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就憑我看你不順眼,你個瘋子!給我滾!來人,給我把他打出去!都看著幹什麼?別讓這混蛋衝撞了李先生,給我打。往死裡打!保安,保安!”
有些跑過來的保安看到是這位型男,頓時掉頭就走,還有些就是遠遠看著不肯過來。馬房保安有自己的頭兒,並不算張衝的手下,而且這是人家爺倆兒幹仗,誰樂意出頭?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倒是有幾個拍馬屁的馬伕和練馬師拿著木棍衝了雙去,‘砰砰’打在型男的身上,發出讓人牙酸的撞擊聲。
柳絮捂住小葉子的臉、轉過了頭去不忍多看。周易他們卻是看得眼都直了,這位型男就彷彿練過鐵布衫、金鐘罩一樣,木棒打在身上、頭上,硬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只是抬起兩個纏繞著鐵鏈的拳頭,誰擋在他面前,他就一拳轟過去,連木棍都被直接打折。就這樣一路走來,硬是沒人能夠阻擋。那些馬伕、練馬師做做樣子拍張衝的馬屁也就罷了,都知道這位是瘋的。而且不怕疼,誰會傻到真的跟他拼命?
“瘋子,真是瘋子!”
張衝氣的全身發抖,順手從一名馬伕手中搶了根用來栓門的木棒,狠狠打向他的頭部,臨到棍落的時候,才微微收了些力氣,可就是這樣,型男頭上也立即見了紅,一縷鮮血順著臉頰流到嘴中,被他伸出舌頭接住,吧唧兩下嘴吞進肚裡。
“爸,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該賠我了!”
型男也不喊疼,就是喃喃地道:“我的老婆、孩子,都死了,都燒死了!是你害得她們是不是,你賠我,賠我!”
“混蛋!是你老婆自己不小心,關我什麼事!再不走,我打死你!”
張衝跺了下腳,揚起木棒又要打下去。
“張師傅,住手!”
李雙楷實在看不下去了,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木棍道:“就是你的兒子,你也不能這樣打他,香江是有法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先生,我可沒有這樣的兒子。哼,當年是看他可憐,我又沒有子女,才收養了他,沒想到這小子從小就有股瘋勁,打壞過人,坐過大獄。他出獄後向我保證改過自新,我又見他對養馬練馬很有天賦,才用心培養他做了練馬師,還幫他討了媳婦,成家立業。。。。。。”
張衝鐵青著臉道:“誰想到這小子染上了賭癮,而且每天酗酒,整夜整夜的不回家,結果他老婆一個人又要帶孩子、又要工作,不小心弄得石油罐爆炸,連兩個孩子一起全都燒死了。這個混蛋不知道反省,反倒來怪我沒照顧好他的老婆孩子,從此徹底瘋了,整天叫著讓我賠他的老婆孩子。。。。。。李先生,這就是個混蛋,您不用理他的,他的練馬師資格也已經被馬會取消了,擅自進入我們馬房,隨時都能報警抓他!”
“還有呢,張華這傢伙是個瘋子,無論你怎麼打他,他都不怕疼,就好像有橫練的功夫一樣,大家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陳玄風’,就是金老先生筆下的銅屍陳玄風。。。。。。”
練馬師王建也湊了過來:“李先生,您和您的朋友都是有身份的人,千萬別被這個瘋子纏上了,我們這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他吧。哎,這傢伙也不知道進了多少次警局了,估計進去了還得被送出來。”
“別叫他張華,他也配姓張?”張衝瞪起眼睛道:“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快點,就說是李先生的馬房出事了。”
李雙楷皺了皺眉:“張師傅,我看他是腦子有病,怎麼不送去青山?”
“送去了,結果青山的病人都被他打了一遍,這傢伙瘋起來捆都捆不住,醫生護士都不歡迎他。。。。。。哎,你個混蛋,你想幹什麼?”
眼角餘光瞥到張華正向黑風走去,目光呆呆愣愣,好像是見到了夢中的情人一般,黑風也轉過頭來饒有興趣的望著他。
“‘陳玄風’遇到黑風,果然是瘋人找瘋馬,王八看綠豆。”張衝心裡暗罵了一句,卻還是怕張華傷害到黑風,李先生這位表妹夫雖然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可是能跟李家攀上親,絕非一般人物,還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忙叫道:“瘋子,離這匹馬遠一點,別給我惹麻煩。”
“好馬,好馬!沒有閹割,是個帶種的,太好了!”
張華估計是有間歇性精神病,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清醒的,此刻表現的就像個優秀的練馬師。他理都沒理張衝,走到黑風面前,輕輕伸出了手來。
“唏溜溜。。。。。。”
黑風長嘶一聲,前蹄在地面上刨動幾下,竟然罕有的沒有抬