明白,王世英就越是心驚,靈光一閃。王世英猛然想起了,出嫁之前,張舒曼原名叫張大丫。大病過後,方才整個人突然變了,讓王世英忍不住懷疑,這張大丫是不是被什麼妖魔給上了身。
不然,一個人怎麼會在一夕之間變了樣。
不但自己給自己改了名,還敢跟後孃頂嘴。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的擁有了一手鬼神般精湛的醫術,每一個細節,無一不透露著古怪。目光沉了沉,王世英對這些未知的事實,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一邊想到張舒曼殺人時的狠辣,另一想又想到張舒曼行醫救人。一時間,以聰明冷靜自持的王世英也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緊抿著唇,他需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主子,累不累,要不要喝口茶再繼續忙。”
賀記藥鋪裡,一幕令人驚愕的一幕正不斷的上演,就連一開始初見的賀青山。都差點震驚的下巴脫臼,不敢相信這汪河鎮裡的臭名昭著的幾個流氓。居然轉了性子,一個個狗腿的跟奴才似的,忙上忙下。
一會端茶倒水,一會又殷勤的問寒問暖,前來排隊看診的病人看到這一幕。更是震驚的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比看到母豬上樹更為嚇人。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大男人,中午的時候還親自炒菜送來。更是讓賀青山有種被雷劈的錯覺,看著張舒曼那享受的樣子,忍不住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主子喝杯金銀花茶,賀掌櫃說喝了可以下火。”
將楊海的溫開水移開,張順憨憨的笑了笑,換上他自己剛泡好的花茶。關切的語氣,理所當然的動作,讓楊海氣的直瞪眼。不敢相信,平時老實的張順一下子變的這麼聰明,且多花樣。
不著痕跡的,便完全了取代了大家在主子心裡第一的位置。氣的牙癢癢,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確實,這下火的金銀花茶比白開水喝著更好。
“謝謝,你們也辛苦了,好了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你們回去吧,過二天到唐家村幫忙搬家,這些銀子你們拿著,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順便再買雙新鞋。”
有人可供使喚跑腿,張舒曼的工作立馬輕鬆了不少。本就每天安排的病人不多,這太陽離落山還有一段時間,便早早的可以準備收工。
“不辛苦。”搖了搖頭,張順認真的道。
沐非語並不知曉老黑頭已經掛了,更不知道侯元寶幾個都叛變。全部投誠到張舒曼的陣營中,伸長了脖子等著老黑頭將人送來。等的黃花菜都涼了,看著天色一點一點的變暗,就算沐非語再不長腦子,也知道讓老黑頭辦的事黃了。
想到張舒曼的可怕,失望的同時,又忍不住擔心起。若是這事敗露了,張舒曼會不會上門找麻煩。身體的不適,躺在病榻上,沐非語更是坐立不安。
做賊心虛,夜不能寢,不用張舒曼再找他的麻煩。沐非語的病情一夜之間突然加重,癱在床上,嚇的沐府上下忙作一團。連忙將鎮上的大夫都請了過來,只除了遠在唐家村的張舒曼。
病入膏肓,藥石無醫,除了搖頭,膽小怕事的大夫更是連藥都不敢開。生怕沐非語了喝了藥就嚥了氣,沐府將罪責怪到他們頭上。
張舒曼並不知道沐家的一夜有多難熬,若是知道沐非語因為害怕。而不寢加重了病情,恐怕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